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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像在求救,他在说。
    “救救我。”
    我觉得我疯了,我有一瞬间,想给太宰治来个熊抱。
    “千里。”
    太宰治一句话把我拉回现实,我晃了晃脑袋。
    “怎么了,太宰君。”
    “收起你令人作呕的眼神。”
    真敏感,我无奈的把视线转回梅泽鸿人。
    “是。”
    我告诉太宰治,我可以感觉到梅泽鸿人的情绪,我听得见他的心跳。
    这不是读心术的削弱版吗,听上去蛮帅的。
    等下,我感觉我像个听诊器。
    “不可以直接获取记忆啊。”太宰治有点不满意:“这么一说,跟精神系异能不沾边啊。”
    “可以隐藏丝线吗?”
    我试了一下,不行。
    我的丝线其实很细,跟鱼线一样,但他周围点缀着的星星点点的蓝光,在地牢这样昏暗的地方,可以当荧光棒来用。
    “不过也够了。”太宰治说道:“如果能隐藏丝线,完美的操控人,这么可怕的力量,森先生会很忌惮的。”
    我满意的从太宰治那得到了一个情报。
    森先生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是个喜欢小辣椒的萝莉控,喜欢能掌控的下属。
    虽然这情报没什么用,因为能当首领的人,都喜欢能拿捏的下属。
    那太宰治呢,他看上去可不像能被人拿捏的。
    那个森先生,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我想象不出来太宰治会对什么样的人,单膝跪地对人宣告忠诚。
    真羡慕那位森先生。
    能看见太宰治跪地的样子。
    太宰治让我收回了异能,叫门口待着的黑手党送一个没审讯过的人来。
    我撤回丝线,穿过梅泽鸿人心脏的那根线消失的一瞬间,梅泽鸿人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悲鸣,然后低下了头。
    我一脸问号。
    太宰治淡淡的瞥了一眼。
    “他死了。”
    我就这么草率的杀了第一个人?
    我是不是应该忏悔仿徨害怕一下。
    但是我惊奇的发现,就好像是我看见亲人尸体那样,我对被我杀死的梅泽鸿人,一点情感波动都没有。
    活了十六年,突然发现自己是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很快,来了两个人架着梅泽鸿人走了,在他挂的地方,像挂猪肉一样换了个生龙活虎的人。
    那人看上去挺老实,浓眉大眼,看着像膝下承欢儿女的的老父亲,四十来岁,他是清醒着被送进来的,眼睛里的慌张怎么都遮掩不住。
    “他是不是应该有个女儿。”我若有所思。
    送人来的黑手党向我点了点头:“是的大人,这是东京本地组织明光集团的卧底,原名藤原金一,鹤川人,家里有一儿一女。”
    太宰治嗤笑一声:“有儿女还来做卧底?”
    藤原金一几乎是抢着求饶:“我都交代完了,不是说放过我吗。”
    不用太宰治嘲笑,我都觉得离谱。
    这么软的卧底,那个明光集团心真大啊。
    “港口黑手党还是太善良,什么人都敢侵犯港口黑手党的尊严了。”太宰治懒得搭理吓得瑟瑟发抖的藤原金一,照例让黑手党成员出去,视线给了我。
    我会意。
    异能力【千丝戏】
    余光撇到我的异能,藤原金一面露死色,作为黑手党成员,他当然知道异能者的存在,也知道,作为我的实验对象,知道我异能力的他是必死的。
    “大人,我的女儿得了病,她才五岁,我儿子才上国二,我当卧底是被逼的,大人......”藤原金一哆哆嗦嗦的。
    他像抓救命稻草一样祈求我这个生面孔能网开一面放过他。
    说起来可笑,太宰治这模样也想个国中生,我本人也刚考上高一而已,这个四十来岁的大叔被我们吓成这样。
    “心软了吗,千里。”
    太宰治这话给我吓得一激灵,我觉得他不怀好意。
    果然,我听见太宰治用那种看似被打动实则暗藏坏水的语气说:“千里想放了他,那就放了吧。”
    他话音刚落,藤原金一求饶的更起劲了,各种让人泪流满面的语句往自己身上倒腾。
    太宰治低下头,好像在于心不忍。
    我信他个鬼。
    太宰治刚说完“里世界不会有人给你适应的时间”这话,现在搁那装好人。
    藤原金一说的太惨了,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儿女一对,被人陷害以家人性命逼迫做了卧底,天下不幸的事情凑到他身上,真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我有点烦躁。
    吊在他身上的丝线化作锐利的刀,不留情面的刺破他的血肉,我照葫芦画瓢,给他心脏来了个穿刺,藤原金一安静了。
    刚才还絮絮叨叨的大叔满眼惊恐,面部扭曲,他的心脏比他的求饶声还吵,打鼓一样,震得我耳膜疼。
    我比操控梅泽鸿人多花了三倍的精力去压制藤原金一。
    活力旺盛的人比经受过刑讯精神薄弱的人要难压制的多。
    我稍稍放松一点,就会被藤原金一的恐惧同化,失去自己的理智。
    我把实验结果告诉了太宰治。
    “是个很适合拷问的能力呢。”太宰治还在演猫哭耗子的戏码,他避开我的丝线,把藤原金一的手铐解开,被吊在墙壁上的男人一下跌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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