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坂美琴诧异的望向重福省帆，毕竟对于她们这些学生来说，十万可不算是什么小钱了。而重福省帆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有些喃喃的回答道。
    “那个时候我就想着报复常盘台，哪怕被骗也没关系……”
    “所以你用了幻想御手，然后能力等级就提升了？”
    “是的……”
    “嗯……”
    听到这里，方正摸了摸下巴，然后再次望向重福省帆。
    “那么重福省帆小姐，你看这样如何？我可以不把你交给警备员和风纪委员，但是取而代之，你要和我合作。”
    “合作？”
    面对方正的说话，重福省帆有些不安。
    “请问是什么合作呢？”
    “我对那个幻想御手很感兴趣，我想要看看它究竟是什么一个运作原理，以及有没有后遗症之类……当然，我会和你签订一份实验合同，有问题吗？”
    “这……这个……没有。”
    重福省帆思前想后，最终还是低下头去答应了，毕竟她也不希望自己被警备员抓起来啊！
    “我说这个真的没问题吗？不管怎么说，她也袭击了好几个常盘台的学生吧。”
    虽然自己平日里总是破坏秩序，但是在这方面，御坂美琴多少也是有点儿不安的。
    “不用担心。”
    方正摆了摆手。
    “我会直接向警备员那里报告这件事，只要得到许可就没问题了。”
    等回去直接操纵树形图设计者自己给自己发一个许可就行，多大点儿事啊。
    “这样啊，那就好。”
    听到这里，御坂美琴和佐天泪子都松了口气，虽然她们也都很同情重福省帆的遭遇，但还是觉得如果就这么直接让她跑了好像也不太合适，既然方正说他可以得到许可，那么两人当然也是放心了。
    遇到了这种事情，再继续逛街显然也没有意思，于是方正就带着重福省帆回到了研究所，而御坂美琴和佐天泪子也一并跟了过来，她们对于那个能够提升能力的幻想御手也很好奇。毕竟一直以来幻想御手都只是传闻，没想到居然会真的有这玩意儿……也是让她们颇为感兴趣。
    在回到研究所之后，方正也是立刻安排重福省帆进行了一系列的测试和身体检查，然后开始搜集数据。
    很快，方正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怎么样？方正先生？”
    当方正回到办公室时，早就迫不及待的御坂美琴和佐天泪子也凑了过来，还有白井黑子，在从御坂美琴那里得知了关于“幻想御手”的消息之后，白井黑子也是急匆匆的赶到了研究所。
    “嗯，基本上我已经搞清楚这个所谓幻想御手的原理了。”
    “真的吗？”
    “没错。”
    方正看着纸面上的数据，伸出手指去点了点。
    “简单来说，想法不错。”
    “……？”
    “你们知道吗？”
    方正放下手中的数据，笑呵呵的看着御坂美琴等人。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人们并不禁止在奥运会上使用兴奋剂，而且还提倡使用兴奋剂。”
    “哎？”
    听到方正忽然把话题扯到一个完全无关的地方，三人都愣了一下，但是很快，方正就继续说了下去。
    “事实上，从古代开始，人们就一直通过服用各种各样含有兴奋剂成分的植物或者药物来提升自己的力量。而且在近代最开始，服用兴奋剂也不算是作弊，甚至被视为是科学的提升方法。甚至在奥运会的马拉松比赛上，还有选手一路依靠注射兴奋剂和服用威士忌来获得冠军，而且还获得了官方肯定的事迹。”
    “还有这种事吗？”
    对此三人都有些惊讶，毕竟方正说的这些……她们可从没听说过。
    “当然，事实上在十九世纪六十年代的时候，人们才意识到兴奋剂的危害性。其实呢，利用药物提升身体能力的想法本身并没错，毕竟在很久以前，我们的祖先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他们的身体不如猎豹敏捷，也不如大象皮实。使用工具和药物来增强自己，其实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说道这里，方正再次拍了拍手边的资料。
    “但是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代了，所以……想法很好，但是手段不对。”
    “所以方正先生你的意思是，幻想御手是类似兴奋剂一样的东西？”
    听到方正的说话，白井黑子的面色微微一变，而方正则点了点头。
    “差不多吧，虽然我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幻想御手的原理我已经搞清楚了，它其实就是通过某种方式，让能力者之间产生了共鸣反应……简单来说，就像是利用这些能力者，把他们的大脑连接在了一起，将他们的大脑从单机连接成了一个云计算网络。你们应该也都知道，大脑的运算能力和能力程度成正比，所以重福省帆之所以能够从lv2提升到lv4，就是因为她获得了多余的，来自别人大脑的运算资源。”
    “听起来很不错啊，有什么问题吗？”
    佐天泪子听了之后表示似乎没什么问题，如果说以前的话，那么佐天泪子恐怕还不能够理解能力和大脑运算能力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是在获得能力之后，佐天泪子才发现自己的大脑真是笨的可以。
    说实话，那些公式方程和定理，她光是背下来就拼了老命了，再继续下去，搞不好佐天泪子觉得自己哪一天就会直接大脑爆掉变成傻子也说不定。
    “问题在于这是一个无法被控制的过程，就好像你的电脑cpu一直在超速运转，的确，这会给你的电脑性能带来提升。可是反过来，如果没有足够的散热保护，那么这个cpu最后的下场肯定是过热烧毁。”
    “哎哎哎！？”
    听到这里，三人顿时尖叫了起来，而白井黑子更是皱起眉头，神色严肃。
    “会有生命危险吗？”
