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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长仪拧起眉头,正要加大力度再试试,手腕却忽然被人握住了。
——拦下她的昆五郎。
小姑娘面露不解:“怎么了?挪动它会让你觉得不舒服?”
“不。”
他摇头,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严肃,但并没有解释原因,只是握着她的腕子,缓缓将她的手从自己胸膛前移开,力道虽然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别问,这件事……就只当做没看见,也千万不要对旁人说起。”
长仪听得糊涂:“不能说?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这珠子是怎么回事?”
“不能说,抱歉。”昆五郎的态度异常坚定,竟是半点也不愿透露,顿了顿,反而向她问道,“给你这东西的那个来历不明的偃师……他都有什么特征?”
“特征?就是长得挺好的,有点阴柔的感觉,性格和言行跟竹青有几分相似,都属文质温雅的那类,对了,他眼角有颗芝麻大的泪痣,颜色淡淡的。”她虽然满头雾水的,却还是尽量回忆着说给他听,“你怀疑他是你认识的谁?”
昆五郎也皱着眉仔细回想着,不过应该是没在记忆里找到关于这人的印象,眉间的疙瘩越皱越紧,半晌才重新看向她:“你刚才碰到那东西时,感受到了什么?”
“没什么呀,就感觉有点凉凉的,还应该有别的感觉么?”
他的眉头仍是没有舒展开,却好像稍微松了口气,再次摇头道:“没什么……那个偃师很可能有问题,回头让唐榆仔细查查。”
什么啊,没头没脑的就这么确定人家有问题,关键是还不告诉她,说话半截半截的勾人好奇,最后还让她代为转告唐榆——真是,这人怎么能这样?
长仪微微眯起眼:“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说说?”
“……抱歉。”
小姑娘盯着他瞧了一会,最终还是在他坚定的眼神回视中败下阵来,撇撇嘴妥协道:“不说就不说,没有的理由,我可不保证能说服唐榆啊。还有,宁公子是竹青领着我去见的,再加上刚刚的毒蛇案卷宗,你也看过了……你觉得他有没有问题?”
“不好说,先提防着总没错。”
结果还是要走向怀疑同伴的境地,长仪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那要不要告诉其他人?柳道友是最先认识他的,跟他的关系应该也最亲近……”
没等昆五郎回答,她自己就想好了办法:“还是先跟虞姐姐说吧,她最了解柳道友,由她决定要不要告诉他更妥当些,也比咱俩更有说服力。”
“都由着你。”
“既然都由着我,还不赶紧松开手?”长仪斜了他两眼,“反正你什么都不肯说,我也懒得管你这些,这就帮你复原机关,把秘密都给你藏好。”
他这才发现自己还握着小姑娘的手腕,跟被针刺到似的慌忙松手,神色讪讪,看着小姑娘低头忙活的模样,正要说点什么,这时外头却忽然有敲门声响起。
两人对视一眼,长仪示意他别出声,自己含糊地应答两句,让门外的人止步稍等等,同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慌归慌,却不乱,握着偃具的手无论何时都稳得很,仔细将他胸膛前的皮肤重新黏合起来。
门外的人也真的没有催促,安静得让长仪怀疑他是否已经离开。
——很可惜没有。
两人终于忙活完毕,刚走出房间就瞧见静静等在廊柱旁的阮长婉。这姑娘自然也看见他们肩并肩从自家妹妹房里走出来的景象,眼神尤其在昆五郎略有些凌乱的衣襟上滞留片刻,那表情立即就僵了僵。
长仪想到阿姐先前的叮嘱,赶紧和他拉开距离,三两步跑到阮长婉跟前,笑盈盈地凑上去问阿姐找她什么事。
阿姐眯着眼看向她:“长仪,我昨夜同你说过什么?”
小姑娘只能哈哈干笑,企图用撒娇的方式糊弄过去。
“你们……罢了,日后注意些便是。”阮长婉原本像是要说教两句,中途却不知想到什么,竟然就这么轻飘飘地翻篇揭过,“我来是想找你去瞧瞧虞道友的尝试。我从三公子那里要来了一具傀儡,虞道友想试试能否让游魂附身其上,借此操纵它伤人是否可行……我想,你应当会感兴趣。”
第137章 特殊的魂灵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虞词的厢房似乎比别的地方都要阴冷些,长仪才刚刚踏入门内,就感觉有森森凉气从顺着脚底渗上来,顿时叫她愣了愣,脚步也跟着慢了半拍,走在她身后的昆五郎没留神就撞了上来。
所幸他及时伸手扶住小姑娘的肩膀,没让她往前倒去,同时稍稍低下头,贴近她的耳畔小声提醒:“西面博古架上的那铃铛,是招魂的法器。”
长仪闻言就朝他说的那方向看去,果然见着架子正中央摆着一枚发锈的铜铃铛,颜色是有些偏暗偏黑的赭红色,样式与寻常道长用的三清铃不尽相同,大小倒是差不离;而且应该不是原来就摆在这里的,瞧瞧左侧的博古格就知道了——这种装饰用的陈设最讲究的就是协调,每格空间通常都只放单件或是小件成套的摆件,可铃铛左侧的那格子里却挤了两尊不同花釉的瓷瓶,明显配不成对,其中一尊估计是从别的地方挪过去的;况且整座架子摆的都是些新瓷,中间锈迹斑斑的铜铃就显得特别突兀。
是虞词自己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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