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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张 ,嫂子,嫂子,是不是看见你几年没有回去,外面有情况了。”老莫还是不怎么相信,一个农村女人会主动离婚,打死他也不相信。如果硬要真的离婚,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在外面有人了。那这可是变了性质的事。
    “老莫,你想到哪里去了,陈晓晓这些年一直和我爹娘住在一起,一起出工一起回家,怎么可能在外边有人,真的有我娘他们还不写信告诉我呀?真没有是我做的太差,她才不想和我过下去的。”
    “行了,看来是真的要离婚。这报告我给你交上去。至于上面批不批,我就不知道了。”
    “行,这个我自己解决。”张家兴心里也不好受,他没有想离婚,也知道自己的离婚报告交上去,肯定会被找去谈话的。这可不是小事。
    张家兴的离婚报告交到厂部后,引起了不小的地震。这个时候离婚的事很少,除非是一些被家里牵连的,妻子出于自保 ,才会和丈夫离婚。一表示划清界限。这张家兴一个祖上几代的农民也不存在这个问题呀?他在搞什么呀?
    张家兴第三天就被叫到厂部去谈话,厂部的郑东书记把张家兴叫到他和厂长的办公室,给张家兴倒了一杯茶。“说说吧,你小子为啥要离婚。”
    “郑书记,是我对不起家里的晓晓,她想离婚,我就想既然我没有做到对她好还不如顺她的意,只要她以后过的好。”
    “你小子,别说这些没用的,说说你怎么对不起人家了,不会是你犯了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吧?这可是要出大事的。”
    “郑书记,你想到哪去了。这结婚后我就一直没有回家,一直待在厂里,我还没有一个人单独出去过呢?怎么会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那既然不是这个事,你还有什么对不住人家的。说说看吧。”
    “郑书记,我说不出口。我……。”确实难以说出来,说什么说自己不满意家里的妻子,一直对她冷处理,不理不睬的。他还是不想说。
    “说,这是必须要说的,如果是什么原则问题,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你们都婚姻到底怎么回事。”面对自己的老领导。张家兴只好无奈的捡着自己能说的说。至于自己有喜欢的人这事,打死他也不能说,只是说自己对晓晓没有足够的关心,导致她现在受尽磋磨之后,不愿意在张家过了。心里已经害怕了。
    这些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还说自己把钱寄给娘 ,以为晓晓和孩子都能用的到。只是没有想到这些年妻儿都没有用过他的一分钱,他的妻儿也已经不再相信他了。他觉得既然晓晓不想和他过了,为了不再做错事,他同意离婚。总之他要成功掩盖自己对妻子的刻意遗忘,和没怎么对儿子付诸关心的事实,他是愿意尊重晓晓的意愿,也是他对不起晓晓和军军,但是不能因为离婚影响他在厂里的发展。
    张家兴说的这些,郑书记只是信一半,他知道一个女人如果不是外边有人了,如此坚定的要离婚,肯定是伤透了心,要不也不会提出离婚的,好多的家庭不都是这样的吗?
    晓晓还在招待所等张家兴离婚申请的消息,她没事带着军军去到城里买了一些军军和她自己要穿的衣服和鞋子,还买了几斤羊毛线,准备没事的时候给自己和军军一人织一套毛衣毛裤。
    两种颜色一种天蓝色是军军的,一种是浅灰色是自己的。还买了一些吃的东西。看见自行车,她好想买一辆回去,以后出门带着军军多方便啊!不过这里太远,她还是忍住了。还是会自己的市里去买。
    回到房间,林敏拿了一个本子教军军写字认字,她的原身还是不错的,读了初中的。比张家兴的心上人读的书要多。
    教会军军五个字以后,就让他自己练习,她拿出毛线和织毛衣的针,开始起针发针。这是给军军的织的毛衣。
    林敏仔细的发针,一边数着数,这个不能错的,大了暂且穿不了,小了还不能穿。她争取做到一次到位。
    晓晓准备在毛衣的正前面织一个卡通的小猪的在上面,她在空间里找了一点白色和黑色的毛线做动物的图案。
    针发好,她开始打第一圈。
    没多久就有了一个宽边,上面就开始可以边打边打图案了。这是要不断的加入别的颜色和图案。可比一直打边,难多了。
    第40章 六零岁月
    机械厂工会的刘丽大姐,也知道张家兴要离婚的事,惊讶的嘴巴也合不拢,她心目中的张家兴可是个不错的人。怎么会离婚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她找到张家兴,想问原因。“张家兴,工会的刘丽大姐找你,你去一趟吧!”车间主任过来通知张家兴。
    张家兴在工会里面和刘丽大姐又一次的说了情况,张家兴的态度是很好的,让刘大姐很满意。可是结果却不能让刘大姐满意。
    在刘大姐的积极争取下,晓晓也和刘大姐进行了正式的离婚会谈,晓晓咬死不改口,一定要离婚。可刘大姐以厂里不同意为由,才再次说起自己的心酸往事,“刘大姐,不是我一个女人要逞强,装能干,只是日子实在没法过下去,张家兴和我结婚几年,我就在新婚他在家的时候给了我十块钱,这几年他没有回去过,寄钱也是全部寄给他爹娘,我是一分也看不到,他们家三兄弟,他是最小的,我是后进门,多干点活这没得说,可是他们家人欺负我一个人在张家孤立无缘,作死的欺负人,白天我要像一个男人一样干活,回到家里,我还要伺候他们一家老小,给他们做饭洗衣,还要伺候没有出嫁在家啥事也不做的小姑子,俩个嫂子自从我进门后,我不咋干事,全是推给我做,我要稍稍休息一下,他娘就骂骂咧咧的,克扣我和儿子的吃食,为了儿子能吃一点,我只好咬牙的干活,就这样我还不能说什么,前几个月,我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高强度的体力活,晕倒在田里,被人抱回家,好不容易才救会一条命,医生还说了,我以后要仔细加强营养,养好身体,不能才做体力活……,可他们家的人觉得我是累赘,就立马分家,免得伺候我这个半废人,张家兴这些年寄给家里多少钱,我不知道,我知道我除了几个破碗筷和两样破农具,我是啥也没有,一分钱也没分到,我是净身出户的,为了以后不再听张家兴娘在家里骂骂咧咧的,我找人借了一些钱,盖了房子,我在信中把这个情况给张家兴说过,分家后,我和孩子没有一分钱,想让他发工资后,给我们娘俩寄个十块二十块的置办一点东西,可我知道,他寄了依然寄给了他爹娘,我是一分钱也没见到,好在咱们村村长家的婶子,看我可怜,借了一些钱给我,要不我都不知道这日子改怎么过下去。我真是看透了这一家子,包括张家兴,我对他们家任何一个人都讨厌,不想和他们家有什么牵扯,只想从根上断掉和他们家是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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