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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默默在心里吐槽,她看到了周围那些输了或是赢了,情绪异常激动的人群,想到了继兄不赌钱的赌马。
“今吉哥哥今年成年了吗?”
今吉翔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哈了一声,旋即摊开手掌无辜道:“并不是年龄限制才没有不赌钱哦,我是真的不会赌钱。”
赌博并不是一件好事,对于胜利的执着使得人肾上腺素激增,好好的一个人面红耳赤的看着就像是恶鬼。
赌博有运气在加持,偏偏,林雪的赌运很不错,最早发现这件事情的是张天师。
张天师此人,说得好听的就是潇洒不羁、一双破布鞋可以丈量着祖国的山河。说得难听点就是家长口中的三流混子,啥玩意都沾。
但张天师却是有一身好本领,也是这样,外婆才安心地将林雪丢给了张天师带一段时间。
在没带上林雪前,张天师一身坏毛病。
林雪跟他修身养性那段时间,张天师变得靠谱许多,至少不会在有钱后就在赌场里挥霍完,他还会记得留几块钱给林雪买冰淇淋,哄哄他的小外门弟子。
当初,林雪去寨子里头的地下赌场找张天师,张天师逗着林雪玩,将所有的筹码都给了林雪,让林雪随便猜骰子点数。
在林雪连续三次猜中了后,张天师立即收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林雪跑了。
以着张天师的话来说,赌博是一件令人上瘾的事情,他陷入进去就算了,还是不想让林雪也跟着陷进去。
后来,张天师没有经常去赌博,但却教会了林雪玩牌猜骰子。
以他的歪理来说,当林雪囊中羞涩时,她至少还有个来钱快的手艺。
至于今吉翔一,他是个怪人,林雪并不了解今吉翔一为什么会喜欢看赛马。比起看赛马,林雪反而更喜欢骑马。
时间快进——
之后,今吉翔一没有继续跟着林雪打赌。
他对于赛马这种体育赛事确实热衷,在林雪耳边有条有序地说着那些竞技赛场上的规则,也说了如何判断一匹马的胜率。
今吉翔一在后来的几局比赛中,以着百分之九十的胜率结束了这次的赛马竞技赛。
林雪开始有理由相信了,今吉翔一在第一局比赛时是能猜中七号黑马赢的,不过是让她先选择就此赢得了先机。
如果单单凭借着赌马,今吉翔一是能变得富有。不过他并未表现出对金钱物质这些热衷。
赌马结束后,两人来到了一家餐厅,并不是今吉翔一早就说过的烤肉店。
而是一家装潢不错的西餐厅,很适合那种情侣约会或者年轻人拍照。
餐厅的中央抬高了地板,上面放着一架三角钢琴,有位穿着淡紫色纱裙很有气质的女生在弹奏钢琴。
钢琴曲舒缓,不是那种古典钢琴曲,是曲调轻松的流行歌曲。
餐前甜点端上,今吉翔一将餐前面包往林雪这边推推,林雪拿起了一块面包就开始啃。
今吉翔一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他愣了下,但没有说什么。
在看到不远处的桌子的顾客偷偷瞄向这边时,林雪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在一家西餐厅,看着还很高级的西餐厅。西餐是有独自的餐食礼仪,而她从没有吃过西餐。
林雪心里有些窘迫,她还是吃完了那块面包,拿着水杯喝了口水后,她平静地问:“吃西餐的礼仪是什么?”
真是敏感啊,不过却也不忸怩。今吉翔一漫不经心地想着。
“没什么礼仪,就着自己喜欢的方式吃就好了。”
林雪顿了下,她看着今吉翔一,眼神坚定,“我想学。”
她并不是觉得丢脸,只是觉得如果有机会学会,那就没必要在下一次再留下个笑话。而且,这些西餐礼仪应该不会特别地繁琐。
今吉翔一嘴角一点点地上扬,带着关西腔的声音拖延着:“既然是阿雪这么好学,那哥哥一定会教的。”
听着有些微妙和奇怪,或许是今吉翔一本的关西腔口吻。
不过,今吉翔一这种恶劣的、喜欢欺负人的习惯没怎么用在了林雪身上。
迄今为止,今吉翔一都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好哥哥。
就这次吃饭来说,今吉翔一教会了林雪基本的西餐礼仪,林雪也明白了餐前面包是要撕成一小条一小块沾着黄油吃下,不是像她这样拿起面包直接啃。
继妹听得很认真,今吉翔一却有种充实感,这种感觉比赌马赢了之后还要高兴,也可以说是和打篮球赢了比赛一样,都会让他心情充满愉悦。
这很奇怪,可今吉翔一并不打算继续深究下。
一开始听到继母小心翼翼地说起了继妹,还没见时,他以为继妹是那种乡下的忸怩、对一切都忐忑不安的小姑娘。
第一次见面时,站在玄关的少女穿着蓝色的棉裙,露出的小腿白皙得跟雪一样。
她有一张令人难以忘记的脸蛋,气息纯净确实如山野间的一泓幽泉。
继妹并不是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林雪心思敏捷又敏感,她待人待物始终保持着一疏离的距离,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却也不会让人有太靠近的想法。
不单单是对别人,对他,甚至是她自己的母亲。
今吉翔一曾无意间听到了继母林太太向父亲诉苦,小儿子被迫留给了前夫家人,她只剩下一个女儿,女儿又不怎么亲近她,冷得像块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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