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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滋味儿,真是又酸又涩。
就算是假扮成姐姐,她也得把这个男人给彻底拿下。这胤王府的女主人,只能是自己!
一曲终了。
花喜儿亲自给君千胤斟酒,两人靠的很近。
她假装绊倒,一下子跌坐在了君千胤的腿上,一只手则勾上了君千胤的肩头。
纵情声色。
年轻的男女,四目相对,眼睛里似乎有火焰燎原。
君千胤被怀中美色蛊惑了,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小师妹花音对着自己撒娇,暧昧浅笑,他们亲密相拥……
他情不自禁地俯身。
吻了下去。
花喜儿心脏一阵狂跳,万分期待地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这个时候——
“胤王殿下,镇国公府的公爵夫人来了,是否接见一下。”
傅渊是君千胤的心腹。
四品的中郎将。
他素日里,都是随侍在胤王身边的。看到胤王和花喜儿气氛正浓,都要亲上了,他本来是不便打扰的,可前头宴客厅内,公爵夫人实在是闹腾得太厉害了。
君千胤果然皱了眉头,下意识地松开了花喜儿:“公爵夫人怎么会来?”
国公府的夫人,沈氏,沈月柔。
算是他名义上的岳母。
没有拜帖,没有事先知会,岳母突然找上门来,算是什么事?
傅渊恭敬道:“属下不知,但是公爵夫人嚷嚷着,凤二小姐被人下毒,和咱们府上的花喜儿姑娘有关,一定要一个说法。”
花喜儿期待中的吻被打断,本来就够憋屈的了。
这会儿,又听此噩耗。
整个人完全是懵的。
“凤二小姐中毒了?不可能,中午在茶室喝茶的时候,她明明还是好好的。”
君千胤深深地看了花喜儿一眼:“你们今天见过?”
难怪,对方会找上门来。
他原本以为,公爵夫人沈氏,是为了凤幼安上门的,因为凤幼安最能惹事,却不曾想,这次的事,竟然是素来安静温柔的花喜儿惹出来的!
“出去逛街的时候,巧遇。”
花喜儿有些慌乱地低下头。
长而卷翘的睫毛微敛着,像颤抖的蝶翼,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是凤娇娇她唤我一起吃茶,我们才一起进了太白茶室。”
不能让胤王知道,她和凤娇娇早就认识,还有肮脏交易。
君千胤眉头皱得更深了,训斥道:“你跟镇国公府的人接触做什么?那是你能惹得起的人么?”
一直以为,这个小白花一样的女孩儿,是个省心的。
如今看来。
也够能惹事的。
花喜儿心中酸楚,这还是第一次,她被胤王责骂。难受得都要哭出来了。
以前她也经常在君千胤面前掉眼泪。
但那大多是装的。
这一回,蒙受了冤屈,是真想哭!
她垂首跟在君千胤的后面,去了宴客厅。
一只脚刚跨进门。
“啪——”
半边脸,就挨了狠狠一巴掌。
公爵夫人沈氏,横眉怒目,二话不说,先抽了花喜儿一个耳光:“你这个小贱人,我家娇娇怎么你了?你竟然这样害她!对她的脸下毒,她若是毁容治不好了,本夫人就撕了你的脸皮!”
花喜儿白皙的侧脸上,浮现出鲜红的五指印。
唇角都被打出了血。
脑袋都被直接打偏,歪到一边。
“公爵夫人,我没有,呜呜呜……”
“不是你还能是谁?娇娇今儿一整天,就和你单独见了面吃了茶,回来就立刻毒发了,休要狡辩!”沈氏气得直抖。
凤娇娇和凤崎两个,不止是她的儿女,更是她上位巩固势力的筹码。
如果凤娇娇嫁了岑王,成为岑王妃,日后可是有机会做皇后的!
她沈月柔就是下一任皇上的丈母娘了,多气派。
“这天大的冤枉啊,公爵夫人,呜呜。”花喜儿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委屈得不行,声音哀哀戚戚,“这里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喜儿哪里敢给凤二小姐投毒?一定是有心人陷害。”
顿了下。
她一转头,对着君千胤跪下,“胤王殿下,您最了解喜儿的人品,还请您给喜儿做主啊。”
眼下。
她只能指望胤王,能给自己撑腰了。
公爵夫人沈月柔,是镇国公的继室,身上也是有诰命的。她根本惹不得。
更何况,现在的她还不是胤王侧妃,还没正式挤进京都贵勋命妇那个圈子里。
君千胤见花喜儿着实凄惨,心中起了两分怜惜。
而且,他名义上的岳母,在自己的王府里,掌掴自己马上要娶进门的小妾,这事儿传出去,肯定特别难听。掉面儿。
君千胤碍于面子,也不得不帮花喜儿一把:“公爵夫人,在没查清楚真相之前,就妄下论断,未免有失偏颇。”
沈氏一声冷哼:“胤王殿下倒是护着这个小蹄子,毒肯定是她下的。”
女儿说了两个嫌疑人,一个是花喜儿,另一个是戴斗笠的练家子。
她已经让凤府的人去查了。
那个戴斗笠的,离开太白茶室之后,就往岑王禁军营的方向去了,然后就没了行踪。
所以,沈氏就认为那个戴斗笠的,是岑王禁军潜伏在京都里的探子,在执行任务。岑王的人,怎么可能会害凤娇娇,他不会把自己未来的岑王妃给毒得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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