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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东屿也没瞒着苏蕤,积木熊送到崧山府,直接坦白,讲实话,“赌是我输的,血是大佬出的。”
苏蕤勉为其难收下,点评一句,“尚可。”
他大力拍打积木熊的脑壳,吐槽,“suri,贪心鬼,食不饱,以后大佬都满足不了你啊!!”
后来,某一次曳西疆回崧山府,在厨房角落,在曳西疆为她涂抹青草膏的时候,细妹踮起脚尖尖亲吻他,又火速退开,旁人都没看到,她说,“多谢阿哥的礼物。”
那时的曳西疆并不介意,觉得只是不列颠的社交礼仪,“喜欢就好。”
……
曳东屿的赌注,是曳西疆送的。
男人不仅回忆起赌注,还回忆起细妹的吻,是记忆中,苏蕤给他的首个吻,时间短促,轻轻一碰就躲开,似紧张的小兔,戒备地竖耳,大胆的亲吻猛兽,很软。
忆起触碰,喉结微动,曳西疆怀疑自己,水饮得不够。
只留走廊地灯,曳西疆回到卧室,只是来看她一眼,打算睡去隔壁屋子,可是细妹从被子里露出脸,拍拍身边空位,模模糊糊说着一句,引他靠近,想听她讲什么,苏蕤讲得是kiss。
最后,男人都没有睡去隔壁。
魅影蛊惑人心,一次怎么能尝够?
细指揉皱被单,根本无法入睡,分不清是苏蕤绸缎的睡裙,还是桑蚕丝的被单,面料与面料缠到一块,曳西疆力图亲自验证,大佬??……吓到苏蕤生畏,被宽掌抓住机会,连人带被搂入怀中,世间最昂贵的面料,都敌不过怀中柔软的皮肤,一旦上瘾,难以戒掉。
地灯的光亮罩不到暗夜的角落,也许是角落里的重影,本就不想张扬,初十的月亮,渐圆不圆,欲盖弥彰,跟藏在被角下,浅笑的细妹,一模一样。
曳西疆不知道的事好多,除开亲父,积木熊的确是苏蕤收到的,第一个男人送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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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西疆清醒的时候,苏蕤伏在他身前,睡颜乖巧,被子滑落腰椎,全靠他右臂暖着她的背,睡姿太久,有点僵,人已转醒,幼兽似的蹭蹭男人下颚,曳西疆不知该讲什么,此情此景,只能讲早安。
细妹撑起手肘来睇他,“曳生处事周全,无论何地。”
她在调侃,倾身晨吻,轻轻一碰,才回早安。
苏蕤想起身,谁料男人腿又长,苏蕤一个趔趄,坐到他肚皮上,Ouch!!曳西疆痛到抱住人。
“要不要紧?”肇事者不知死活,猖狂大笑到不知后果。
“痛啊~”男人埋在她肩头,睇不到脸,苏蕤轻轻摇,态度转好,“不痛不痛,我替你揉。”小手摸索着按到睡袍。
“Suri。”
“嗯?”
“不是按住胃……”
曳西疆无奈,干脆绕过她的后背和后膝,将人整个公主抱去盥洗间,放她站好,将她的长发顺去肩后,见到红红紫紫草莓印,怪他不知细妹皮肤太嫩,容易留痕。
曳西疆躲过眼神,“我去客房洗漱。”
在盥洗间耗费的时间,比苏蕤还久,曳西疆吹干头发出来,苏蕤已在厨房查看靓汤,完成最后葱花的提香。
她换了身裙,随意用小方巾绑住个低马尾,回首见到他,立刻盛来一小碗汤,放在岛台上,让他来饮,曳西疆半靠岛台,端起碗饮一口,点头认可,“不错。”
嘴边有残渍,苏蕤垫脚亲到他唇角,用小小舌尖清理,退开,笑着讲,“现在好了。”让曳西疆去长餐桌那边等,她收拾一下就过去。
清晨的早安吻里,是熟悉的牙膏味道,瑞士微笑,有金子的那款。
长桌上,碗、碟子、匙羹,开包新的餐巾,曳西疆端着汤碗,拉开椅子,落座,睇见苏蕤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习惯独自早餐,经常不知滋味,只求效率。
剑桥求学的那几年,课业繁重,年轻人睡觉都不够,早餐恨不得在上学的骑行途中解决。
入职集团,没来得及松口气,董事局里各大股东已压上重担,人人都觉得曳西疆好强,工作直接扛。
上项目,一日三餐都保不住,更无人关照,他吃不吃的好,睡不睡的着。
他很久没有与人共享,上一次在不久前,亦是眼前人。
因为细妹突来的休学,一定有原因,他决定回崧山府暂住。
他不放心她独自一人,只要她信他,就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
后来的事情发生地如此自然,自然的肢体亲近,自然的亲吻,自然的依赖。
两个人,像车厢里的乘客,轨道换道都无察觉,好似上帝之手搬过道闸,火车载着乘客一路狂奔,踏上一段不知后果的惊心旅程。
不该是她,至少不该是小小的她,苏蕤才19岁,都没定性,大好芳华。
可是,他已经老了,对于少女的她。
命运似火车,出了轨,一觉清醒,曳西疆试图踩刹车。
他饮着汤,不经意提及,“suri几时过生日?”
“年底。”
苏蕤听他这么说,以为有惊喜,被砂锅把烫到,都没有不开心。
“好快的,二十大寿啊。”
她听到身后的男人说,“二十岁,成人了,不可以再像细孥一样任性。”
所以,他想讲什么?
“有些老毛病必须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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