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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赵彦辰将她控制的死死的,她怎么都挣不开。
这一举动,让温宴想起曾经在赵府被他轻薄时,他就是先这么桎梏住她的,她忽然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惧怕从心底升起。
于是,处于本能自保反应,她抽出准备好的匕首,对着他的胸口刺了下去。
赵彦辰吃痛松开她,就在这一瞬间,屋子的四面八方冲进来十几个黑衣人。
他立即将温宴护在身后,拔出胸前匕首扔在地上,抽出剑开始与那些黑衣人对抗。
林值一行人都被派出去给温宴采买生活用物了,现在还未回来。
因为要保护温宴,赵彦辰没有办法全身心投入战斗,因此身上被那些黑衣人砍伤多处,黑衣人也折了不少,死伤一大半。
温宴在他后面吓得胆战心惊,听到利刃割开衣裳时发出的刺刺拉拉的声音,她感到一顿心惊肉跳。
赵彦辰受伤严重,他单膝跪地将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身子,口角溢出鲜血来。
这种紧急时刻,他还是将温宴牢牢护在身后,没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温宴心里既想问他还好不好,又因恨他不肯出口半句。
因为这些杀手都是因为他才有的,若不是他们二人的那段过去,她一个身在乡野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引来这样武功高强的杀手。
“你们是何人?”赵彦辰厉声问道,“褚钰儿派来的吗?”
话音刚落,他便听到一道女声在外响起,“表哥~真是厉害啊,一下子就能猜到是我。”
褚钰儿提着灯笼进来,一张脸比先前还要妩媚不少,她将灯笼提着探到赵彦辰的面前看了又看,忽得哈哈大笑起来,“表哥,你伤成这样,我会伤心的,快,快过来,让表妹心疼心疼你。”
“你是疯了吗?上一次我还没跟你算账,这一次你还敢伤害温宴,找死吗?”赵彦辰怒道。
他支撑着站起来,将剑指着褚钰儿,“今日我们便来算算账。”
“放箭伤温宴,在箭上淬毒,现在又派杀手来追杀她,你觉得你该怎样才能赎罪?”
“哟哟哟,还护着人家呢,人家看你这样,问都没问一句,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的,不如跟我在一起。”褚钰儿笑着,“你喜欢孩子,我可以跟你生很多很多。”
“至于什么赎罪?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今日还要杀了她,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说完,褚钰儿便拿着匕首从侧面冲过去要刺杀温宴。
赵彦辰立刻将温宴拉着转了半圈,将她护在身后,面对着冲过来的褚钰儿一剑刺了下去,他冷冷道:“我说过,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说完,他拔出剑,褚钰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再没了声息。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之中,有一人扑过去抱起她唤道:“钰儿,你不能死,你说要跟我厮守的,你怎么能死啊。”
两月前,褚钰儿又找了一批新的杀手,可她没有足够多的银子买他们杀人,便诱惑杀手首领,对他许下诺言,他若是一直听话,帮她杀了温宴这个贱女人,她便答应与他日日沉沦。
尝了一次男女滋味的首领自然心甘情愿的答应了她,至此,两人便一直以这种关系相处。
他知道褚钰儿喜欢赵彦辰,誓死都要得到赵彦辰,但是他不介意,他觉得褚钰儿每夜都在与他沉沦欢海,身子是他的,心里藏着旁人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才一直都听她的话,追杀温宴。
这下子心爱的女人被情敌杀了,首领像疯了一样,持刀向赵彦辰砍去。
几个黑衣人同时上阵,赵彦辰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将他们杀死。
不过,他自己也受了重伤,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温宴看他成了这样,在暗夜里默默的掉了一地眼泪,“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宴宴,你如何了?”赵彦辰虚弱的问道。
温宴没回答。
赵彦辰伸手想要抚摸温宴的脸,手抬到半空,还没挨上就忽然落了下去,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温宴被吓得登时也晕倒了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十日后了。
她一睁眼,便想起那些到处是尸体的画面,双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夫人,夫人你醒了!!!”一个小丫鬟欣喜的喊道。
温宴侧过头去看她,在一片从窗外照进来的强烈刺眼的太阳光里,她看见那张熟悉的圆乎乎的脸。
她的心忽得就安稳下来。
“你怎么来我家了?”温宴诧异道。
“夫人,这里是上京,是赵府啊。”荔枝解释道,“这不是杨县。”
“什么?赵府?我怎么来这儿了?”温宴愕然问道。
她不是在杨县吗,怎么来这儿了?
“林值将你与大人一道带回来的,大人......他受了很重的伤,怕是有些棘手。”荔枝说着语气都低了下去,“夫人,要不你去看看大人吧。”
赵彦辰浑身都是伤口,他一人与十几个黑衣人搏斗,饶是武功再高,也会寡不敌众。
太医已经来了几日了,全力救治他,药也用了好几批,都还没有明显的效果。
他躺在榻上,一直昏迷不醒,口角时常渗出血迹,这是上一回中毒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因为他急着去找温宴,剩下的药都没有按时喝,那毒便没有完全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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