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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东屿哇的一声抱住他老哥,蹭蹭头,“大佬,你好man,我好想当個女人,我好钟意你!”
“……”
曳西疆推开一颗大脑袋,一股汗臭,“滚走。”
林间有晚归鸟鸣,飞影掠过高压电线。
远处的清补凉铺头亮着灯,细妹一直朝着这边望,曳西疆也在看她。
曳东屿忽而释然,“咁多年,我一直以为苏蕤钟意过我的。”
曳西疆没动,听到细佬讲,“直到今晚,她站在篮球场边,眼底生出光,为你声嘶力竭。”
细佬摇摇头,笑自己仲是个纯情少年,当人替身不自知。
“原来,苏蕤到篮球场睇我,是在睇你。”
几分相似,心知肚明。
纵使一场乌龙,她依旧是他的青春,曳东屿认真同老哥讲:“suri是我的初恋,大佬你真的钟意她?不是因为她的依恋?”
曳西疆此时转过头,正视曳东屿,通知他,“你要改口叫阿嫂了,明不明?”
将细佬拉起身,准备往清补凉去,曳西疆被身后细佬叫住:“可是,suri同我接过吻啊,你不介意?”
曳西疆挑眉,警告曳东屿这件事到此为止。
哪知道细佬头铁,不罢休,“我可没逼她,suri自己亲我的,我还以为她垫脚只是亲我的脸……”
话没讲完,衣领已被曳西疆提起来,“是不是想挨揍?”
曳东屿一点不怕,满脸挑衅,“哇,急了急了,少见哦~”
还把脸凑近,同他老哥讲:“你想不想知道suri点解要亲我?因为她有个秘密。”
……
也是一个夏日午后,曳东屿打完篮球回家,崧山府里空无一人,曳老夫妇在友人家做客,菲佣灿姨外出采购,因为曳家老大要回家食晚餐。
曳东屿想回房冲凉,听到细妹的房间里有音乐,推开门,却发现细妹脸上搭本笔记本遮光,在躺椅上酣睡。
他撩开笔记本,睇一眼被惊吓到,正翻看下一页,被苏蕤一把抢走,满眼愤恨。
曳东屿双手高举,“喂,是你自己睡着,我没偷看啊!”
“无耻!”细妹骂他。
曳东屿还击,“我无耻?你下流!”
曳东屿慢慢起身,一边摁脚,一边斜睨,“你好嘢!suri,我要讲给大佬听阿,你好情*色!!对!今夜!大佬要返回屋企!!”
细妹煞白一张脸,跳起来拦住曳东屿,“你想怎样?”
曳东屿顶顶嘴角,打量她午睡后的粉唇,“亲我,我就当无事发生。”
细妹气得手抖,扯住他的T恤,踮起脚尖,对嘴就是一口,曳东屿不甘示弱,亲回去,贪心一起,用了舌头,被苏蕤察觉狠咬一口,惊叫着推开她。
“叼!癫女!”
晚餐时分,曳老夫妇询问小儿子点解嘴角破皮?曳东屿没当回事,说是打球撞的。
只有曳西疆注意到细妹不自在的神情。
餐后食生果,细妹回到自己房间,曳西疆去睇她,发现细佬赖在她门前不走,细妹发觉大佬行过来,大力关门,差点夹住曳东屿的手指尾。
“什么事?”曳西疆过问家里两只细路仔闹什么。
曳东屿靠着门框,站没站样,“哦,小事,亲个嘴,闹别扭。”
走人。
曳西疆望住紧闭的门,不知讲什么。
此后,好长一段时间,只要曳西疆回崧山府,细妹都躲着他,其实曳西疆想,青春期冲动,谁都有过。
……
“什么秘密?”
曳西疆回忆起细妹闪躲的神情,哭意的眼角,心里泛酸。
曳东屿让曳西疆松松手,“suri,有一本日记。”
*
清补凉的铺头开到深夜,送走一批夜捕的船工。
曳家兄弟同众人汇合,食完清补凉,一行人散步回家,分别之前,阿灿想起王爷庙要在黄金周里游神,“去瘟神”是苹婆岛的大事,他同埋一班小伙伴要去“挺神将”,要曳家兄弟一定要来睇热闹。
曳西疆讲好。
回到苏宅,苏映景同梅姨在睇新闻,正报道近日受太平洋气旋影响,东海岸潮汐现象加剧。
曳东屿立刻兴奋表示自己要早起录音,苏蕤对大潮也感兴趣,曳西疆表态,“明晨一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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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苏蕤在长睡裙外,套件帽衫挡风,坐上波子的副驾,曳东屿提着大包小包的收音设备,在后座补眠。
曳西疆揸车行驶在滨海小路,不过二十分钟抵达海岛东岸,导航设置的地点,一处迎风的海湾。
浪涛拍岸,细沙遍布绵长海岸线,间或点缀着黑色的孔状玄武岩。
曳东屿将收音设备穿戴在身上,往海岸远处去,苏蕤走了一段沙滩,觉得风太大,曳西疆叫住细佬讲一声,“我陪suri去车上坐一阵。”
曳东屿头都没回,“……明——白。”
车停在海湾一处台地,苏蕤拖着曳西疆的手登上缓坡,蔓草太深,顺风起浪。
曳西疆拉开后座门,让苏蕤坐到里面去,跟着坐进来,又探身去中控台的扶手箱里,搵出一块黑巧,递给细妹,“起床太早,补充体力。”
他将后座靠背调低,方便他们仰躺,透过全景天窗,观赏星河流转。
海浪按摩着耳膜,曳西疆将苏蕤揽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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