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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咳成肺炎了,还能烟不离手。
真没看出来啊,岑王那样一个偏偏如玉的温润公子,亲娘却是个老烟枪!
“胡说八道!”
岑贵妃想把烟杆子抢回来,“本宫的咳疾是老毛病了,和烟没有关系!你治不好就治不好,少在这里胡言乱语、兴风作浪的。”
泰和帝就是喜欢她抽烟的那个劲儿。
觉得妩媚妖娆。
再加上她又在烟叶里添加了白刺枚,加深了身上的香味,才让陛下对她欲罢不能。
在岑贵妃的印象中。
戒烟,基本上是和“失宠”划等号的。
她觉得凤幼安,是想害她。
“有关系的,贵妃娘娘您见过烟肺么?”
凤幼安的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她的医疗空间,是和医科大学的图书馆相连的。
众所周知,医科大学的图书馆下面,就是标本室,标本也是“书”的一种,展览开放给学生们看。
凤幼安想起第一次见雪团,那只小猫咪,被疯狗差点咬死,身患恐水症,可怜兮兮的模样。禁不住就像给眼前这个虐猫的贵妃,一点教训。
“什么烟肺,本宫听不懂。把烟还给本宫!”岑贵妃已经不耐烦了,坐着抢不到,就站起身子,要去抢。
可凤幼安是会武的,且身手不俗。
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后宫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从自己手里抢到东西?
实力差距太大。
“贵妃娘娘不懂没关系,今儿臣女就给你做一个医学科普。”
凤幼安心情好。
唇角噙着戏谑的弧度。
从祖母绿空间戒指里,取出一个透明的玻璃标本瓶子:“这个呢,是普通人,正常的肺。”
肺部标本,密封在玻璃瓶内,泡在福尔马林里头。
颜色、形状,颇为鲜活。
“啊啊啊啊!!!”
岑贵妃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活人的内脏,被撞在瓶子里,就这么大刺刺地怼着她的脸,送了过来,当即就把她吓得尖叫出声,“滚!拿走!”
白茶也吓蒙了,白了脸:“安医师,您怎么能拿人的内脏吓唬贵妃娘娘?若是把贵妃娘娘吓出个好歹来……”
“这有什么可怕的?”
凤幼安表示不能理解,指了指胸腔的位置,“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这个器官啊,用来呼吸的,谁都离不了它。我们要接受它的存在,好好保护它。”
对于医学生来说,这些标本,都是小菜一碟。
各种病变内脏、骨骼、器官,甚至是畸形胎儿,都密封在瓶子里展览。
实验室的停尸房里,更是解剖课的教学地。
“贵妃娘娘你看啊,这一瓶呢,是常年抽烟的人,黑乎乎的烟肺。”凤幼安又从祖母绿空间戒指里,掏出一个标本瓶子。
里面装着的黑色烟肺,比正常的肺脏,肿胀了许多。
而且充满了病变的病灶。
肺泡肿,肺小叶撕裂,并且往外渗液。
十分吓人。
至少比凤幼安拿出来的第一个标本,吓人得多。
岑贵妃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花容失色,颤巍巍地往后躲:“拿走!快拿走!”
抽烟人的肺,如此丑陋的么?
好恶心。
好恐怖。
“别啊,贵妃娘娘您近距离看清楚一点。”凤幼安可没那么容易放过她,非但不拿走,反而一手一个标本瓶,硬是怼到了岑贵妃的脸上,强迫她看,“您的肺,我估摸着已经黑了一小半了,您若是再继续这么抽个五年、十年的,估计就跟着瓶子里黑色的烟肺一模一样了。刺不刺激?”
岑贵妃抱头尖叫,闭上了眼睛。
显然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不肯再多看一眼。
甚至禁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安药师,求求求您了,放过贵妃娘娘吧。娘娘她胆子小,您这样逼迫着娘娘看内脏,也太……太变态了。”白茶想哭。
她想上前阻止。
又不敢。
因为她也被吓到了。
“我,变态?”
凤幼安一脸无辜,“我哪能跟贵妃娘娘比呢,只是看个内脏而已,这算什么。贵妃娘娘不是把岑王殿下养的小兔子,内脏都掏出来,做了一锅红烧兔肉,一锅清炒兔肝,逼迫殿下吃了么?”
“嗨呀,若论变态程度,臣女哪里能及得上娘娘万分之一,惭愧惭愧。”
白茶万分震惊,声音沙哑得可怕:“你……你怎么知道?”
贵妃娘娘,常年虐杀殿下偷偷养的小动物。
岑王殿下十岁那年,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迫吃掉了兔肉和兔肝。
吐的厉害。
大病昏迷了好几日。
白茶还以为,这桩陈年旧事,宫里没几个人知道,知道的基本都是岑夕宫的老人,是岑贵妃的心腹,守口如瓶。
除非——是岑王亲自告诉凤幼安的!
白茶的心里唐突了一下。
她忽然意识到,岑王殿下和凤幼安,似乎关系很亲密,亲密到连童年的心里阴影,都能毫不避讳地告诉凤幼安!
陛下赐婚,究竟是陛下一时兴起,还是岑王殿下亲自求来的?
白茶还算清醒理智。
再看岑贵妃,被那个烟肺内脏给吓得,已经哆哆嗦嗦,甚至一转头,呕吐了起来,脸色惨白如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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