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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能要了温宴,又能扇赵永权的脸。
......
温宴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鱼庄里频频传来甄氏在厨房切菜的梆梆声,整齐又有规律。
她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一阵痛意便沿着胳膊肘蔓延开来。
温宴吸了口凉气,揉了揉手肘,眼泪差点都快疼出来,掀开衣裳一看,那里已经乌了一大块,看上去骇人极了。
就在这时,荔枝忽然从外面跑了进来。
她一进门便见自家小姐胳膊上的那块乌青,感到一阵心惊肉跳的,忙跑过去四处检查着关切问道:“小姐你怎么受了伤啊?谁干的,婢子去给你报仇!”
“报不了仇。”温宴疲惫道,“我做梦打的人,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啊?”荔枝惊诧不已,“是做梦?”
做梦能将胳膊肘打伤?那也真是奇了怪了,梦里的东西不是虚无缥缈的吗。
荔枝看着那块乌青,忽然想起来清晨看见大人出门时候,一侧脸颊微微有些红肿。
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但她先前一直服侍大人,对大人的面容记得还是比较清楚,他只要有一丝不同她都觉察出来,这是作为下人必备的技能。
所谓察言观色,便是如此。
主子每日的变化,下人都要仔仔细细的查探清楚,有问题的及时解决问题。
大人那脸......分明是被人打的,荔枝忽然就很好奇昨夜里到底发生了何事,会不会是她想的那样。
“小姐,婢子能问问昨夜你做了什么梦吗?”荔枝转着骨碌碌的大眼睛望着温宴,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啪响。
昨个夜里,她提及婚事的时候大人就一改常态发了顿脾气,她便觉得大人对小姐生了爱意。
若是事情真如她想的那样,那她留在赵府的愿望怕是要能成真了。
最好是大人直接娶了小姐,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小姐恢复记忆也不能闹的太大,毕竟都为人妻了。
这也算她的小私心,没办法,谁叫现在情况如此复杂呢。
“梦见有人轻薄我,我就抡胳膊打他!”温宴愤愤道。
“这样啊。”荔枝抿着唇,难掩笑意。
听小姐的描述分明就是昨夜里大人进来做了什么,小姐以为是做梦才打了大人,大人自己不承认。
看来,她猜想的一切都是对的,这趟淮南没白来。
温宴看着荔枝鼻端上的汗珠,问道:“你去哪里了,累的气喘吁吁的,都出汗了。”
荔枝这才记起来自己的正事,忙道:“婢子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对了小姐,大人出事了。”
“我哥他怎么了?”温宴急道,“你快说,真是急死人,这都能忘。”
她们二人刚刚扯些有的没的都耽误许久了,不知道那边情况如何了。
“村子里来了几个闹事的,都吵起来了,大人在旁边站着看上去脸色很不好,怕是又不舒服了。”
糟了,温宴想着,只怕是兄长的病症又犯了。
她取了衣裳飞也似的穿好,随后一阵风般跑了出去。
“小姐,你慢点儿。”荔枝也跟着追了出去。
一踏出鱼庄的院门站在石阶上,温宴便看见昨日下午摘柿子的岸边聚集了许多人,各个火气十足,一副气势汹汹要打架的模样。
而她兄长此时整个人看上去很不好,纵使是被岑凌扶着还有些颤颤巍巍的,像是随时都能倒下。
这样子许是忍了许久了,温宴忙不迭的往下跑。
真的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昨日不是听说恶民都处置的差不多了吗,怎么今日还有。
这样的人就算是派官兵镇压怕是都不起作用,压了今日,明日又会来跳脚,或者煽风点火制造更大的混乱。
晋帝一向爱民如子,一定不希望看见百姓被官府缉拿,或是处以刑法,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若是没处置好这灾区,对他的明君形象定有所损伤。
于是,赵彦辰一开始的计划便是不能动武,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温宴跑过来时,赵彦辰已经几乎快到了晕厥的地步。
他幼时在琼州赵家,曾亲眼见着祖父的小妾们欺辱母亲,动不动与她吵架,每次发生这种事情,母亲都告知他不能反抗,要忍着。
于是一来二去,他便对这种吵闹起了应激反应,每回看见几乎都会晕倒。
即便是现在成年了,离开那里,心里的疙瘩依然在。
一遇见这种事情,就难以承受。
温宴被兄长的惨白脸色吓的都快哭了,她忙过去抚着他的背,急道:“哥,你怎么样了,还能行吗?”
耳边还荡漾着旁边聚众百姓激烈吵架的声音,你一言我一语令人只觉振聋发聩!
“大人,你们都是朝廷命官,您说说我们每人管朝廷要一千两银子不为过吧。我们家都没了,朝廷口口声声说是我们的父母,现在孩子受伤了,是不是得拿出点诚意。”
“就是啊,今日不拿出银子来,我们便不走了。”
“......”
场中是陆洝在安抚民心,他现在已经焦头烂额,根本没有精力去管侍郎大人的死活。
岑淩虽然不止一次看见这种情况,但是也不知该如何做,只扶着大人想要带着他回厢房。
见着小姐过来,岑淩像是找到了救星,“小姐,大人他又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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