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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掌心宠(重生) 第33节

      宣王挑了下眉,“这回不怕本王言而无信了?”
    陆夕眠没说话。
    薛执懒懒地笑,“留着吧,等想好了再来找本王。”
    “我想好了,以后有需要的时候,烦劳您帮我一次,一次就好。”
    “小姑娘贪心啊,本王只是叫你受伤一次,就想让本王为你做牛做马?”
    陆夕眠摇头,小声道:“不会的。”
    她哪里会提那么过分的要求呢,她只是想等两年后大乱的时候,他能稍微护一下陆家。
    “杀人放火,本王是不干的。”
    陆夕眠又摇头,这回眼睛更红了。
    “令牌拿走,到时候再说。”宣王难得强势了一回,他身子向后靠,双手抱着肩,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小姑娘不知是不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耐,讷讷半晌,嗯了声,重新揣起令牌,垂头丧气地走了。
    “啧。”
    房间归于寂静,薛执敛了笑,坐在书案后沉默良久。
    卫惩进了门,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他方才看到了,陆夕眠出门时,眼睛比来时还要红。
    “你和她之前说什么了?”宣王殿下随手拿过一册案卷,一边提笔落字,一边状似无意问道。
    卫惩摇头,“她问了问您的事,旁的没说什么。”
    薛执笔一顿,冷淡抬眸,“你把她弄哭了?”
    卫惩慌张摇头,“属下不敢。”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那句“你把她弄哭了”还是一直回荡在卫惩的脑海里,把他折磨得浑身难受。
    不会真是他的问题吧?他长这么大也没把哪个女孩子弄伤心过啊,怎么办怎么办。
    “殿下,我要不要去看看——”
    薛执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卫惩噤声。
    好,不去。
    屋中又重归于平静。
    主从二人就这么僵持着,一直到了该入宫的时辰。
    “殿下,该走了。”卫惩硬着头皮,轻声提醒。
    薛执放下笔。
    墨迹还未干,他手指捏在纸的两边。
    呲!!——
    他将这小半个时辰写好的满满一篇纸撕成两半,团成了团,随手扔在地上。
    卫惩将头压得更低。
    男人从他身边从容走过,留下一句冷淡且不容置喙的话:
    “若她要将令牌还给你,不准接。”
    卫惩:“……”
    卫惩:?
    作者有话说:
    卫惩:为何不能接?那令牌是我的。
    薛执:我知道是你的。
    卫惩:我还急用呢!
    薛执:她应该也知道那是你的了。
    卫惩:…………破案了,是你弄哭的:)
    好了,他知道自己露馅了,没想到能把人气哭,开始后悔了。不过他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呢,这才只是个开始,马上安排薛狗真香(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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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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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我等卫惩
    清晨, 陆夕眠还昏昏睡着。
    她梦中无意识翻身,又压到了右侧的耳朵。
    “嘶……”
    已经不知第多少次会不小心弄疼伤口了。
    陆夕眠清醒了一瞬,叹了口气,再度调整好睡姿准备继续睡。
    伤了一只耳朵, 于生活而言真是有诸多不便, 好在她前世已经过了两年这样的日子, 如今再适应起来,并不算难。
    “姑娘!姑娘!”
    春桃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姑娘快醒醒!小韩爷出事了!”
    陆夕眠蓦地睁开了眼睛。
    --
    陆夕眠仔细回想前世,却发现自己压根不清楚耳伤后的那段时间家里都发生了什么。
    不过从结果来看, 应当不是什么要人命的大事。
    她稳了稳心神,“阿娘别哭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
    韩氏一早得了消息,说韩恣行被御司台的人带走了。
    她眼睛都哭肿了, 哽咽着, 说了不少。陆夕眠紧盯着她的嘴唇,才勉强了解了大概。
    辰时不到, 有兵差来传信说韩恣行进了御司台, 叫她们不用担心,交代清楚没事的话就会放回来。
    “御司台?!”陆夕眠惊道, “他怎么惹上那儿的人啊!”
