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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木的,不似活人,比受我操纵的傀儡还要呆滞,那份乖顺,让人联想不到他们是披着和自己一样的人类外壳的人,而是狗,或者其他什么。
    在我提出我讨厌奴隶的眼神之后,月牙的二把手就让属下剜去了一个奴隶的眼睛,让她来服侍我。
    他哈哈大笑,看着失去了眼睛,连哀嚎都不敢的奴隶,漏出丑恶嘴脸,然后想从我脸上看到不忍。
    我端着自己带来的茶水,轻轻喝了一口,告诉月牙的二把手,我只是单纯很讨厌自己的东西被这种奴隶触碰,也忍受不了他们离我如此近而已。
    在我没有能力改善他们生存环境之前,任何关心和柔和,都是豺狼虎豹们愿意看到的,所谓我可以取笑的弱点。
    没有不忍,没有同情和柔和,我所表现出的温情和关心,对奴隶来说,都是灾难。
    “放在那吧。”我冷淡的说,手中拿着一把雨伞把玩,那是绝不应该出现在沙漠的城市的东西。
    他放在我的空间里,来到了这里。
    除了第一天的那口带毒的水,我再没吃过任何月牙的食物,但他们还是锲而不舍的送着。
    仿佛能在我接受了食物之后,察觉到我对奴隶的善心一样。
    沙漠的人都是这么看外来者的。
    “沙狼的首领想跟您谈谈您说的那笔生意。”月牙的二把手走进我的屋子,络腮胡子的男子低着头。
    “沙狼?他们有多少人。”我摩挲着雨伞上的花纹,这是一把透明的伞,上面确有莹白的纹路。
    是太宰治送给我的,不,更确切的是,是我们有次被大雨困在餐馆,餐馆的经理送的。
    那场大雨,我们在公交站台下打着伞匆匆路过,说着在遮挡物下打伞,会永远长不高。
    太宰治说中原中也肯定没少这么做,我说太宰多在站台下站一会,这样我就会比他高了。
    太宰治郁闷的问我为什么要比他高,我说因为我想把他抱在怀里。
    “就像抱着猫一样。”
    “千里果然还是喜欢猫胜过喜欢我吧。”太宰治期期艾艾的,用手背在身后接的雨水,恶作剧的淋湿我的领口。
    我为什么没把这把伞扔了呢?怎么让它不小心混进了空间?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二把手,等待着他的回复。
    “符合您的要求。”二把手毕恭毕敬的,看上去完全是个忠厚老实的实干派。
    “那就带路吧。”我从沙发上起身,菲利普与翻译也从房间角落的椅子上起来。
    “他们也要去吗?”二把手问。
    这两个异能体,从未开口说过话,一直是面无表情的跟在我身后,引起了不少猜疑。
    因为我懒得用吃过的食物浪费狭窄的过道的空间,都是扔在外面的,我夜晚也在狭窄的过道里睡,所以我或者随从中的一个,拥有空间异能不是秘密。
    “嗯。”
    得到我的答复,二把手没在说什么,他请我坐上副驾驶,然后让两个异能体坐到了后座。
    “您的随从似乎不喜欢说话?”在车上,二把手打探着。
    “他们不会说法语。”我所处的这个中亚国家,因为殖民的原因,以法语作为国语。
    我拿着拿把伞,绕弄着它的带子,这带子是塑料的,很长,要缠绕两圈才能把伞包住。
    二把手尴尬的笑了两声,接着开车。
    车子在破旧的城市里七扭八歪。
    二把手将我们带到一个废弃仓库来,我看着脏污的地面,犹豫了下,踏了上去,扯开雨伞的带子,将他撑开。
    几架机枪从二楼架着,在我踏进去的一瞬间,机枪扫射,走在前面的二当家的血液飞溅,尽数撒在了那把伞上。
    妖红的血液顺着伞的纹路划过,混合成血流,滴落在地。
    卡着二楼人的视野,我身后的翻译先生变成了安步德,银白的护盾遮掩在伞下。
    子弹壳叮铃咣当的掉在地上,机枪的声音震耳欲聋。
    还好没扔这把伞,要不然我就该扔衣服了。
    我还挺喜欢这件米色的风衣的。
    有些衣服,穿的久了,什么大牌都比不上。
    二当家破破烂烂的,像破娃娃一样倒在了地上,空档的广场传来了鼓掌的声音,清脆的掌声回荡着。
    我抬起头,与二楼的人对视。
    这时,那把伞还在滴落着血液,直接被我举到了身后,斜着,让零碎的血珠更好的流到地上。
    “沙狼?”我轻轻开口,是陈述句。
    “你好像早就知道踏进这里会遭遇什么。”很有阿拉伯特色的大胡子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还有我的伞,他的语气里满是兴趣:“真有意思,你还带了伞,是叫这个名字对吧,我们这里不下雨,我很久没见过了。”
    “血会弄脏衣服。”我歪了歪头:“这就是你们找我合作的诚意吗,廖卡沙先生?”
    “这是你的调查吗?东亚的小子。”廖卡沙兴致勃勃,从五米多高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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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宰人在横滨,被异能特务科和港口黑手党追杀的上蹿下跳,还要在千里心里跑来跑去,受累了。
    文里写的中亚是杜撰,和现实没有任何关系!
    世界上可能真的存在那么黑暗的地方,但还好我们生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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