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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浮公主笑道:“不辛苦,我喜欢跳舞。干喜欢的事儿,心里总是高兴的。”
    宁妃叹息道:“本来是想让木雅姑姑,去你外祖母府上,弄一些西瓜回来,给你消暑解渴。结果倒好,车子走到宫门口,被那个得了盛宠嚣张跋扈的女医,给强行借走了。车子给她拉你父皇赏赐的青鸾软锦,咱们得让步,吃个西瓜都得等。”
    云浮公主:“女儿不渴,来之前碰到了岑王哥哥,他请我喝了冰镇的柠檬水,可好喝了,加了蜂蜜,酸甜润口。”
    母亲总是这样,私底下从来不会笑,总是满腹抱怨,拉着她絮絮叨叨,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
    她其实不喜欢这样。
    她希望母亲不要总是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
    宁妃一听是岑王,眉间的褶皱舒展了些:“你自小与岑王殿下亲厚,他最是疼你。你也要懂事,别总去兵部找他,殿下政务也很繁忙的。”
    陛下最近,给岑王分配了很重要的职务,安插在兵部,让兵部尚书亲自带着岑王,可见陛下重视程度。
    兵部的官署,就在挨着皇宫的东边。
    云浮隔三差五,就跑去找岑王,还会自己下厨做饭,给岑王送午膳过去。因为兵部、礼部、刑部、工部,四部的官署都在皇宫外头,吃不到御膳房的东西,伙食并不怎么好。
    “女儿知道分寸的。”云浮公主眼睛如月牙儿弯弯,似会发光一样,“岑王哥哥喜欢吃我做的菜。我也不是天天都去的。”
    顿了下,宁妃又想到了什么:“你刚才说柠檬水?可是太子妃喝的那个?”
    云浮公主用力的点了点头:“嗯嗯,就是凤氏糕点铺子里的招牌,京都里很多贵女王女都很爱喝。好多人排一天的队伍都买不着呢,还是岑王哥哥厉害,他那里屯了好多。嘿嘿,下次我还要去蹭着喝两杯。”
    宁妃脸黑了:“那是凤幼安铺子里的东西!你下次别喝了!她抢了青鸾软锦,还占了车子!”
    云浮公主有些不高兴了,嘟起了小嘴:“母亲你不讲理,岑王哥哥都喝得,我怎么就不能喝了!”
    小姑娘扭头。
    不想搭理母妃。
    “就是不准喝!”
    “可我喜欢那个味儿。”云浮公主意犹未尽地回味了下,“做出那么好喝东西的人,应该不是坏人。她借了咱们的车子,可有道谢?”
    宁妃恨铁不成钢:“吃货!从小就属你最馋,你早晚被你这张嘴给害死!”
    云浮公主撇了下嘴。
    她目光一转,落在了殿内毛毡毯子上,那一个白色的奇怪瓶子上,瓶口盖子被摔坏了,一部分白色的软软膏体流了出来。
    “这什么啊?”
    云浮公主是个跳脱性子,当即起了好奇心,蹲下身子,用指尖沾了一点软软的面霜,放在鼻端轻嗅了下,惊喜道,“味道好香啊!而且不腻!是宫里的调香师,新调制出来的么?又有点像是鱼油、珍珠粉调制出来的香膏……”
    “别碰!脏!”
    宁妃一脸嫌弃。
    上去就要把君云浮给扯开,“凤幼安送来的羞辱本宫的谢礼,说是能美容去细纹,呵,用得着她强调本宫老了长皱纹么。”
    云浮公主十分震惊:“君临国第一药师调制的美容香膏,母亲您给摔了啊?您这不是糟践好东西么?”
    君云浮一把推开了宁妃。
    她从小就习舞,虽然纤瘦,但是胳膊很有力量的,直接就把宁妃给推开了。
    “母亲您知道,外面灵药阁,安药师调制的一瓶去疤痕的香膏卖多贵么?七千两呢!就算遇到开业打折扣,也至少五千两才能买下来!”
    云浮公主看着那已经被摔得,淌出来小半瓶的面霜,心疼得不要不要,“母亲您这置气一摔,至少浪费了三千两。女儿一年的俸银,都没那么多呢。”
    她是个受宠的公主,自然吃穿不愁。
    公主一个月的月俸,二百两。一年两千四。
    “君云浮!”
    宁妃见女儿去捡凤幼安的东西,气得连名带姓喊她,厉声训斥,“本宫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没出息的女儿?去捡仇人施舍、侮辱你娘的东西!”
    云浮公主把那个白瓶子捡了起来,宝贝一般地捧在手里,不满地嘀咕了一句:“七千两一瓶的东西,尽管来侮辱我啊,多侮辱我几次。”
    宁妃:“……”
    她气得手都在发抖。
    最终控制不住。
    “啪”
    一巴掌,扇在了君云浮的脸上。
    “本宫没你这么贱的女儿!贱不贱,不帮着你亲娘,还跪舔仇人!”
    云浮公主的半边脸被打肿了,浮起了鲜红的五指印儿,打得太狠,还被长长的银指套不小心划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她委屈极了,眼眶里的泪水滚着:“母亲你怎么打人呢?三天后岑母妃寿辰,我还要献舞呢,你让我顶着一张肿脸上去跳舞丢人么?”
    宁妃原本气急败坏。
    如今听了这话,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慌了神:“云儿……”
    “我讨厌母妃!呜呜——”
    云浮公主哽咽着,从安宁宫里跑了出去。
    宁妃已经后悔了,也心疼了。
    但是碍于大人的面子,也不好立刻追上去,只是在那里气自己,更气凤幼安。
    “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女医,本宫怎么会和云儿母女生嫌隙?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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