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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仅此而已,这枚轻柔的便是全部。
    因为谢怀玉深知她今晚一下子知道的太多,最是无法接受他的身份,也最是恨他的时候,情绪正激动着。
    这个时候逼她不得。
    只是嘴上说着不会如何,入睡的时候谢怀玉却将人抱地死紧,青年修长的手臂铁箍藤蔓一般,缠在乔珍纤腰之上,牢牢将她禁锢。
    乔珍被他这样抱着,像是落到一团火里,被包裹被燃烧,被属于他的危险气息汹涌缠绕着。
    谢怀玉是牢笼,她无处可逃。
    乔珍微微抬眸,看着挂在天边的晚月,而后眼帘微垂。
    心中轻轻的念了声,疯子。
    第二天醒来。
    乔珍睁开眼,漫天的日光从窗外照耀而来,周身都是暖洋洋的,灿烂的宣告着今日的好天气。
    可她却觉得冷,清楚的看见眼前场景后,简直是惊骇的颤抖起来。
    谢怀玉就坐在她床边上,假象撕破开来之后他丝毫不再掩饰他的疯狂与爱意,低着头,眸光炽热贪婪的看着乔珍,也不知道究竟在这里看了她多久。
    望见乔珍醒来,他贪念的眸中蕴出点点笑意,伸指轻轻抚上乔珍面颊,温热袭上时像是毒蛇的信子舔过。
    “早,卿卿。”
    就好像一切还和从前一样。
    可从昨日夜晚起,就再也不会一样。
    谢怀玉也是知道的,虽然他面上还是一如往常的对待乔珍,就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暗地里却清楚的知道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因此乔珍敏锐的感觉到了变化,原先在她身边伺候的人,以及乔相派来保护她的人,除了一个青梅还留着其他全换了。
    都是些乔珍没见过的生面孔,想也知道那都是谢怀玉的人。
    这江南别院分明是她父亲为护她安全的避难地,现如今却反成为她的囚笼,将她锢在谢怀玉掌心无可逃脱。
    对她的监控更是严密到变态的地步,偶尔谢怀玉有事不在,她就是在屋里轻轻皱皱眉,或者咳嗽一声,刚刚出去的那个人就会立马回来,与她嘘寒问暖,揉在怀里亲昵。
    让人觉得简直窒息。
    谢怀玉是说到做到,他是真的要将她锁起来,此生除了他谁也不能再见到。
    可她是有家的,她不属于他,也不属于这里。
    她有爱她的爹爹温柔的哥哥,怎么也不该跟一个才知道他名字的疯子,一个变态在一起。
    这里不是她的家。
    如今她都算不得认识他,他凭什么把她锁起来。
    窗外的细雨汹涌了些。
    微风裹挟着冰凉的雨丝落进来,凉意也唤醒了乔珍的思绪。
    她看着窗外雨打娇枝,眉目间的愁绪愈来愈重。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轻响。
    细微的脚步声不知道是何时进来的,等被察觉的时候已经逼近到身边。
    乔珍还没来得及回头去看,他已经强势的贴上来,从背后轻柔将她抱在怀里。
    微凉的雨天里他的温度是那样滚烫,烧的人心慌,叫乔珍没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
    谢怀玉察觉到了,更紧的将她搂在怀里,伸出手将眼前的小窗关掉。
    “卿卿怎么这样开着窗吹风?今日雨凉,你身子又弱,小心感了风寒。”
    雨声随着他的动作戛然而止,安静的屋内只余下他微热的呼吸声。
    他来了,乔珍便连风景也看不了了。
    想也知道,约莫是监视的下人看到自己穿的凉薄还在这里吹风,又不敢来劝,只能去告诉他。
    谢怀玉便匆匆来了。
    如今她竟连想看看雨都不行。
    乔珍被他搂在怀里,微微低着头,垂下的指尖紧紧搅在一起,贝齿轻咬唇瓣一言不发。
    谢怀玉拥着她,鸦羽般的睫毛微垂,没忍住的凑过去想亲亲她脸颊。
    却惊地乔珍侧过脸躲避开来。
    谢怀玉微微僵了一下,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再动,看着乔珍近在咫尺写满拒绝的侧颜,眸光在微暗的天色里愈发冷沉。
    已经很久都是这样了。
    自她发现自己真面目那天起,她就对他失去了所有爱意,剩下的只有恐惧痛恨。
    最开始她会闹,会愤怒,会吵着要走。
    后来终于发现自己走也走不了,逃也逃不掉,恼恨的再也不愿意和他说话,也拒绝他所有的触碰。
    直至今日,谢怀玉已经有将近七天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了。
    她讨厌他。
    谢怀玉眸中浮起浅浅淡淡的疯色,在今日雨天微沉的光里浮沉,而后搂着乔珍,不顾她的拒绝与不愿强势靠近,在她软白的颈间重重亲了一口,气息撩热滚烫。
    开口是清冷的声线微哑,蕴着丝疯。
    “卿卿,你知道我,纵你不愿,无论如何我也是不会放手的。”
    在他怀里的乔珍眼帘轻垂,却终究是不与他说一句话。
    江南是一座樊笼,就这样将她锁在其中。
    她能看到眼前的烟雨,却触碰不到风。
    后来谢怀玉来了,她便连风雨也看不见,被逼得只能望见他。
    然而面对这样的场景,从来温柔单纯的乔小姐可能没有办法,乔珍却是有的。
    她完全不怕,毕竟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疯子发疯。
    说起来惭愧,但她确实是熟门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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