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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宫切嗣的情报系统并不输给教会,assassin是言峰千叶的事,从几件事情能推断出来。
    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或许还有些失望。
    他以为千叶即便身处黑暗也能保证自身的澄澈,可她既然能成为英灵被召唤,必然有欲`望。
    一旦和欲`望沾染上的,不论是人还是神,都会一步步迈向和最初不一样的未来。
    “我必须要得到圣杯。”
    卫宫切嗣站在走廊的廊檐下,他自身的黑暗和外头明媚的阳光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声音沉静淡漠,和笃定。
    赌上了最后希望的决定。
    卫宫切嗣是输不起的。
    千叶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孤注一掷的绝望,他的愿望太虚无缥缈,他努力了那么多年,自己都快迷失在杀人和拯救世人的循环中,只有圣杯能解救他。
    千叶最初是需要圣杯的,可阿芙洛狄忒的出现已经足够了,圣杯对千叶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可厄里斯还在,圣杯可以属于任何一个人但唯独不能属于厄里斯。
    “你的敌人不是我,我对圣杯没兴趣。”
    “那你哥哥呢?”
    卫宫切嗣转过身,深沉的视线望着千叶:“言峰绮礼,我曾警告过你离他远一点,那个男人很危险。”
    卫宫切嗣的直觉有时候有着出乎意料的敏锐度。
    可事到如今,千叶也看不懂哥哥到底想做什么。
    她已经开始怀疑那曾经和自己一同生活了十几年的人,到底是不是言峰绮礼。
    “我不希望你出现在这里。”
    卫宫切嗣冰凉的手抚上千叶的脸颊,粗糙的有薄茧的掌心摩挲着女孩娇嫩的肌肤,这只有些奇异失落的黑色大猫,目光暗沉,“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染脏你,千叶,你能保护好自己不被其他人染脏么?”
    千叶一怔。
    大猫的眼底闪过一丝浓烈的晦暗,“你会的吧,我无法想象万一失败了,连你也被污泥浸染了灵魂,我又该如何坚持下去。”
    卫宫切嗣本不该说这些的,可或许这场战争已经到了尾声,有些话这时候不说,或许就没机会说了。
    “切嗣……”
    卫宫切嗣打开携带的箱子,当着千叶的面组装了枪械,背在身上,别在衣服里,最后抬手摸了摸千叶的头发,说道:“我不希望在间桐家看到你。”
    说完,就走了。
    隔了段距离,千叶能感知到姐姐和厄里斯的气息在间桐宅,她是不会不去的。
    圣杯即将出世,她要是再见不到姐姐,就无法和姐姐回奥林匹斯山了。
    “迪卢木多,我该怎么做?”
    千叶茫然看着虚空,呢喃着,呼吸清浅,她身后出现一道黑影,千叶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直至弯下腰蹲在地上,惨白的皮肤,一丝丝的血珠从毛孔里渗出来,迪卢木多立即抱住往地上倒下去的千叶,不停的用袖子擦着千叶身上渗出来的血。
    “公主!”
    迪卢木多急躁的呼喊着千叶,却见先前还痛苦的颤抖的千叶渐渐平缓下来,连脸色也好了许多,只是那双眼睛更加灰蒙蒙的了。
    千叶眼眶泛红,咬牙切齿:“绮礼。”
    就连迪卢木多也没看清千叶是怎么动作,她从地上起身,身形一晃就消失在空气里。
    迪卢木多惊愕于千叶恢复了魔力,循着千叶留下的魔力痕迹追了过去。
    一出现在御主的身边,千叶的魔力已经完全恢复了,她一巴掌打掉了言峰绮礼手里的圣经,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着,声音也变了调子。“你都知道的吧!知道我如何在暗处苟延残喘,被厄里斯害的如何痛苦,你应该知道的,御主和英灵心灵相通,你怎么会不知道!”
    千叶蹦出了最后两个字:“哥哥!”
    明明被千叶愤怒质问着,言峰绮礼的神色丝毫不变,反而眼底泛开一抹笑意,他凝视着千叶被破碎的悲伤笼罩的眼睛,感到无比的……怜惜。
    “原来千叶也会对我露出这种表情。”
    言峰绮礼笑容深邃,从地上捡起被千叶扔掉的圣经,翻开一页,里头赫然是千叶国小毕业和言峰绮礼在班级门口合照的相片。
    他站在走廊的阴暗处,脚边是间桐家家主的尸体,语调轻快而愉悦:“比起千叶信赖单纯的注视着我,你此刻的神情更让我喜爱。”
    宽厚温热的大手拉住千叶紧攥着的小拳头,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包含扭曲爱意的情绪战栗的传达过来,千叶身形一颤。
    “多么美妙的景象,千叶,你总能让我一次又一次感到惊喜。”言峰绮礼含笑注视着千叶含怒的目光逐渐变得晦暗,这种,将干净的东西亲手染脏的感觉是会上瘾的。
    言峰绮礼喟叹着,嗓音因为兴奋和难耐而有些隐忍沙哑,“上一次惊喜,还是在察觉那份肮脏又背德的情感时……千叶还记不记得,那年暑假,我带你去海边玩。”
    言峰绮礼压低了声音,如魔鬼的低吟,千叶咬着唇,惊恐的情绪将她紧紧包裹着,她努力将自己的手从言峰绮礼手中挣脱开来,甚至用了魔力,他并不将千叶的排斥放在眼底,他该说的还是会说的。
    言峰绮礼摊开手,比划了一个弧度,“将你这样抱在怀里,紧贴着你的身体我就起了反应,是不是很恶心?”
    男人笑随意而恶劣,这种肮脏的情感他最初是恐惧而拒绝的,他信仰者主教,他喜爱着他可爱的妹妹,为什么要让他背负上那样一种奇特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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