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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懂了,何为姑娘的腰,是夺命的刀,他对她的心意,早不再满足于青涩的懵懂,他想要的还有很多很多……
正如同那一晚回廊水榭,他是如何凶狠地逼得她溃不成军,是如何霸蛮地攻城略地,而她只能带着哭腔讨饶……
裴行舟鬼使神差般的垂首,薄唇有意无意擦过了女子莹白纤长的颈窝,风流恣意道:
“美人投怀送抱,小王实在盛情难却。”
脖间传来细微的酥痒,姜令妩似触电般地微微一颤,杏眸似凝着水雾。
她眸光不自觉一软,耳根浮起一抹胭脂红,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做什么?这,这是白日宣淫!”
裴行舟唇角勾起,低低笑出声,随后抬起她纤美下巴,轻轻啄了一吻。
“阿妩的意思是,白日不可宣淫,晚上便......”
“你不许胡说!”
姜令妩脸上飞起红雾,她急急伸出手挡住他的唇,生怕他又说出什么下流话!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人前端方杀伐的裴行舟,私下却是这么个狗模样!
没多久,姜令妩只觉得手心有些微痒,被捂住嘴巴的裴行舟也不老实,竟是舔自己的手心!
这个狗男人!实在太色气了!!!
姜令妩羞愤欲死地想抽回手,可裴行舟却死死按住她,就在船舱内暧昧涌动着,屏风之外传来了秦昭朗的恭敬声音。
“启禀王爷,前方有艘形迹可疑的游船,与乞丐探子说的幽灵船相符合。”
眼底晦色只是一瞬,裴行舟很快神色清明。
他淡淡下令,“直接逼停。”
秦昭朗得令,很快官船便开始加速,姜令妩没来由的一阵惊慌。
裴行舟握紧她的手心,柔声安抚道:
“别怕,我在。”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官船和一艘画舫相撞,震得船身大幅度摇晃了一下,桌上琉璃盏应声而碎。
甲板上传来一阵兵剑相交的厮杀声。
裴行舟警觉了起来,原本淡散的眉眼被肃杀之意取代,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屏风之外,将姜令妩掩于身后。
纵然船舱内被屏风遮掩,看不清外面的情景,可铺天盖地的打斗声依旧提醒着,外面陷入厮杀。
而姜令妩心口怦怦直跳,素白的手指捂紧了藏于袖中的短刀。
很快,一道举刀的身影似乎想强闯船舱里来,裴行舟眼眸一沉,只见他掌风快如闪电,势如破竹一枚茶盖如同离弦的剑,直直刺向举刀人的身影!
很快男人瘫软倒地,鲜血被撒落在屏风之上!甲板上的打斗声渐渐弱了下来,秦昭朗很快前来禀告:
“启禀王爷,生擒水匪十一人,就地诛杀八人。”
裴行舟随后走出船舱,见甲板之上乌压压跪倒一片匪徒,乞丐探子说的没错,这些人模样凶神恶煞,的确不似普通渔民。
他不急不慢地踱着步,暼见水匪大汉中,有名瘦弱如猴的男子眼神躲躲闪闪,藏于他人身后,看其穿衣模样,想来是这艘画舫的管家。
裴行舟脚步停他跟前,睨他一眼,“你们是听谁的差,办谁的事?”
瘦猴男随即被刀架着脖子,哆哆嗦嗦喊着冤,“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裴行舟嘴角一弯,泛起温柔的笑意,大掌死死掐住了他的脖颈,一字一句道:
“我再问一次,你们是听谁的差,办谁的事?”
管家只觉得脖子传来巨大窒息感,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裴行舟,明明眼前的男人俊美如玉,可他眼底的狠厉看着令人胆寒。
他是想要自己的命!
裴行舟见他面色憋得青紫涕泪俱下,遂收回了力道,“说!这船主人是谁?”
瘦猴管家侥幸捡回一条命,他抖如筛糠,跪倒在地,“我说我说!这是谢坤鹏的船!小人只是谢老爷雇佣看管船只的!”
闻言,裴行舟与姜令妩确认了下眼神,果然这艘画舫便是谢坤鹏的产业。
裴行舟衣决飘飘,负手于甲板之上,他似漫不经心打量起谢家画舫。
只见这画坊于碧水之上飘飘摇摇,共建三层,每一层都挂了灯笼,外观看上去古色古香,并无特别起眼之处。
他眉间掠过一丝凝重,过往的经验告诉他,越是不起眼的东西,往往越藏着不可思议之事,只是谢家画舫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第53章 恶鬼的囚笼
裴行舟揽起姜令妩脚尖轻点,飞身跃至谢家画舫甲板上。
谢家画舫空无一人,四处都静悄悄的。
一楼红漆大门虚掩着,匾额书了三个大字“春月楼”,姜令妩随即推开红漆木门,眼前豁然开朗。
一楼铺设满地青砖,内庭竟然还搭建了一个小戏台子!
戏台之下,摆放了几把翠纹织锦坐垫梨木软椅,想来便是谢鲲鹏平日喝茶看戏之用。
裴行舟缓慢踱着步,沉冽的眼眸审视着戏台,可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
戏台一旁的墙壁上挂了一副山水字画,他淡淡瞥了一眼,字画题的是白居易的诗《大林寺桃花》。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裴行舟取下字画瞧了瞧,随后云淡风轻道,“这诗倒是应了春月楼三字的景。”
随后两人沿着台阶拾级而上,二楼匾额是夏花阁,只鼻翼微动,便能细嗅阵阵山花袅袅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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