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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乔珍也不怕他,甚至还有些期待这人搞出来些什么,让她好好查探查探。
    穿着软粉襦裙,比这桃林娇花还要柔美的美人小姐懒懒抬眼,观察起周围环境。
    还没来得及看到什么,忽然是一阵止不住的咳意。
    乔珍没忍住的垂眸低头,忙去找身上的丝帕掩唇。
    咳意终于止住的时候,她虚虚握着丝帕心里轻啧了一声,原来换季气温变换,她最近还感染了风寒。
    这具身体不算是个病秧子,但也是实打实的娇娇柔柔。
    经过上个世界那么深的刺激,往后若是遇见了,估计那人把她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坎里都害怕。
    乔珍轻轻笑了一下。
    却也是因为心中思绪没怎么注意,忽地一阵微风袭来,吹落了枝头的桃花,也吹走了她手中的丝帕。
    乔珍下意识转回身,淡粉色的裙摆在落英缤纷里轻扬,雪白的丝帕飘向身后,随着雨一般的花瓣落到地上。
    轻轻盖在了站在不远处,某人精致但低调的长靴上。
    春日的阳光从桃林的间隙里落下来,为缤纷的桃花雨渡上跳跃的金光,乔珍便在这晨光中的满目芳菲里,望见了身后那人那道身影。
    他清瘦,却很高,打眼一看约莫得一米九往上,却是绝不会让人觉得瘦弱的,被衣料包裹的肌肉骨骼坚实,站在那里时像一柄冰做的利剑,又冷又寒。
    也很年轻,约莫刚过及冠之年,头上冠着一只简简单单的木簪,将墨发的长发拢起。
    眼帘微垂时,鸦羽般的睫毛往下一压,半遮住漆黑的瞳仁,混着周身那冰冷又优雅的气质,所谓君子端方四个字,约莫也就是如此了。
    而后他微微低下头,看向落在自己靴上的雪白丝帕,乔珍便也清晰的望见他那张脸。
    当真的是,祸国殃民也不过如此。
    即使见过他那么多次不相同,却同样绝美的容颜,乔珍依旧没能免疫,心里怦然一下子跳起来,给予这般美色该有的尊敬。
    下意识她心想,这要不睡那真亏大了。
    她原以为今日的桃花林已经是绝美,却不想一回头,桃花尽头的那人比过这天下风光。
    乔珍也只需要这一眼就能确定,这就是那个人,就是那个疯子。
    不过也是巧,那时候乔珍站着的地方恰好被一颗桃花树挡住,在满目芳菲与微光里,着了一身桃花粉的她身影并不明显。
    那人没能第一时间看到她,只是低头看着足边绣了一朵桃花的丝帕,轻轻皱了下眉。
    他没有立刻动,就那样站在那里。
    身穿一件浅淡到发白的浅绿常服,在向来民风剽悍崇尚武力的宋国,美的别出心裁,就像是落在江南街头的雨。
    那么好看,又那么清冷,伸手一接叫人骨子里发寒。
    顿了几秒,他终于弯下腰,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指尖微勾,将落在长靴上的丝帕捡起。
    姑娘家柔柔的丝帕躺在掌心里,温柔的像是夜晚的月光落在谁心头。
    他却是面无表情,心中莫说没有一丝旖旎情丝,就连感情波动都没有。
    即使明知道丝帕的主人就在这片林子里,依旧无情,伸手就要将这东西扔掉。
    乔珍心想狗东西,你敢扔我的帕子?
    抬脚就走了出去。
    桃花林尽头的清冷公子听见了乔珍走出来的声响,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手中还握着那方丝帕,抬起头看了过去。
    也在那一瞬。
    桃花如雨一样的微光间,他清晰的望见了远处走来那人的身影。
    那是位娇娇柔柔的姑娘,从不远处款款走来时,身上穿着一件轻粉色襦裙。
    今日阳光旺盛,微热,她外面也就只罩了一层浅浅的轻纱,更显得人身姿纤细。
    许是这般娇柔的贵女向来养在深闺不见人,犹犹豫豫往他身边走来时,望过来的一双眼眸软若春水又娇娇怯怯,简直柔进人心底,娇柔的面庞因为方才咳嗽泛起浅浅的粉晕。
    她在这桃花林里,比这桃花林还娇艳。
    那一刻。
    从来都冷酷无情,冰冷着不曾有过一丝情绪波动的他,心中猛然跳动了一下。
    而后那跳动不仅未曾停止,反倒跳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震的他胸腔都泛起疼意。
    就好像是属于他自己的那颗心,要生生跳出来,奔向那个人。
    紧跟着令他陌生又熟悉的,疯狂的爱意与悲伤涌上心头,让人几近窒息,心脏被生生挖出来一样紧着疼。
    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感情这种东西,他就是一个冰冷无情,不会为任何人触动的怪物。
    可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知道原来不是。
    他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他的心属于另一个人,他和他的感情亦是,只属于那个人。
    等到在漫长的时间和等待里他终于遇见她,这一刻,她带着他的心回到了他身边。
    这长久的,冰冷的,宛若死水一般的人生,也终于在这个柔美的清晨活了过来。
    这是他的娘子,他想。
    这应该是他的娘子。
    清冷的公子攥紧了手中的丝帕,方才还想要丢掉的东西,在这一刻宛若至宝被握在手心。
    许是一见钟情,许是命中注定。
    总归他们天生该在一起。
    她只能是他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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