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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恭弥……夜宵,你和小骸一人一半好吗?”清伊一边给身旁坐着的外孙顺着毛,一边温声地商量着。
而云雀却是吐出两个字:“不要。”
清伊只得回过头劝着自家弟弟:“小骸你刚才不是说不是很饿吗,夜宵就给恭弥吧,恭弥身子本来就这么单薄,平时又不好好吃饭……”
六道骸简直想捂脸了……
呵呵,单薄……姐姐,你家外孙的确是单薄到能一拐子血洗并盛镇!
再看看云雀看向他的那可气的眼神……很明显是就差拿个大号毛笔在他脸上上书两个大字——“完败!”
Kufufufufu……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后代啊!
……
沢田宅——
吹着冷风跑出去把自家爷爷领回来的纲吉和这个城镇另一边的某“舅爷爷”一样,除了想捂脸,还是想捂脸。
居然因为吃喝完后付不出钱这种事而被扣留在咖啡厅……哪个黑手党教父会经历这么奇葩的事情啊!爷爷……您真不愧是创造历史的人……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求证啊求证!
“爷爷……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尽管看出了爷爷此时正低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事,而且心情相当不好,但就是硬着头皮也要把想问的那些问出来啊!不然的话他绝对会整宿整宿地做噩梦,梦里绝对是那些一直坑着他玩的亲戚们带着一脸血腥阴森的诡异之笑向他袭来啊!让他如何承受得起!
“想问什么?”
Giotto也强压下心头的种种,看向纲吉。
“爷爷……千叶老师她……真的是……”纲吉小心翼翼地求证着。
“嗯,她是我的妻子,你的曾曾祖父的生母。”
“可是……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纲吉一脸天真地挠了挠自己那头棕发,一针见血地指出自己的疑惑。
呜呜……不是已经离婚了吗?既然离婚的话为什么还称“妻子”啊?
被孙子放了第一箭的Giotto告诉自己要淡定、淡定,孩子还小,不懂事……
纲吉又继续锲而不舍地追问着心中的疑惑:“那……当初为什么要离婚啊?好像……还是爷爷你起草的离婚书……”
又被放了一箭的Giotto强忍着疮痍满布的内心,劝藉着自己孩子还小,还不懂得大人复杂的感情世界……
“千叶老师她明明那么好那么温柔还那么漂亮……爷爷你为什么还要……”
被连放三箭的Giotto表示……就算是自家孩子就算还小也不能这么放纵啊!
温柔?那是对你小子!对我……她现在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纲吉,过来。”Giotto满面温柔慈祥的笑意朝孙子招招手。
而纲吉则是本能地向后退缩了两下……
啊咧?为什么他隐隐约约感觉到爷爷的身后……有浓浓的黑气啊?超直感也在提示着:危险,请注意!危险,请注意!
爷爷明明脾气那么好对他也一直都那么好的说……呜呜,有这种想法的他真是,真是太失礼了……
?
☆、热那亚的因缘(一)
? 夜空如洗,再混乱的一天过后,也会归为宁静。
沢田宅的阳台上——
已入秋多时,比起地中海气候的西西里,日本的夜风自然是要凉上不少。
手搭在栏杆上,金橙色的双眸低垂,似是沉浸在自己无尽的思绪中。
“ciaos~今晚的星星很漂亮呢,不过,您似乎完全没心思来欣赏这美景。”
不知何时,里包恩出现在阳台,接着轻盈地蹦到了栏杆上。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Giotto淡淡地开口问道。
里包恩也收起了自己平日略有些不太正经的神情,帽檐的阴影映在脸上。
“初代首领,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您。”
“你说。”
里包恩伸手拉了拉帽檐,表情严肃:“彭格列家族内部一直秘传……当年协助彭格列二世和戴蒙.斯佩多叛变的人,是阿格莱娅夫人。正因此,彭格列家族史中才把有关阿格莱娅夫人的事情通通删去了。这些……是真的吗?”
Giotto搭在栏杆上的手止不住握紧,眉头紧锁,终是带着分沉重感地点了点头。
“没错……那场叛乱的策划者中,的确有莱娅。不过有关那本家族史的问题……是莱娅在离开彭格列前自己要求不要在家族史中留下她的痕迹,她不愿意再与彭格列家族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这么看来……阿格莱娅夫人还真是个绝情的人啊……”
里包恩别有意味地拖长了尾音。
Giotto则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莱娅她不是绝情,只是她的情……只给那些被她放在心头上的人。而我……对她而言,只是一个和她同床共枕,名为‘丈夫’的束缚者罢了。”
“那么您呢……也许这样问太过直接,但是,您可以告诉我,您的心里有她吗?”
……
1841年初,意大利热那亚——
热那亚是意大利最大的商港,这座古城有着悠久的历史,也是著名航海家哥伦布和小提琴大师帕格尼尼的故乡。
如同大多的意大利古城一样,热那亚的街道并不宽阔,但却别具艺术韵味,充满了北意大利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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