    “目前来讲不好说，毕竟对方采用的是类似云分布计算的方式，我只能说短时间内应该没问题，但是时间长了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方正耸耸肩膀，但是很快，他再次话锋一转。
    “不过，其实这些都无所谓，我更好奇的是，这玩意儿的动机。”
    “……动机？”
    “没错，你看，我们都知道，运动员服用兴奋剂，是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体，获得好的竞技成绩，从而获得冠军，奖牌，金钱和地位。但是他们只是使用者，他们本身并不制造兴奋剂。那么，制造兴奋剂的人又是处于什么动机呢？”
    “不是提升能力吗？毕竟这是学园都市的方针吧。”
    御坂美琴表示这似乎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方正摇了摇头。
    “话是这么说，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走正常程序提交，而是私下里散播？是为了钱吗？但是我问了重福省帆，她说那些人似乎也只是自己赚钱，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是那个幕后制造者的资金流通渠道。这就很奇怪了，按照道理来说，假如对方遇到了资金危机，然后把半成品拿出来卖以回笼资金继续研究的话还说的过去。可是既然资金并没有回笼，那么这种私下大减价式的批发零售就很有问题了，对方似乎完全不在意这玩意儿能赚多少钱，而是希望它能够尽快大规模的扩散。”
    说道这里，方正望向神色严肃的白井黑子。
    “这方面交给你们风纪委员去处理，我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件，应该有很多都是犯人能力等级与书库记载不符吧。”
    “的确是这样没错。”
    白井黑子点了点头。
    “这个常盘台猎人先不说，事实上之前方正先生你所遇到的那次银行劫案，犯人也是一样，他在书库的能力等级只是lv1，但是之前在银行劫案之中，却明显有lv3的等级，还有其他一系列案件……”
    “我建议你们最好询问一下这些人，如果他们的能力提升都和幻想御手有关系的话，那么立刻就去抓住把幻想御手卖给他们的人，然后再一层层的向上摸排，肯定能够追溯到源头。毕竟，私下贩卖这种未经审核批准的东西，也算是一种犯罪行为了。”
    说道这里，方正摇了摇头。他是真不明白为什么动画里的警备员和风纪委员看起来都傻傻的。说实话，这个问题当初方正在看动画的时候就想过了，按照道理来说，那么多人的能力与书库记载不符，而且御坂美琴她们也都产生了疑问，那么随口问一句，或者让风纪委员安排一次审问，不就知道真相了？
    结果这群人临到最后东窗事发了，才大喊“哇，幻想御手居然是真的啊！”
    然而你们把幻想御手的使用者都抓了好几个月了吧！
    风纪委员都是小孩子想不到也就罢了，警备员一个个也都是吃干饭的白痴吗？
    哦，好像还真是。
    “我明白了，那么方正先生你……”
    “放心吧，我会找到一种消除幻想御手的办法，你不用担心，放心交给我。”
    虽然方正对于这方面并不精通，但不是还有小天使吗？
    毕竟，在信息操作方面，她可是一流的。
    第1761章 追查
    “所以，你的意思是，对方用这个奇怪的音频，插入了一段自己的脑波信号，然后利用相同脑波信号间的共鸣来制造了一个区域网？这可真是有趣的技巧。”
    方正看着屏幕那边的小天使，同时伸出手去挠了挠怀里小奶猫的下巴，而妮姆芙也是点了点头。
    “是的，主人，说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
    “嗯……那么你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吧。”
    方正倒是没有多想，虽然按照道理来说，神明应该是全知全能的，但事实上，这也就是个伪命题而已。
    所谓的全知全能，那就要看是在谁的眼中，如何定义了。
    如果是古代，那么人们最多的问题也就是“我还能活多久”“我能够找到命中注定的对象吗”“朕的大清还能维持几百年”之类的问题，这种问题方正依靠《嗫告篇帙》就可以给出答案。
    当然了，如果是会思考的人，也许会有为什么会有日升月落，太阳，月亮和星星究竟是什么东西这样的疑问，这种在当时的人看来简直是在探究世界奥秘真理的疑问，现在随便找个天文爱好者都可以给你说个一二三四五。
    假设一个历史和天文爱好者穿越到过去，别的不说，装一个全知全能的神棍还是比较容易的。这不是能力的问题，完全就在于高等文明对低等文明的全方位碾压，毕竟这是现代连小学生都知道的知识，当然不成问题。
    但是如果再往上就不好说了。
    比如一个物理学家想要解决的问题，一个数学家想要解决的问题，方正就答不上来，他是魔法少女和游戏之神，在科学方面，方正的知识也是在学习阶段，而且其实他对于什么物理数学之类的兴趣并不大，也就是涉及到自己的老本行的时候，方正还多少熟悉点儿，其他的对于方正来说……没什么兴趣。
    这种问题他一般都是交给小天使去解决的，现在也是一样。
    在天道宫里，妮姆芙主抓科研教育，蒂丽亚负责内政外交，黑卡蒂管理军事思想。事实上，现在在小天使的教导下，天道宫里很多小丫头在物理化学数学之类的领域甚至比方正还要强。
    对此方正并不在意，反而很高兴，毕竟神明也不是独自一人，神域里也是需要信徒的啊。
    那么问题就来了，你是希望让文盲做信徒呢，还是有知识有文化的？
    后者说不定还能够改进神域体系，前者……能干嘛？
    浪费粮食吗？
    文盲的话，种地都是个问题吧。
    算了，这不重要。
    “没问题，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重新编译这段代码，并且将其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