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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不仅是蔺静出来逛街,蔺洵只要接到同年的帖子必定赴约,短短的几天,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新晋崛起的案首不仅才华出众,品行也好,关键是人品还好,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去询问他,他完全不吝惜互相讨论的机会。
    蔺洵和蔺静的身体力行,登时让风向翻转,纷纷觉得前段时间的流言肯定是无稽之谈,毕竟谁能理解这种操作呢?
    蔺静买好布料回家后,又想着给自家人再做两件新衣服。正说着,蔺洵就回来了。
    “姐,今天过的这么样?”他先问到。
    “还行,虽然有人来瞧我,但我不怕瞧。”蔺静担心另外一桩事,“这样子,真的能行吗?”
    “怎么不能行?他们放流言,我们也放流言,就看谁的话可信度高咯!”蔺洵冷哼一声,“再说了,是他们先犯事的。”我不过就是反击而已。当然,在其中安插了托儿也是在所难免,很多人的看法并不是自己的看法,随波逐流。只要觉得别人有道理,立刻奉为圭臬。
    “好吧,总是你有道理。”蔺静只觉得这几日的变化太快,她都有些看不清,好多人过来讨好她,平时的好友都离她远远的,没意思的很。
    “姐,再坚持两日。”蔺洵估计着流言的覆盖程度,该听说的都听过得了,两日后就该消停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孝子贤孙(二十二)
    蒋氏是大概五天后听到这个流言的,登时气的站直起来,要过去找他们家理论,什么人呐这是,居然放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真当他们家是好欺负的?这次非给他们一击重击不可!
    蒋氏念叨着就要出门,而一贯好脾气的艾木匠终于冲了出来:“好了,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啊?是不是要闹到最后,孩子的姻缘丢了,还要再把前程丢了?”
    “这事本来就是你不对,先散布闲话,要去坏人家的名声。现在被人家反压了回来,还有什么好说的?”艾木匠好容易憋出这么几句话。
    “那不是他们先把衍哥儿的好媳妇搅和散了,我能去找他们麻烦吗?”蒋氏十分不服气。
    艾木匠说不过她,但他知道理不在他们这边,就是说到天边去,也是自家理亏,他把目光挪到艾子衍身上,“衍哥儿,你自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子衍沉默,却不得不说道,“这事,本来是我不对。”要不是一时疏忽,也不会闹的如此地步。
    “娘,您就消停一点,现在满书院的同窗都在看我的笑话。”艾子衍闷闷的说出一句,本来他考的挺好,而同窗都不如他,正该是他志得意满的时候,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突然来了跟他有恩怨的第一,闹的他就不自在了。冷嘲热讽的,过来打听消息的,扰的他不胜其烦,尤其是夫子,这段日子对他总是淡淡的。艾子衍自己知道,现在形势对他不利,唯一能用的法子,就是装聋作哑只当没这回事,反正都是流言嘛。要是娘再去闹腾一番,余波泛起,又要闹腾上几个月。
    艾子衍现在是衷心希望,蒋氏不要出去闹,越闹越是引人注目,安安静静的不好吗?
    蒋氏不防被自己儿子这么说,那感觉比艾木匠骂她十句还难受,她捂着心口:“你嫌你娘烦了?是不是?我这是为了谁啊!”蒋氏一屁股坐下去,哭天抢地的:“我这个年纪,早就该在家带孙子享清福咯!还要操心儿孙的事,费力不讨好,我这是干嘛啊我!”
    往常她用出这招,都是百试百灵的,哭自己的辛苦,说自己的难过,难道家里人还不该让着她吗?
    老大和老二媳妇都在自己屋里竖起耳朵,听到这样的动静不约而同的翻起白眼,又来了!就是家里人不计较才让她得逞,撒泼撒惯了外面也这样闹,倒要看看外面谁搭理她呢?
    而艾木匠和艾子衍更是铁了心肠,外面对他们家话说的可难听,就得赶紧平定下来,所以任由蒋氏哭肿眼睛,也没松口。
    蔺家这边,既然蒋氏没有再继续闹腾,他们也不打算再乘胜追击,如果他们再敢冒头,冒一回儿砍一回。
    杨氏最近扬眉吐气,她发现平时那些不爱搭理她家的村民,现在纷纷过来套近乎,也不求立刻拿到什么好处,结个善缘而已。村里有个有功名的人,如果碰到什么事或者被外人欺负了,也好有个撑腰的。
    当自家的家境比别家只是略好一点,人会产生强烈的嫉妒之情,而超过太多,嫉妒这种感情就会泯灭,变成了崇敬或者仰慕,还会自动为对方的行为进行解释,浪费银子?那是人家有钱,不跟村民多来往?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杨氏对这种改变感触很深,也说不上世态炎凉,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而已,她对那些跟风而上的人不冷不热,留一个面子情,而对原先就交好的妇人,更好了。这样亲疏有别的对待,反而让人心生敬重。
    县试过后的几个月,就是府试,考中者就能荣升秀才,虽然后世人不觉得秀才有多了不得,而实际上,能中秀才就算上了一个台阶。杨氏悄咪咪的问,要不要继续考试。现在她都还觉得,自家孩子能考中完全是侥幸,怎么一群读了七八年书的,还赶不上一个零零散散拢共没学几年的啊?简直是不科学!
    再不科学也考中了,杨氏就开始得陇望蜀,想要孩子能考中秀才。蔺洵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只要艾子衍还去参加考试,他就一起要去考,让他永远没有当第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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