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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是之前就洗好的,”巴巴继续邀功,“现在已经彻底干了哦!”
我:“……”
我深吸一口气,转而一本正经地提出用猜拳来决定回去到底是坐锤子还是坐火车,并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会听从结果,谁耍赖,谁就是小狗。
一分钟后,三局两输、五局三输的我:“……”
“……我不!”我立刻扑到了拉比身上,用脑袋在他的胸口拱来拱去,拱来拱去,“我不,我就要坐火车!汪!”
想也知道,最后肯定还是听了我的,成功用一个主动亲亲换来了坐火车机会的我,满怀胜利的喜悦和玛萨还有巴巴告别,直到买完票都坐上了火车,才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不过算了,只要不坐着那个大花垫子满天飞,我就知足了。
因为火车上的真皮坐垫过于舒适,再加上前一晚做了噩梦没太睡好,我坐了没一会儿,便脑袋一点一点地打起了瞌睡。
但我一直没睡得太死,基本上半梦半醒,在额头往窗框上磕去的前一秒,还带着某种预感一般,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却没等动作,就发现有手及时地垫在了我的脑袋和窗框之间。
我也不知怎么,下意识地又闭上了眼,然后就感到自己被很轻很轻地扶回了原位,顿了顿,又反方向地被揽了过去,枕在了身旁人的肩上。
我就这样靠着拉比的肩,睡了不知多久,只记得恍惚中好像做了个什么梦,睁开眼时,竟有那么几秒不知自己到底身处何时何地,只茫然地把目光投向了火车的窗外。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太阳就仿佛灰黄天色中一个又远又小的光球,在压抑又有些窒闷的空气中,投射着惨淡而无力的光。
“塞西……?”脸贴着的肩膀传来轻微的震动,拉比像是侧了过头,“醒了吗?”
我这才慢了一拍地坐起身,望着他眨了下眼。
“怎么啦?”拉比捧住我的脸,小小地掐了一下,又连忙吹了吹,揉了揉,“睡迷糊了吗?”
“拉比,”我却忽然慢吞吞地问他,“你怎么看待人会死这件事?”
拉比揉着我脸颊的动作一顿。
“……这很正常吧,”随即很是理所当然地回答,一边回答,还一边用指腹戳我的脸,“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事,也是生命的一个组成部分。”
……也对,他大概是我们所有人之中历经死亡最多的一个了,应该早已对此习以为常了。
“那我呢?”因为是初醒,思维还有些僵直,我几乎没怎么过脑子,只想着要把这个问出来,“如果是我死了呢?”
如果不是别人,是我呢?
“……是做了什么噩梦吗?”拉比明显地愣了下,顿了顿,不答反问。
我极为自然地点点头。
“所以是梦到了死亡吗?不怕啦,不只是塞西,我、熊猫老头、还有亚连、以及教团的大家,我们都会死在未来的某一天——不过这会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现在担心还太早啦,塞西。”
不,你不要这么自信。
虽然我已经不打算老老实实地任由黑爪掏心了,但万一要是没躲过去,没准我真的很快就会咻地一下挂掉。
但这话肯定不能说出来,我哼哧了一会儿,到底没忍住,又问:“那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记得我吗?”
拉比这次连呼吸都不由得窒了一下,随即大力地掐住我的脸,开始往两边扯。
“都说了这是很久以后的事啦……”
“就……就假设一下。”可我还是固执地想要个结果。
“……当然会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啊。”拉比显然不想假设这种问题,但被我缠得实在没办法,只好无奈地顺着我回答。
“这可是你说的,”我整个人都转了过去,干脆跪坐在火车上的长椅上,去抱他的脖子,然后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贴着他的脸蹭了蹭,“当然我是说万一,万一真的那个了,你必须要记得我……你一定要记得我,不过也不用多,记个几年……记个一年就行了。”
“不,等等!不行不行不行……一年果然还是太少了,还是三年吧?”
“真是的,你的这个脑袋,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呢……”拉比拥紧我,不满地揉了揉我的头。
“……其实是巴巴教我的,说这样撒娇效果最好——所以你现在是不是瞬间就觉得我特别可爱了?”
“……这种形容词不要自己说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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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和拉比踩着点地回到圣海伦斯时,亚连和林克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一个下午了。
“听书翁说,你们去利物浦了?”亚连转向我,“是去见玛萨和巴巴吗?他们怎么样?都还好吗?”
“都是老样子,”我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不过巴巴一直都在说你就是了。”
“欸?说我什么?”
“说你上次回去的时候还带了位准新娘哦——”拉比枕着双臂,打趣他。
“准、准新娘?什么嘛,那是李娜莉啊,你们两个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
我们就这样边说,边进了之前来时的那个小教堂,陆续在当地修道院的院长掌心中写下属于自己的那八位数字后,顺利地通过方舟回到了总部。
总部的一切,现已完全步入正轨。
因为在先前LV.4的袭击中,科学班损失惨重,所以现下从各支部那里抽调了很多科研人员,从停放方舟之门的地下室去往科姆伊的司令室期间,我们一路上碰到了很多个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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