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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眼瞎的。”荔枝气呼呼的就想上去与那侍卫理论。
    赵家马车那么大的字牌挂在马车上,这些人难道看不到吗?
    “荔枝,休得无礼。”温宴立刻拦住了她,“这是哥哥上职的地方,莫要乱来让人看了笑话。”
    这侍卫语气不善温宴心里也觉得不舒服,但是这个地方可不同于赵府想怎样就怎样,弄不好是要被处罚的。
    临了,还是要兄长摆平,不就等于给他蒙羞了吗,这事儿她万万不能做。
    温宴稳了稳心神,浅笑着对守门的侍卫道:“侍卫大哥,我们是赵侍郎府的家眷,此番是来送吃食的,还望侍卫大哥通禀一二。”
    饶是她说的这般清楚,那守门的护卫还是一脸的冷漠,“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们不信她,温宴实在是苦恼。
    眼看着也没个人走出来,她担心耽搁久了饭菜冷了,急的四处张望。
    “怎么回事啊,隔了一条巷子的吏部总是人进人出,这刑部倒是一个人都没有。”温宴闷闷的嘀咕着。
    “就是啊,真是奇怪了,难不成他们今日提前下职了吗?”荔枝双手紧紧攥着手中的食盒,恨不得抓出凹槽来。
    兄长一直不出来,护卫又不让进去,温宴简直是欲哭无泪,觉着这些人也太不会变通了。
    实在没法子,她只好盯着一巷之隔的吏部,指望捉个熟悉的人过来带她进刑部,好在那日在陈府见过的几个大人她都还记得模样。
    等了一会儿,吏部门口果然走出了个让她脸熟的人。
    那人身着浅紫色官服头戴幞头官帽,手里拿着一沓书卷,端的是一副温文尔雅。
    温宴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立即迎了上去,笑盈盈的与他套近乎,“呀,这不是张大人吗?”
    那日在陈府虽然他救过自己,但温宴从张阑之的话语之中得知他与兄长关系并不算很好。
    若是想要人帮忙,还得客客气气的说。
    张阑之见到她先是怔了怔,在看见温宴身后的婢女手里拿着食盒后,忽然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这刑部向来规矩森严,赵彦辰铁面无私,带出来的属下自然也是这般,他们拦住她倒也很正常。
    “赵小姐,这是来给令兄送吃食吗?”张阑之温声问道。
    温宴忙点头,“对啊,他们太轴了,不让进,你能带我进去吗?”
    张阑之捏了捏手中的书卷,想了想道:“自然是可以的,你且随我一同进去。”
    他本来是要先去一趟户部查些资料确定一些事情,再来刑部找赵侍郎交接近日发现的新一个案件的。
    不过眼下赵温宴寻他帮忙,他便先将她带进去,再去户部也不迟。
    张阑之走上台阶,两个护卫一见他来赶忙退到了两边,不敢再横加阻拦。
    “这是刑部侍郎赵大人的家妹,记着,往后她再来,不可阻拦。”张阑之对着守在门口的侍卫吩咐道。
    “是,卑职遵命。”两个侍卫立即应声。
    还是当官的有用啊,温宴心下腹诽,早知道进一趟刑部这么难,就该提前给兄长打个招呼。
    主仆两人跟着张阑之进了刑部内院后,张阑之对温宴道:“在下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就先行告辞了。”
    “好,谢过大人。”温宴浅浅笑着向他行了礼。
    张阑之走时瞥了一眼荔枝手里提着的食盒,暗叹,赵大人还真是好福气。
    第18章 刑部
    赵彦辰此时还未下职,他正忙着翻阅下属送上来的案件卷宗,极为认真。
    温宴进来他都不曾抬头看过一眼,只当是后厨房送吃食来了。
    “放那吧,本官稍后自会用。”
    “放哪儿?”温宴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近他,笑盈盈的问道。
    听闻她的声音,赵彦辰手中动作突然一滞,抬头望出去便看见温宴笑容灿烂向他走来,一身白衣盛雪,唇边盛开的小梨涡仿佛浸在软糯的甜糕里。
    “你怎么来了?”他惊讶道。
    这实在是太过突然,他从未想过温宴竟这么大的胆子,跑到他上职的地方来找他。
    温宴指挥着荔枝将食盒放在兄长面前的桌案上,柔声道:“你身子不好,我怕外面的吃食不对你胃口,便自己亲自下厨做了两道小菜。”
    赵彦辰望着那食盒怔了怔,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端回去吧,我已经用过饭了,还有,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他并不想碰那食盒,甚至想着,像她这样的做出来的东西能好吃?简直就是浪费他的精力。
    若她方才不来打搅他,手里剩下的案子都要审阅完了。
    温宴也不理他这话,犹记得上一次被灰溜溜赶回去的还是周管家。
    她才不要同他那样,被说一句就不敢再来了。
    她就这一个兄长,不心疼他心疼谁,这次说什么都要在这里看着他吃完饭,将助他养好身子一事进行到底!
    温宴不疾不徐的将食盒内的菜一盘一盘端出来,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他眼皮子底下。
    再将银耳莲子汤置于旁边,最后将一双崭新的玉箸递给了他。
    “我不回去,大夫说了你身子不好要养养。”温宴催促道,“快趁热吃吧,凉了吃了会伤身子。”
    “你怎么这般不听话?”赵彦辰蹙眉,显然有些不高兴,“我先前是不是说过要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别总是做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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