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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谁呢?莫非,江湖上又出现了一位新的,武功超越天下第一剑的高手?”
凤幼安怀着疑惑,逐渐入睡。
梦中。
隐约在飘雪白梅中,看到了树下一个绝美倾城的美少年,对着她温柔一笑。
*。*。*
武严侯府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
持续了好几日。
新来的三婶,温婉贤淑,对凤潇是寸步不离地照料,甚至主动跟凤幼安学习了换药、扎针、挂点滴的方法。
有时候,凤幼安忙起来,或者被皇宫扣下了,没法及时赶回来,慕双儿也能把凤潇照顾地很好,用药从不会错过时辰。
一开始,随行回京都的南疆军,对这位侯夫人,还有意见。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
大家发现她,真的是个不错的主母。
可以不间断地,帮侯爷按摩受伤的腿脚两三个时辰都不带停的。
而且烧的一手好菜。
口味绝了。
“大嫂,今儿做什么好吃的啊?”
有几个士兵,按捺不住,凑到了厨房里。
慕双儿微笑着,脸颊边上是两个浅浅的梨涡:“今日做虾仁山药粥,还有猪肝汤,炒了十几个小菜。”
士兵们听着直流口水。
慕双儿道:“菜和饭,你们去吃吧。幼安说了,侯爷现在还是只能吃流食,喝粥喝汤可以,其他不行。”
说着,她盛了粥和猪肝汤,端去了主卧。
厨房里十几个小菜,还有两锅刚蒸出来的香喷喷的包子,颗颗诱人的白米饭,把这些精锐士兵的馋虫都给勾出来了。
“侯爷真是好福气。”
“我以后也要找个做饭好吃的媳妇儿。”
“虽然侯夫人不能生,但其他真的很好……”
“闭嘴!吃你的饭!”
之前说侯夫人不能生的那人,被盖了一脑瓜子。
“石女”、“不能生”这些字眼,在侯府成了禁忌,大家自发地不再提起,也是对侯夫人的一种尊重。
武严侯凤潇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
首先,是断裂的经脉,逐渐接上愈合了。
没人的时候,他试过。
已经可以拿起稍微有点重量的东西了,吃饭、换衣更是不在话下。
可是——
为了迷惑住泰和帝安插在府里的眼线。
他还是装作手不能提的样子。
“啪”
一碗粥,从手里,跌落到了地上。
“侯爷小心!”
粥碗摔碎,一些热烫的粥米,溅到了衣服上。
慕双儿很紧张,赶忙悉心地垂首,帮凤潇擦去胳膊上的粥水,又伺候着他换了身新衣,女人力气不大,搬一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子,十分吃力,额头上都出了一层汗,可她什么也没抱怨。
甚至还把“瘫痪”的侯爷,半个身子,靠在自己柔软瘦削的肩膀上。
凤潇:“……”
忽然就,有点内疚。
鼻端是妻子淡淡的发香,如此近距离,他也能够看清,她脸上的汗珠。
她很辛苦。
而自己,只是在做戏,打翻了她精心准备的午餐。
“侯爷烫着没有?以后不要自己端粥碗了,妾身可以伺候你用膳。”慕双儿的眼中只有担忧,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怼,杏眼清澈极了。
她又去小厨房,盛了一碗粥。
端过来,一勺一勺,极有耐心地喂凤潇喝。
凤潇声音微哑:“别弄了,反正我也是个废人了!”
他看到,房门口,有黑影似乎在偷听。
慕双儿一愣,有些委屈,垂首道:“侯爷不是什么废人,您不要自怨自艾。是妾身不好,没有照顾好您。”
凤潇看着妻子。
也不知道怎么的,心口一阵怪异的涌动。
这在之前的二十八年,是从未有过的。
他一开始,内心是很抵触这桩婚事的,可渐渐的……感觉这个媳妇儿,好像也不错。
“不喝,拿走!”
砰
房间里再度传出粥碗摔碎的声音。
男人的怒吼。
女人的啜泣。
不一会儿,刚嫁过来没多久的侯夫人,就揉着微红的眼睛,跑了出来。
门边的细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细作转身走了。
把情报,第一时间,传递到了宫中。
*。*。*
御书房。
“陛下,与您所料不错,武严侯对新婚妻子,极为不满。”
锦衣卫指挥督察使陆停,在下方恭恭敬敬地汇报着,“他已经残废到连粥碗,都端不起了,应该构不成威胁。”
泰和帝听到这话,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容:“甚好。”
陆停继续道:“花门主已经下葬,头七都过了,胤王妃伤心欲绝,对外放了狠话,要把这笔账,算在安药师头上。”
泰和帝:“由她去。”
最后都个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之前让你留意,凤潇和凤幼安,是否已经知道了刺杀的主谋是朕,查的如何了?”
“微臣觉得,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应该还不知道。”陆停答道。
“不能掉以轻心。”
泰和帝终究是疑心病重,取出一份折子,“南边传来战报,凤潇重伤瘫痪,主帅不在,东蛮和匈奴忽然联手发难,几十万大军向着南疆围攻。南疆军群龙无首,节节败退,已失守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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