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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想起还没有跟他介绍拉比:“这是拉比,是我……”
然而巴巴已经听不进我的话了,用一种惊悚又兴奋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打量了好几遍后,立刻返身冲向了远处的教堂,速度快得身后都起了一溜烟:“玛萨玛萨!有好消息!继亚连带着太太回来之后,塞西也带她的先生回来啦——”
拉比全程都没太反应过来,直到巴巴都跑得没影了,才慢了一拍地、面红耳赤地转向我,结结巴巴地重复:“先、先先先生?”
“是的,”我和他目光相接,一脸沉重地点点头,“你没听错。”
“不,等等,这、这不是听没听错的问题吧……”
“我也这么觉得,这才几年不见,没想到巴巴这眼睛就进化得如此厉害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深以为然,“这都能一眼看出来的。”
拉比:“……”
“也、也不是这个啊!”拉比张了张嘴,忽然好像有些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表情,又像是压不住似的开心,又像是对什么很是无奈。下意识地抬手捂住眼睛,顿了顿,又觉得不对,改为去捂自己的嘴,不让我看到他的表情,只漏出轻轻的一声,“你啊……”
暖风恰在此时拂过,吹散了天上的流云,我装作没看到他之前上翘的嘴角,只冲他笑。
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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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几年过去,城镇的变化堪称显著,但玛萨的教堂却和我离开时几无改变——进去的刹那,我竟恍惚地想起了第一次被师父抱来这里的那一天。
有种罕见的……回家了的感觉。
一进来,巴巴就开开心心地去捣鼓午饭了。
“……好久不见了,”玛萨则用烟斗一指,示意我们坐下。又在吸了一大口烟后,于灰雾缭绕中,瞥了拉比一眼,“所以,这位就是……”
我:“啊,他是……”
“我知道,”玛萨摆了下手,“和上次来的李娜莉一样,都是隶属于黑色教团的驱魔师。”
“嗯?这么说好像也没错,不过……”
“放心,不用强调了,”玛萨见惯不怪,“我不是巴巴那个笨蛋,不会误会的。”
但问题是……他好像……没误会啊……
可接连被这么打断,我冷不丁地就有些卡壳,只好在桌下拽了拽拉比的袖子,跟他进行了一番噼里啪啦的眼神交流。
“……那个,我确实是教团的驱魔师来着,”拉比读懂了我的眼神,抬手小幅度地指了指自己,见我点头,只好摸了下鼻子,转向玛萨。干笑了一声,相当不好意思地接过话,“不过,我和塞西……我们……也确实是恋人关系的。”
玛萨:“……?”
“恋人?”玛萨手中的烟斗啪嗒一下就掉了,但她都没顾得上捡,只耳背似的,将耳朵侧了过来,“和谁?再说一遍?”
“我,和我,”我立马嘚瑟地指了指自己,“没听错,就是我。”
玛萨这才将目光转向了我。
在某个瞬间,我忽然好像在玛萨的脸上看到了一种不同于单纯的惊讶、而要更为复杂、也更为难以置信的神色,可是再看,她就已经捂着后腰开始了老年人例行的龇牙咧嘴:“嘶——我的腰——”
说起来,玛萨一吃惊就会扭到腰的这个毛病还没好啊……
“……没想到,”一番捶打过后,玛萨板着脸重新坐下,抚了抚雕有树叶花纹的桌面,若无其事地发出一声平淡的感慨,“当初的那个塞西,也找到了恋人啊——小时候那段追着库洛斯围前围后地喊爸爸的日子也已经一去不返了——对了,你现在还管他叫爸爸吗?”
“离开这里之后就开始叫师父啦。”
不过在心里还是会叫爸爸的。
玛萨顿了一顿,就好像只是随口一问:“那他知道你们这个事吗?”
“当然知道。”我想也没想地点点头。
真要算的话,师父可是两年前就知道了,比亚连都还要早了一个月呢。
“欸?元帅知道吗?”拉比吃惊地望向我,“可是,这不是在元帅去了中央之后的事吗?”
啊,差点忘了我们是在搬到新总部之后才捅破的窗户纸……
“这个吧……是这样的,”我立刻想到了一个极为合理的解释,“虽然我和师父不是父女,但胜似父女,所以我们之间也是有那种近似于心电感应的存在的,区区“我和谁谁谁在一起了”这种小事,就算不当面告诉,师父在中央也是能感应到的——怎么样?神奇吧?”
拉比:“……”
玛萨:“……”
“还是老样子啊,”玛萨淡声点评了一句,随即将目光落在了我旁边的拉比身上,眼睛微眯,“话说回来,这位不是普通的驱魔师吧,是……书人一族?”
我立刻侧头,将拉比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
不是,这都能一眼看出来的?也没有哪里打着书人的标志啊?
“啊……嗯,”拉比也讶异地点了下头,“可是,怎么会看出来……?”
“还是很明显的。”玛萨回答,却明显没有要展开说的意思,只将烟斗放在一旁,系好餐巾,带着某种预感似的望向了门口。
果然下一秒,巴巴就端着一个超大号的锅撞开了门:“开饭啦——塞西塞西,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特制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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