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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掌心宠(重生) 第19节

      “夫婿啊……”陆夕眠感慨地叹道,“再说吧。”
    她眼下没有那个心思,两年后还有个生死攸关的大事,等那个危机过了再说吧。
    “姑娘,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啊?”春桃好奇道。
    陆夕眠怔愣在原地,眼里尽是迷茫。
    喜欢……吗?
    没喜欢过,不知道。
    “喜欢是什么感觉呢?”她问。
    春桃也不知道,她求助地看向见多识广的冬竹。
    冬竹认真想了想,笑了,“大概是闲时想他,开心时想他,难过时也想他。想要见到他,和他说话就开心吧。”
    是这样吗?
    “那我现在应该挺喜欢他的吧?”
    少女低头看向掌心的令牌,失神喃喃。
    可又有些不同。
    她一头扎进这个人生难题以后,便陷入沉思,不知又过了多久。
    直到房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穿明黄色衣裙,五官明艳张扬的少女小跑了进来。
    “眠眠!你怎么样了呜呜呜。”
    陈筝哭成了泪人,抱住她就不撒手。
    “筝筝,你要勒死我了。”陆夕眠使劲要把好友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正挣扎着,门口又走来一淡蓝色袄裙、面容清丽俊秀的少女。
    “兰姝!快来帮我!”
    谢兰姝清冷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无奈之色。
    她走上前,把两人分开。
    当啷——
    一同掉下来的,还有陆夕眠的令牌。
    三任齐齐看去。
    铜制令牌,四四方方,头部雕着蟒纹,还刻着个大大的“卫”字。
    “这铜牌……”
    谢兰姝微微蹙眉。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作者有话说:
    薛小狗:还好我不是强盗(微笑
    卫惩:看我怀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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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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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探听一二
    陆夕眠一听这话,立马宝贝似的把东西收了起来。“你们来不关心我,盯我的牌子瞧干什么?”
    谢兰姝沉默了会,“……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像在护食。”
    陆夕眠哼了声,像就像,反正这令牌现在是她的命根子,谁惦记就跟谁急。
    宣王殿下都说了,贵重的东西就要好好收着,轻易不能给人看,她一字一句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谢兰姝原本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放在心上。可见她这般护着,想来是对她十分重要的东西,这下不在意也变得在意了。
    谢兰姝将那令牌的样式默默记在心中。
    真的见过的,她想。
    等以后有机会再见到,她一定能再认出来。
    陈筝抹了把眼泪,带着鼻音的声音说道:“你现在得意的样子像极了某些攀上高枝的暴发户。”
    陆夕眠哼了声,没计较。
    谢兰姝微微弯腰,凝视陆夕眠的耳朵,“伤如何了?这样讲话可听得清?”
    陆夕眠的目光落在谢兰姝的唇上,如实道:“听不大清楚,杂音很重。但我可以看你的唇形,只要是面对面,交流不成问题。”
    谢兰姝想起在宫中时太医说的“无能为力”,声音冷了下去,“事情发生时我与母亲在和陈妃娘娘说话,听到响声才发现你不见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筝也凑了过来,她眼睛通红,握住了陆夕眠的另一边手,“早知我就和你一起进宫了,好歹还有个照应。”
    皇后召陆夕眠进宫,安排她在陈妃的静熙宫小住。陈筝本打算赏花宴当天去陪她的,结果前一天出了意外。
    那天正巧是谢司免休沐的日子,他一早去到陈府,非带着陈筝去城郊猎鸟。
    结果鸟没猎上几只,突逢大雨,淋成了落汤鸡。当夜发起高烧,陈筝便没能去成赏花宴。
    好在她烧退德很快,听说陆夕眠出事了,赶忙上门看她。
    陆夕眠并未跟宣王打听具体发生了何事,虽然那天他问过想不想知道。
    “我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炸了,具体的不清楚。”她沉默了一会,轻声道,“不过宣王殿下一定会帮我把事情搞清楚的,等着他的消息就是了。”
    屋内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
    就连陈筝吸鼻涕的声音都不见了。
    陆夕眠抬头,便看到两个好友正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陆夕眠:?
    “怎么?”
    谢兰姝蹙着眉头,沉思不语。陈筝眨了眨眼睛,喃喃道:“天呐眠眠,你笑得真甜。”
    她像是沉迷一般,双手托着腮,专注地盯着陆夕眠的脸瞧,“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又长大了些呢?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她和陆夕眠同岁,两人的生日只差三天。现在陆夕眠身形抽条,有种少女初长成的蜕变,而她……不久前还被人说稚气未脱。
    陆夕眠一头雾水,茫然地睁圆了眼睛。
    谢兰姝思忖道:“你同宣王殿下……”
    “我们不熟的!”陆夕眠慌忙摆手,眼睛瞪得溜圆,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看来你们——”
    “不熟!”
    谢兰姝叹了口气,“行,不熟。”
    宣王……
    谢兰姝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快得几乎抓不住。她柳眉微蹙,心中疑虑更深。
    陈筝大大咧咧,倒是没把这些反常放在心上。
    “我从姑母那听说了你的事,”陈筝说,“原本还担心你伤心难过一蹶不振,现在看你能说能笑,我就放心了。”
    昨日陆夕眠被卫惩送回府后,陈妃派了宫里的嬷嬷来瞧过,只是当时陆夕眠已睡了,不知道。嬷嬷见过韩氏,了解情况后又顺路去了趟陈府传话。
    陆夕眠笑了下,垂下了眼睛。
    陈筝说的对,她原本的确是一蹶不振了的。前世花了挺久的时间接受自己的残缺,后来死了才知道,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事。
    经事才知生存之艰辛,只是损失了一边的听力,人好歹无碍,已是万分幸运。
    “你都不知道昨日我有多着急,烧没退,我娘不让我出门,”陈筝郁闷道,“要不是嬷嬷来传话说你并无大碍,我定要得去求谢司免,让他带我偷偷翻墙出去。”
    谢兰姝一听,向来清冷少笑的面上也多了几分笑意。“兄长不会由着你胡闹的,若是你真的偷偷跑出去,准是他最先把你抓回来。”
    陈筝扁扁嘴,不说话了。她那个定了婚约的未婚夫君什么都好,就是人太规矩古板,无趣得很。好不容易知道带她出去玩玩,结果还把她折腾病了。
    陈筝三句离不开谢司免,听得陆夕眠的耳朵都生茧——
    陆夕眠怔住,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什么东西突然串成了线。
    谢司免……
    谢司免!
    她蓦地激动地站起身,朝着谢兰姝走了两步。
    谢兰姝眼皮一跳,警惕地后退,她对陆夕眠这幅样子可太熟悉,每回她有什么跳脱离谱的点子时,就是这样的神色。
    陆夕眠两步扑上来,一把抱紧。
    少女抬头望她,轻灵通透的鹿瞳里闪着细碎的光,细密长睫轻轻扇动,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了几分青涩又干净的娇媚。
    谢兰姝:“……”
    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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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司台今日也是忙碌且井然有序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