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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去吧。”张阑之颔首。
迟承立即上马,一边往前跑一边喊道:“即刻启程!加快速度。”
运送货物的人马便再次动身。
张阑之带了两个护卫,驾着马车走了另外一条路。
老六几人紧赶慢赶才找着队伍,累的够呛,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的功夫就被人给发现了,他气的将脚边的石头狠狠的踢了一脚。
“给我追上他们。”
一行人走到分岔路口的时候,见两边都有车轮印,老六不知道该往哪边追,于是便选了大路,带人拼命的往前追去。
直到上到一个坡上,他才看见前方的队伍。
那边全部都是货物,根本就没有可供人乘坐的马车,老六这才意识到走错了路。
“坏了,应该走那条小路的,走,赶紧回去。”他赶忙又调转马头往回走。
温宴一行人的马车正在小路上疾驰,这里虽说是小路,可也比较宽敞,加速跑起来倒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她身子不好,马车这样颠簸,有些受不住。
温宴趴在矮几上,按着胸口,一直深呼吸,想让自己舒服一些。
耳边全是车轮碾着碎石子的咔嚓声以及呼啸而过的风声,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前几日还好好的,今日忽然变成这样。
一直想吐不说,还浑身乏力,难不成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引起的?
这个念头一起,她忽然记起去岁在赵府吃的那些绿豆酥,便想,莫不是那些催眠药有什么副作用。
赵彦辰还真的坏透了,给她吃那药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会对她有什么伤害吗?
还口口声声说要对自己好,先前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他怎么好意思这样说啊。
一想起他,温宴的心情就更差,心情不好,身子就更加不舒服了。
她的脸色惨白,没一丝血色,看上去十分骇人。
宣芷在旁边急的抓耳挠腮的,可她不是大夫,再急也无用,只能安慰温宴,“温姐姐你再忍忍,等摆脱那些人,我们便找个地方住下。”
“好。”温宴吃力的回应着。
她按在胸口的手越来越用力,胸腔难受的让她恨不得想将心口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马车压过一个水坑,轮子滑进水里,起来的时候猛地一颠簸,温宴没抓住矮几,整个人便倒了过来。
张阑之忙将她接住,宣芷也一手拉着窗沿,一手拉着温宴的胳膊,将她稳住。
“宴宴,你还好吗?抓紧我。”张阑之心疼极了,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温宴现在晕头转向的,根本就无法分心去想其他的事情,她闭着眼睛,急忙给自己顺气。
马车跑出去一里路后,刚刚平缓,忽得又一阵颠簸,最后直接停住了。
“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驾车的?”张阑之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不知道小姐不舒服吗?”
“大人,外面有人挡道。”驾车的护卫回道。
一听此话,张阑之心道不好,怎么这么快就被他们给追上来了。
他稳了稳心神,柔声对温宴道:“我下去看看,你就在这里不要动。宣芷,照顾好你温姐姐。”
宣芷将温宴扶着,重重的点头,“嗯,你放心,我知道的。”
张阑之颔首,而后,挑开车帘,跳了下去。
此时,五六个黑衣人已经在马车前站着了,他们各个手持大刀,蒙着面,看不清样貌。
“大胆匪徒!”张阑之沉着脸看着他们,背脊挺得笔直,周身向外散发着威慑力,“你们可知刺杀朝廷命官是何等罪名?”
听闻朝廷命官这几个字,老六还是害怕的。
他瞥了一眼身边之人,眸光之中露出几分惧意,“老五,这恐怕有些棘手。”
老五向来心狠手辣,他瞪了老六一眼,直接道:“若是没有完成任务,你回去也是死路一条,现在在这荒郊野岭,杀一个朝廷命官谁能知道?老六,别忘了小姐是如何救你的,你得报答她。”
“说的倒也有道理。”老六道。
他握紧刀,再次看向张阑之的时候,眼神已经由惧怕转变为毒辣。
他拿刀指着张阑之,厉声道,“我管你是谁,小爷今日要杀的是马车里的女人,若是你胆敢阻拦,小爷连你也一块儿杀。”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张阑之抽出马车内提前准备好的剑,指着他们道,“对一个女人下狠手,你们的主子当真是毒辣,他到底与温宴有什么仇什么怨?”
“少废话,快将人交出来。”老六有些不耐烦。
“做梦吧你们。”张阑之示意护卫将马车往后倒,他跳上马车,急道,“快,离开这儿。”
他没有武功,只能这般口舌周旋,现下这口舌丝毫无用,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唯有避开他们。
老六一行人见他们要跑,哪里肯放过,提刀连忙追了过去。
张阑之避无可避,只能应战,他带着两个护卫下马与他们厮杀起来。
两个护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快便负了伤,张阑之抡起刀向老六砍去。
老六一个后空翻躲开,站稳后挥刀砍向张阑之,两个护卫见状,立即冲上去阻挡。
这刀便不偏不倚的砍在了两个护卫身上。
温宴这会儿身子好了许多,她听到外有厮杀声,挣扎着起来,宣芷忙拉住她,“温姐姐,你不要出去,万一被伤到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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