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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肯定会还他一个健健康康、白白胖胖、不缺胳膊少腿的小拉比的!
科姆伊:“听起来怪怪的啊,这要是再加上一句“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就有点像结婚誓词了吧?”
我觉得有必要感谢一下他的提醒:“——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电话那边的科姆伊:“……”
我面前的拉比:“……”
作者有话要说:
“真香”剧目の参演者:
古板的老父亲——书翁饰
天真无邪的女儿——拉比饰
锲而不舍的女婿——塞西饰
亚连:“那我呢?”
塞西:“你这种应该归类为女方的闺蜜吧,到时候婚礼上让你接个捧花好了。”
亚连:“……”
第9章 朝夕相处真可怕
最终,通过传话筒科姆伊,我们三组人约好了在中国再见。
不过这么说其实不太准确,实际上决策过程压根就没我和拉比什么事,就是亚连他们单方面地做出决定,再由科姆伊通知我们而已。
没办法,谁让我们是上线最晚的呢。
以及,虽然科姆伊没有明说,但从他的声音中,不难听出他心情十分的复杂——想想也是,从同一地点出发,能走出三个完全不同的方向,两两之间还都相距甚远,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这伙人……也是挺厉害的了。
总之,我和拉比就这样开始了东躲西藏……不,是隐蔽行踪的生活。
除了第一次联系科姆伊必须通过探索人员之外,此后的行程中,已经拿到了一只新的格雷姆和一大笔资助的我们,每到一个地方,都刻意地避开了和当地探索部队的接触。
不然怎么办?以他们那种只能困得住LV.1但凡来个LV.2分分钟就能打破的防御装置,除了可以暴露我和拉比的驱魔师身份,也就能陪着我俩一起手拉手地给诺亚送人头了。
事到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在拉比恢复身高之前,不要被敌人发现我们这一大一小其实是两驱魔师。
别问为什么,问就肯定是因为我啊。
虽然我这个不好意思的程度时轻时重,但我的心理素质可一直都相当稳定——对,就是一直都不行。
当然我也不是没叮嘱过拉比,让他在恶魔冒头的时候立刻就躲到桌底床下什么的,可是只要一想到,战斗中我刚灭了一只恶魔,回头一看,好嘛,另一只恶魔把拉比给灭了,我这手就忍不住地抖。
但话是这么说,要是真碰到了,又不能躲着不上。就算我个人不想上,我也要顾及一下自己在拉比面前的形象啊。
所以干脆就从根子上解决——不要让我们遇到敌人吧!
也不知是所谓的心诚则灵,还是我们伪装得太过成功——毕竟我们已经把姐弟、母子、姑侄、落魄贵族家的小孩和他忠心耿耿的女仆、以及不懂事的富家少爷和他严厉的家庭教师等等所有能想到的关系通通扮了个遍,甚至为了掩盖原本的长相还特意地在脑袋上扣了顶黑色的假发——这一路走来,还真没让我们碰到恶魔。
一只都没有。
这就说明了,要么那个诺亚真的把我们给跟丢了;要么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不是我们。
不过想想另外两组的战斗力都还挺值得信任的,我还是老老实实地担心自己吧。
……话说回来,有钱就是好,比起之前借宿的那些民居,高级宾馆的床简直要舒服太多了。
因为一连赶了几天的夜路,我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从沉沉的梦中醒来时,整个人都有些黏糊。趴在床上,侧脸贴着绵软的枕头缓了半天,才在并不刺眼的光线下,把眼睛眯开了一条缝。
被阳光烘暖的风恰在此时吹来,帘幕浮动,我下意识地顺着帘子被吹开的缝隙望去,就望见了正在桌子那边读报纸的拉比。
——是的没错,我们这一路上住的都是双人间。
虽然是出于安全的考虑。
而且睡觉时还会在床中间加个帘子。
说起来加帘子的这个设定还是从亚连和李娜莉开始的。
……唉,他俩啊。
坏·人·好·事。
拉比并没发现我已经醒了,他看东西的时候总是很专注,又专注又快,一般唰唰唰就是一页——不过翻页就慢了,因为小胳膊太短,没法像成年拉比那样展开报纸,他每次都只能趴到桌上看——我之前还好奇过他看这么快会不会漏掉什么,后来考了一次才知道,他们这一族是真的“只要看过一眼就能记住全部”。
“既然都能记住,为什么还要在本子上再写一遍?”我当时还问来着。
“这些是要给熊猫老头看的啦,”拉比说,“不然我还得给他口述一遍——嘛,虽然总觉得就算记下来了他也还是会让我再讲一遍就是了。”
此时此刻,他又看完了一页,可能是以为我还在睡,不想吵醒我,小小的红发孩子娴熟地爬起来站到椅子上,用肉乎乎的小手拎起报纸一边的两个角,很轻很轻地提起,又很轻很轻地放下。
基本没发出什么声音。
我眨了下眼,暗搓搓地瞄了他一会儿,终于决定起床。
却在爬起的时候,无意中在对面墙上的镜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一张被枕头压出了红印、发丝也凌乱地贴在颊边……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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