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73页

      大家也渐渐确定乔珍是真的不把这个徒弟放在心上了,这个虞惊夜不过就只是仙尊顺手从大典上捞回去的挡箭牌而已。
    这样的认知,也让越来越多的宗内弟子心生愤怒,看着虞惊夜的眼神变得不善起来。
    即使只是个挂名弟子,能待在清羽仙尊身边也是天大的福气。
    可这种事情凭什么轮到你虞惊夜?
    不过一个引气入体都无法做到的废物而已,除了一张脸好,其他一无是处!
    所以玉虚宗最惊才绝艳的小师叔的弟子,看着荣耀,却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在其位,自然要有与之匹配的实力。
    一旦没有,就会被汹涌的暗潮蚕食殆尽。
    乔珍将实力低微的虞惊夜拉扯到这个位置,是故意的,是存心的,要他经受苦难。
    而那同门之中积压了许久的对虞惊夜的不满,嫉妒,怨毒,在他入乔珍门下一年后,终于彻底爆发出来。
    那日,是洗礼日。
    是当时在升仙大会得入内门的弟子,以及仙尊的亲传弟子们,入门一年后接受洗礼的日子。
    洗礼对初踏仙途的弟子们十分重要,可以洗经伐髓淬炼经脉,从根本上再次提升根骨与资质。
    一旦错过,便在起点处直接与人拉开巨大的差距,堪称修仙之始的重大打击。
    洗礼日当天。
    晴空万里,阳光温柔。碧蓝的天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展现着清新的颜色,只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情好好。
    洗礼堂内刚入门一年的弟子们,心情也如这晴朗的天气一般好,站在那里时虽微微有些紧张,面上却洋溢着止不住的笑意。
    他们身边,站着的则是自己的师尊。
    列位修真者或俊朗或和善或严肃或高冷,皆是仙人之姿,淡然陪在自己徒弟身边。
    只因为,洗礼必须由每位弟子的师尊亲自进行。
    所以今日洗礼堂内来的也都是成双成对的师徒。
    这一下子,也就让站在整个大堂最前方的虞惊夜,变得尤为显眼。
    所有人身边都有自己师尊陪着,他没有。
    所有人都是被自己师尊宠爱着的,他不是。
    形单影只,像头伤痕累累的小狼,被人一时兴起捡回家,新鲜劲儿过了又随手扔掉。
    可他无处可去,也无法逃离,全身上下都顶着她的标签,活在她的光芒里。
    像是脖子上挂着属于她的狗牌一样,只能留在原地受尽冷眼。
    明明是她先伸手给了他希望,却又残忍的亲手破灭,既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出现!
    虞惊夜面无表情,垂下的手却紧握成拳,因为太过用力拳头都在微微颤抖。
    而他身边,是周围投来的或嘲讽或好奇或怜悯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刀子,刺到人身上割的生疼。
    这样的场景,乔珍闭关的这一年里,他经历了无数次。
    一年之前。
    仙鹤童子的毒药并没有毒死虞惊夜,毕竟那狠毒的童子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也不敢真的忤逆乔珍下狠手杀他。
    而且虞惊夜当时及时吃下了多年来处心积虑攒下来的解毒丸,缓解了毒性。
    最终结果是虞惊夜性命无虞,却身受重伤经脉半毁。
    现如今,他可当真是彻彻底底的废物了。
    在这一年里,仙鹤童子自然也不会给虞惊夜好日子过,往日里简直极尽所能的折磨他。
    以至于虞惊夜的日子竟过的比以前还要苦。
    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虞惊夜低垂的眸中泛起寒光。
    也就在这时。
    洗礼堂高台之上,主持这次洗礼大会的清雯仙尊终于来了,她长相并不特别漂亮,只能算清秀而已,面上带着属于仙者的自傲。
    “人已到齐,洗礼大典正式开始。”
    “便由,清羽师徒先行洗礼吧。”
    清雯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站在最前方的虞惊夜身上。
    因为清羽仙尊未来,虞惊夜自然也无法接受洗礼,修仙之途便落后于人,由此可见这家伙不仅是个废物,往后也再无出头之日了。
    一时间,众人看着虞惊夜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场笑话,那一道道目光刺眼到让人觉得发疼。
    虞惊夜背对众人站着,头微微低垂,面容隐在阴影下,看不清表情。
    清雯向来和乔珍不对付,看见这场景竟是没说话,任由虞惊夜在众人的目光里尴尬站着。
    而与虞惊夜多有过节的杨一帆不是别人,正是清雯的亲传弟子。
    这会儿站在清雯身后,看着他的窘境,眸光里满是幸灾乐祸。
    直至大堂中的气氛尴尬静默了好一会儿。
    清雯才终于再次开口,冷嘲一声。
    “清羽还当真是一如既往的散漫,现在连自己徒弟都不管了,真是薄情的叫人心寒,罢了,便由藏剑峰先行洗礼吧。”
    她轻嘲的话落下,众人看向虞惊夜的眼神也变得愈发复杂。
    这些人不是清雯,断然不敢对清羽仙尊心怀想法,于是所有的嘲讽都落在虞惊夜身上。
    心想废物就是废物,连惊才绝世如清羽仙尊都懒得教导他。
    敏锐如虞惊夜,自然感知到了周围人心中的想法,但他没有一丝表情,甚至那双清亮的眼里也无一丝波澜。
    他只是轻轻拨了拨手腕处被红绳系着的暖玉,随后一把拽断,扔进怀里再也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