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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石要都换好了衣服,我有些惊讶地望着他身前敞开的肌肉,腰部却收得很紧,他抹着发胶,把头发全部捋了上去,露出棱骨分明的眉眼,“这身衣服怎么样?”
    我挑挑眉,“挺像我昨晚在酒吧门口看见的男舞者。”
    仙石要「哈」了一声,恶劣地准备把沾满发胶的手往我头上抹,然后被本乡千鹤一个肘击打到一边。
    本乡千鹤兴奋地问我,“你昨天去看男舞者跳艳舞了?怎么不叫上我?”
    “还没有去,只是见识了一场女舞者的。”
    本乡千鹤不服气,“那你待会儿要好好看着我,一定是我跳得更性?感火辣。”
    她换好了拉丁舞裙,和仙石要的衣服是同一色系,她的正面裹得很严,但是背部是裸?空的。
    本乡千鹤正准备去候场,扭过头盯着我,“今晚我们一起去酒吧,不带小要。”
    我轻笑着点头,“好。”
    仙石要在一旁抱怨,“为什么不带我啊?”
    本乡千鹤嫌弃道,“这是女孩之间的活动。”
    他们吵吵闹闹的进入了舞池,一站在舞池上,就变了神色,音乐一响,动起来的神态更是不同,笑容张扬肆意,舞蹈野性又自由。
    他们作为舞池上稀有的亚裔面孔,尽情展现自己的不同,编舞更加大胆,挑战传统的格式和套路。
    一支舞跳完,再候场一会儿,继续上场跳第二支舞,连续五支舞跳完,累得气喘吁吁,额头的汗不停流下来。
    “每次比完赛,我感觉都要瘦好几斤。”本乡千鹤叹着气。
    “瘦了难道不好吗?”我好奇问道。
    “肌肉也会掉啊,没有力量很多动作就做不到位,不够好看。”仙石要补充道。
    评分很快出来了,他们回到舞池上接受掌声,我在外面等他们换衣服。
    本乡千鹤甚至把脸上的深色妆容和身上的棕油都洗掉了,我才看到她的素颜,没有那样的张扬。反而打扮的很随意,裤脚都是褶皱的。
    她直接把仙石要撂下了,拉着我就急匆匆地出发。
    我们找了个餐厅吃饭,一边闲聊着。
    “小要和我都想做一些改变,不过我们的想法不一样。”本乡千鹤叼着薯条,“他想办舞蹈教室,教更多的学生,学我们这一套变化更多的编排思路。但是我的想法更大胆一些,我想爱子你应该能理解。”
    “看来你是真的听说过我。”我轻轻笑着,“见到本人有没有失望?”
    她笑了笑,“没有失望,只是觉得你比小要形容的要更柔和一点,我说的不是你的长相,是你的气质,是因为恋爱吗?”
    “说不好,我也不清楚。”我掩盖住自己的情绪,“说回你的事上,你的想法是什么?”
    “我最开始是学芭蕾的,后来转到了国标。但最初我是跳男步的,因为男舞者很少,可是到了正式的赛场,必须是男女搭配,我就只能转跳女步,找了很多舞伴,都很不顺利,直到和小要认识,非常顺利地升到职业组别,在各个赛场斩获奖杯。”
    本乡千鹤喝了口汽水,“但是我还是在想,为什么不能两个女舞者一起搭配呢?舞步谁都能跳,不是吗?”
    “所以你打算参加的专业会议也是准备讨论这个事吗?”我问道。
    “嗯,也有几个得过很多冠军的退役女舞者在提议,我现在只是旁听,还不能发言。”
    “我想这大概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过,祝你好运。”我和她碰碰杯。
    我们吃饱喝足,就去找了一家有表演场地的酒吧看表演。
    男舞者有的穿着紧身裤,有的上身只有一条领带,齐刷刷地跳着舞,我感觉还挺专业的,没有很低俗的感觉。
    其实我有些小尴尬,如果说是和硝子或者丽萨一起坐在这里欣赏,我接受良好,但是和本乡千鹤才见了几次面,就一起来这里玩了,稍微有点不自在。
    不过本乡千鹤兴致高涨,男舞者下台邀请配合的女顾客时,她主动跑了过去,在台上和舞者互动,跳得特别起劲,站在舞台中央,隐隐还盖过了男舞者的风头。
    我甚至听到了旁边其他的客人小声疑惑,好奇她是不是托。
    表演结束之后,我们一起离场,可等我站在酒吧门口的时候,本乡千鹤就不见踪影了。
    我有些担心,过了一会儿她发了消息,她去和朋友探讨舞蹈了,我这才无奈地放下心来。
    我很喜欢这类人身上的特质,但有时候也觉得满头疼的。不过也许我自己的行为在旁人看起来也差不多。
    我慢慢往酒店走,似乎今晚市区有什么大型的活动,我和人群逆流而行,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感。
    “Hi,beauty……”
    我扭头看去,仙石要骑着一辆小摩托车。
    “哪来的摩托车?”
    “租的,兜风吗?”他扔给我一个头盔。
    “完全没给我选择的余地啊。”我接过来戴好,拍拍他的腰,“往前点,我没地方坐了。”
    他努力往前蹭了蹭,委屈道,“这个座位就这点空间,再往前我就要掉下去了。”
    我跨坐在后面,抓住他的皮夹克外套下摆,“你和本乡小姐一起出行的时候会载她吗?”
    “骑一辆加个挎斗的那种摩托车。”他又补充了一句,“是我坐在挎斗里面,她带我。好了,要笑就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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