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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若的母亲原本就是医药世家,小老儿没有看过她娘给她留了什么,不过如果留了就一定是真的,他们家的医术确实很好。”爹看着张三丰期待的眼神,犹豫的看了我一眼才说道。
厅中几人都松了一口气,兴奋的看着我们父女,张三丰更难得的用哄小孩的口气说道:“芷若你能不能拿出那个药方来给老道看一下,你俞三叔叔伤的太重了,如果你的药方能够医好他,老道一定要好好感谢你们父女二人。”
“可是药方看过之后我就听娘的话给烧了,不过芷若很聪明,药材和熬制的方法全都记住了我背给你们听啊!。”我故意慢慢的说道,先是看他们失望又看他们高兴的表情实在太好玩了,估计我是第一个让武当内包括张三丰在内一起变换着一种情绪的人。
张三丰等人那一直风轻云淡的面具破裂了,先是大失所望,后又惊喜不已,终于早我话音落地后恢复平静,难掩喜悦之情,莫声谷更开心的说道:“芷若你先等一下,我去拿文房四宝记一下。”说完竟然就在客厅内用上了轻功,众人却都无视了这一幕,开心的围绕在俞岱岩身边,无言的欢喜。
“对了老道长,药方上说过,若是陈年旧伤需要将原本张好的伤处重新打碎,由接骨高手在续接好,敷上玉麝天香胶,还要把受伤的地方固定好,不能移动使骨头错位,每隔七日换一次药,百天之内,骨骼必然会长好了。我虽然记得药方,可是绝对不会接骨哦。”我装做小心怯怯的说道。
张三丰一听更有信心那药方能医好岱岩了,如果没有药方这么一个十岁大的孩子绝对说不出其中的疗伤之法,芷若这话很有道理,这断骨之伤必须让它重新长成才行,想到这说道:“芷若不必担心,凡我学武之人都对人体经脉,穴位,骨骼了解的很透彻,老道不才,无能为岱岩治好伤势,只接骨这一项是难不倒的,只是苦了岱岩了要在受一次断骨之苦。”
“如果能够站起来,就算在受十次,百次徒儿也不怕,师傅不必担心。”没有人能明白俞岱岩此刻的心情,躺了十二年,这十二年自己是数着日子熬过来的,自己清楚的记着受伤那天起到现在有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终于今日迎来了希望。
张松溪不愧为机智之名,在别人还在欣喜之时,他已经仔细的想过,轻轻咳嗽了一声让师傅和兄弟们先从欣喜中冷静下来说道:“师傅那药方的疗效如何我们还不知道,万一疗效并不如意,三哥不是白受了一次苦吗?何不先试一下药膏的功效在说。”
“松溪说的不错,等配置好药膏,先找只小兽试一下药效,看看是否有那么强的药力,不能在苦了岱岩,岱岩你在耐心的多等些日子。”张三丰听了松溪的话觉得有理,想了下说道,其余几人也不反对,怎么能把药效不明的药给自己兄弟用呢,还是先试一下才好。
我明白他们的顾虑,如果是我也会先试一下,我看了俞岱岩有些焦急又失落的眼神不由跑过去诚心的对着他说道:“俞三叔叔不必着急,药方上说了新伤最多一个月就能张好,我想如果用小兽的话时间应该更短,毕竟小兽的骨头那么细,张好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俞岱岩听了我的话,轻松一笑说道:“是叔叔太心急了,这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难道还怕这几日的等待吗?只要能有机会在站起来,叔叔就很开心了。”俞岱岩的话让其余几人不由心里一酸,都不由想着岱岩所受的苦岂是自己等人能了解的,他焦急的心自己却没有想到,张松溪有些难过。
“我回来了,芷若你快说吧!我记下来好赶紧去配药。”莫声谷跑过来说到,手中端着的正是文房四宝,他将笔墨纸砚放在桌上,提起毛笔开始准备书写,其余众人和爹都热烈的注视着我,看的我都有些怕怕了。
我镇定了下按照逍遥派内祖师的笔记背了起来:“牛膝、续断、自然铜、黄瓜子、土鳖虫、红花、赤药、苏木、当归、川芎、乳香、没药、三七、血竭、麝香,桂枝、麻黄、生姜、马钱子、儿茶、硼砂、血竭、猴骨、虎骨、百年蚌、刘寄奴、大黄、栀子、骨碎补、丹参、泽泻,泽兰、红花、桃仁、白玉末、珍珠粉、母鹿乳、蜂蜜。这些药材就是了,不过药材的分量,配置方法不能告诉你们,娘说过要保密的,等我配置好你们自己炼成药膏就好了。”
我歉疚的看着众人,这药方确实是秘方是逍遥派密传的,我不知道逍遥派还有没有传人在世,如果有传人,那么按照逍遥派一贯避世的门规擅自将药方外传那就是死罪,以逍遥派的武功我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就是实力高强的张三丰如果跟天山童老,李秋水那样的人物交手也只可能败,赢的机会很少。
如果像大家所猜测的逍遥派驻地灵鹫宫被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传人背叛了,将逍遥派给灭派了,我个人猜测是这一点可能成立,因为如果逍遥派还在,我亲生父母也算是逍遥派门人,怎么可能任人打杀而不管,而爹娘他们更没有丝毫练过武功的痕迹,那恐怕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仍然在追杀逍遥派的人吧!
万一有人在这药方里找出逍遥派的痕迹,那我可真就完了,这么多年过去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实力没有任何人知道,还是小心为妙,这药方绝对不能流传出去,我见爹和武当众人不解的眼神只好在解释道:“不是娘小气,舍不得药方,而是这药方传出去会带来灾祸,听娘的口气,娘的家里原本是武林中人,祖上是被人追杀才在襄阳隐居的,如果药方传出去会把敌人引来的。”我也希望这是我多虑了,可是我不能不防,因为我现在是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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