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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太过分了优!突然这样很危险啊!”拉比当机立断,夹起我就跑,“我说你砍我也就砍了,要是伤到塞西我可是要真生气的哦?我真不高兴了哦?”
你不高兴个屁啊!他砍的本来就是你!你倒是放下我自己跑啊!
就这样又折腾了小半天,晚霞终于散尽,西天也漫上了昏暝的暗影。然而就在我以为终于可以回旅店好好休息的时候,那两个幼稚鬼合计了一下,竟然又提出了去郊外野营。
拉比还神神秘秘地将我拉到一边,说要带我见识一下神田的厨艺。
然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好好的蔬菜就那样在自己的眼前变成了蔬菜汁。
我:“……”
而怂恿完还在一旁捧腹大笑的两人,就再次被收拾了一顿。
就这样玩了几天后,临到分开的时候,好不容易交到了口味这么合得来——当然是在针对神田的方面——的朋友的阿尔玛,冷不丁还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没等长篇大论告别一下,就被神田不耐烦地揪住领子,给拖走了。
与此同时,我也不高兴地抱住了拉比的胳膊。
“怎么啦?”拉比刚和神田他们摆了摆手,察觉到我的小动作,立刻低下头来,小声问我。
“没怎么,就是想问问你……我还是不是你心中第一的大可爱了。”
然后我就被拉比哭笑不得地给抱起来玩空中飞人了。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带小孩带上瘾了,当晚,在借着比平时要更昏暗一些的壁灯念故事的时候,半明半昧的光影间,拉比忽然毫无征兆地感慨了一句:“突然感觉一直这样也挺好的欸——”
一直这样?哪样?当小孩子吗?
“……不是,”我警铃大作,登时条件反射地从拉比的怀里爬出去,转身一脸严肃地准备跟他来个面对面的夜谈,“说实话,你这样让我有点恐慌。”
“怎、怎么了塞西?”拉比一愣,“怎么就恐慌了啊?”
“你说我们再这么相处下去,你会不会就真的把我给当成一个小孩看了?”
“可是,”拉比顿了顿,“塞西不就是个小孩吗?”
我:“……”
你……你再说一遍?
这也就才两三年啊,你就已经不把我当人——你就已经不把我当成和你同龄的女人来看了?
我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还没等想好要怎么控诉,就见这反复无常的家伙忽然把书放到一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在大床上哼哼唧唧地来回滚了好几圈。
最后滚得衣服皱巴巴、头发都散开了,才懒趴趴地伏在床上,一边被垂下来的发丝遮住了半张脸,一边腻腻歪歪地、自下而上地瞄我。
“不过果然还是快快长大吧——”明明灭灭的光影下,凌乱的发丝、松垮的衣领、还有肌肉漂亮又结实的小臂线条——这组合起来明明就是个极具冲击性的画面,却愣是被这人给搞得像大孩子在撒娇一样,“真是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我都想大塞西了——”
而且大、大什么?大塞西?
不是,虽然确实,我先前也称呼那个和涅亚同个时代的亚连为“大亚连”来着,但这一放到自己身上——但这个称呼听起来真的很傻啊!真的很傻知道吗!
我气得直接就想把他从床上给踹下去,却不想踹了一下没踹动不说,反而还被拉过去揉了揉脸。
我:“……”
我算是……我算是拿他没辙了。
不过说到刚刚才和我们分开的阿尔玛,差点忘了那几个先前莫名对我们很不友好的第三驱魔师——虽然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确实在阿尔玛这个母体体内的黑暗物质被净化后,连带着他们也都奇迹般地恢复了原样。
而在一切都回归正常、也消除了各自的偏见和敌意后,其中那个叫手涌的金发小妹妹的目光便不自觉地追逐起了林克——没错,就是我们那个出落得越发拿得出手、甚至连个子都长高了的林克前监察官。
最初察觉到的时候还是在科姆伊家举行的那场宴会的后半,我、拉比、还有亚连才刚溜去后院,你一笔我一笔地给沾酒就醉的林克画了个鬼脸,就耳尖地听到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当时夜已经很深了,在衬得四周越发静谧的蛐蛐声中,拉比和亚连对视一眼,登时默契地一个抱起我、一个收拾画笔,悄无声息地躲到了挂满了葡萄的葡萄架后面。
“林、林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与此同时,伴着敲门声响起的,是女孩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声音。
拉比小声:“噫——”
我气音:“哇哦——”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有那么点不受控制了,在因被女孩子的惊呼声引来的各种鸡飞狗跳中,亚连瞄了一眼在看热闹的同时、还不忘解开自己的围巾、把我也严严实实地给包进去的拉比,嘴角抽搐地叹了口气。
不过林克本人似乎对此毫无觉察。
怎么说呢,这人好像完全把手涌给当成了好友的妹妹,看人家的次数,还没有记录“吃饭期间现任书人又给塞西莉亚喂了几口蛋糕”、“沃克今天又莫名其妙地叹了几口气”这种事的次数多呢——所以才说,都不是监察官了你为什么还要盯着这些啊!
总之就是,真呆啊……
不过因为总在书翁和克劳利那儿蹭吃蹭住也不是办法——最重要的是,完全都没空间说悄悄话——拉比便也在小镇的另一侧买下了一座小院,作为我们每次回来的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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