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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月瑶笑的肚子疼,轻烟神色复杂,这二人真的是亲姐弟吗?
康宁郡主直到黄昏才离开,曲辰良被她折磨的失去了生机,咸鱼一般躺在榻上。
看见曲月瑶走进来,他适才猛地坐起来。
“曲月瑶!你还算亲姐姐吗!”
“又不是我让你说自己不举的,这下好了吧。”
曲月瑶拉过曲辰良的手,见他又强行打乱了自己的经脉,一时蹙眉。
“你再这样瞎玩,小心哪天真的失手。”
曲辰良为了隐瞒太医,不得已打乱经脉伪装生病。然这样的法子不可多用,若有半点差池,很容易经脉逆行而亡。
“这些小手段我十岁就会了,怎么可能失手呢。”
曲辰良晃了晃手腕,想着姐姐还算有良心帮他正了回来。
“你不可能一辈子隐瞒康宁郡主的。”
“只要我在太学成绩优异,届时授官封爵,这位郡主也就强迫不了我。”
大颂素来重文,才学出众之辈历来备受推崇。朝野内外的文人也十分团结,只要能进入那个圈子,便是权贵想动,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禁得起这些文人墨客的唾沫星子。
“那你就好好加油,实在不行还有相国寺那一条路呢。”
曲辰良瞥了曲月瑶一眼,支起脸轻声问。
“你还好意思笑话我呢,今儿曲家小姐出门惊动半个东京城的事可都传开了。就连太子也为了一睹你的风采驱车前往,姐姐你日后还是少出门吧。”
“太子?!”
曲月瑶后背一凉,她真的有这么出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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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一个让陈穆之都崇拜的顶级纨绔
第009章
大颂的国君仁慈良善,可子嗣单薄。如今年近五十,只得了太子这么一个老来子。
再加上又是中宫嫡出,自然娇惯些。从小到大都捧在手心里,宝贝似的养着。
几十年如一日都是如此,便养出了这么一位暴戾成性骄奢淫逸之徒。
东京城乱不乱,全是这位太子爷说了算。
哪怕是远在河东,太子的名声也是响当当的。跟他比起来,她的堂妹康宁郡主就只是个巡山的小喽啰。
曲月瑶一下子便耷拉下脸,愁的长吁短叹。
“你今日去相国寺,不会被这位太子瞧见了吧?”
“当时人那么多,我哪里知道谁是太子。”
曲月瑶回忆起山脚下人山人海围观她的场景,默默摇摇头。
曲辰良随手将放在案上的剪刀拿出来,递到曲月瑶面前。
“姐,不然你先绞了头发,到时太子若真的找上门,你可以立地成佛。”
曲月瑶狠狠的给了曲良辰一拳,心中只期盼这太学的公考能早些开始。
太学公考纪律森明,介于是给朝廷直接选拔人才的重要考试,故而考官皆是刚正不阿颇有名望的大才子。
曲瀚不才,正好符合这个条件。
过往数十届他都是考官,为此虽然官阶不高,朝中却有不少官员可以称作他的门生。
可今年,曲辰良也要参加考试,出于避嫌,曲瀚这次便只能赋闲在家。
他得了清净,便越发有时间操心儿女之事。正巧这段时间也是东京士大夫议亲的旺季。
“辰儿,你的同门之中可有合适之人?”
饭桌上,老父亲开门见山的直接问。
曲月瑶也不似平常女儿羞的脸红,极为坦然的听爹和弟弟讨论自己未来夫婿。
“若论才学苏永裴悯皆为上乘,但谈私交的话,还是闻折兄更好些。”
曲月瑶夹菜的手顿了顿,倒是不曾想到曲辰良竟然同裴悯颇有私交。
“这位裴悯几次私考的确表现不错却也称不上出众,还有出身实在太低。”
裴悯家中父母皆亡,只有一位舅舅,在东京府衙任闲职,八品小官,就连房子都是租赁的。
“父亲您当初不也只是一介白丁吗?”
曲辰良兵不血刃,一句话说的曲瀚像是中了内伤脸色铁青。
“你曾祖父当初也是状元,只是在你祖父那一代落魄罢了。”
曲瀚咬牙,儿子这张嘴不知随了谁。
“以闻折兄的才华样貌,届时公考之后入内阁也未可知。那时候咱们曲家反而是高攀了。”
太学公考同普通科举不同,由于能进太学者皆是官宦子孙,仕途自然也要比普通科举考生更好走些。
若裴悯果真能在公考中夺魁,入内阁的确不是奢谈。
“他一定能入内阁。”
曲月瑶下意识的接话,神色极为笃定。
父子二人齐刷刷的看向她,“他看上去就是一副当大官的样子。”
曲月瑶咽下口中的鱼肉,朝二人咧了咧嘴。
“实不相瞒,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曲辰良不以为然,裴悯的确生了一张运筹帷幄城府颇深的脸,而曲家人一向都是看脸的。
“瑶儿也认识这位裴悯?”
“见过几面。”
“生的仪表堂堂?”
“不是仪表堂堂,准确来说是俊美异常。”
曲月瑶颇为认真的纠正了父亲的用词,曲辰良表示赞同,又着意添道。
“同我不遑多让。”
“既如此,叫来府上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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