    先帝改革后,大理寺便只接小案,大案要案一律都送至御司台进行初审。
    一般能被请进御司台的,多半是牵扯进了了不得的大事里,也因此, 韩氏听闻弟弟进了那种地方, 才会觉得天都要塌了。
    “夫人您别急啊, 二公子前两天不是才进了一次,人也好好地回来了啊,小韩爷肯定也没事的!”贴身婢女给韩氏心口顺气。
    韩氏捂着眼睛流泪,哽咽道:“陆明灏那个怎能一样,夕眠受伤的事说到底是宫里的案子,又是陛下亲自指派的,别的地儿也管不着。可是恣行他……”
    御司台除了办理一般的大案悬案外,还多了项最特殊的职能。
    因为首领长官是宣王殿下,所以涉及宫里的一些秘事,或是皇族参与的案子,不宜过分张扬的,也都并入了御司台所审查的范围。
    “这么看来,小舅舅要不卷进了一桩大案里,要不就是跟宫里的事有了牵扯……”陆夕眠呢喃道。
    “大房出事时,我还在看笑话,谁又能想到,这回轮到了自己身上。”
    韩氏自小父母早亡,跟弟弟一起被寄养在族叔家。
    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过,她长得漂亮,人性格软,总被欺负,都是韩恣行和人打架才能护她这么多年平安无事。
    韩恣行是不成器,整日吃喝玩乐没个正型,但关键时候,他却十分靠谱。姐弟俩相依为命的这些年里,韩恣行从没让她这个姐姐受过一点委屈。
    刚过了及笄的年纪时,叔叔家便迫不及待想把她嫁出去。十六岁时成亲的路上,还未到婆家跟新郎拜堂,她就成了寡妇。
    她命苦,婆家不要她,族叔嫌她晦气也把她扫地出门。若是没有韩恣行,她只怕早就被那些地痞流氓轻薄至死了。
    那会韩恣行才十二岁,便已经能满脸戾气地把比他大十岁的人按在地上叫娘。后来姐弟俩幸得镇南大将军相救,才开始有好日子过。
    “眼下他不知发生了何事。叫我如何能放心的下啊。”韩氏擦擦眼泪,叹道,“前几日我还想着,给他找个闲差事做做,总好过成日里胡作非为的跟人家起冲突,他不愿,还跟我吵了一架。”
    韩恣行的性子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恣意行事,潇洒自由,想如何便如何,就连亲姐姐也管不住他。
    陆夕眠知道小舅舅对韩氏的意义,她很快镇定下来,轻轻抱了抱韩氏。
    “阿娘你放心,我一定帮你。”
    陆夕眠的亲生母亲过世后,过了两年没娘的日子。后来有了韩氏做后娘,她又感受到了被人捧在掌心里的宠爱。
    韩氏对她好,她自然也要爱护韩氏。
    “小舅舅和陆明灏不一样,他定不会做害人命的坏事的,我这就去帮你问问,你在家等我消息。”
    陆家笼了一层阴云,御司台里气氛也并不轻松。
    韩恣行半夜被带到这里来,已经在此枯等了快三个时辰。
    从皎月高悬,一直等到了天色将明。
    他困得眼皮打架,身子瘫软在过道旁边的座位里,坐没坐相。
    总有人来来往往的,凡是打他面前走过的,都要弄出来点声响才行,韩恣行不知道第多少次吵醒,他一腔火气无处发泄。
    揪住一个路过的,没好气道:“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被他质问的兵差笑呵呵的,拍掉领子上的那只手,“您且再等等,我们殿下还得有一会。”
    一边说着,一边从韩恣行支棱在外头的长腿上跳了过去,抱着卷宗匆匆走远了。
    韩恣行:“……”
    你再给我踩折了。
    不过态度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