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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需要当情报员和司机,负责各种工作地点的接洽等等,连被捉弄的次数都少了很多的伊地知气色好了不少,起码看上去不再像个随时都要猝死的过劳社畜了。
夏油杰的外表挺有欺骗性,起码看上去并不像个具备居家属性的男性,因此学生们最初在校园里碰到抱着超市打折蔬菜或者从洗衣店的包装纸袋路过的咒灵操使的时候,还好奇地拍照留念,然后发给五条看,指责他欺压身体不好的代课老师,让还在恢复期的病人操劳杂务。
大魔王的回复是一张他自己在厨房做饭,而夏油来品尝味道的照片。
【羡慕也没有用哦?没成年的小鬼是享受不到跟男朋友合法同居的快乐的。】
眼睛很痛的学生们立刻坚定了日后要将非单身人士轰出宿舍的决心,当然这是后话,总之,后来咒灵操使的各种居家装扮就变得常见起来,哪怕在五条家看到穿着带花边的可爱风粉色围裙,呆在厨房里忙活的夏油杰,家入硝子也没有因此多动一下眉毛。
她只是好奇地询问了负责购买围裙的人。
非常不意外,是五条,并且还从夏油的手机里翻到了同样穿着这件围裙,做出梦露压裙POSE的咒术师。
“拍这个干什么,你还需要辟邪吗?”不同意义上感到了眼睛痛的校医女士如此评价。
“……呃,其实还可以?也算可爱吧?”咒灵操使有些心虚地说道。
“你的审美确实死了。”家入冷酷地下达了绝症晚期的定论。
整整半年的同居生活改变了五条很多不以为意的小习惯,因此婚后的日子跟结婚之前几乎没太大差别,导致他刚恢复加班日常的时候,并未注意到某些与平日不同的细节。
雪发的咒术师并不是不做家务,只是一旦忙起来他在家的时间就很短暂,所以只有闲暇的时候才会帮忙整理或者煮个饭什么的,至于跑腿的工作,那真的就纯粹是浪费时间了,毕竟做家务好歹还能够腻歪一会。
因此外出购物和去干洗店拿衣服都是夏油杰的活。
倒不是家里没有洗衣机,但谁让五条的衣服大多是家用机器无法处理的高价品,小一点的洗衣店还不敢随便接下来的那种,好在咒灵操使很早以前就习惯了这件事,学生时代的三年里他不止一次地帮五条去拿过衣服,两个人都犯懒的时候还会叫咒灵去拿,导致相熟的洗衣店差点叫他们上门去驱鬼,事后自然是被夜蛾用罚写检讨书伺候。
每次出差结束,夏油就会把五条带回来衣物拿去送洗,但某次咒术师回家,提前打算洗澡,在衣帽间里找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物似乎少上了那么一两件。当时五条并未多想,只以为是咒灵操使忘记去取或者又普通地犯了个懒。
男人们在生活上的细枝末节向来比较粗糙,家里的打扫跟园艺工作还是由咒灵全包的,因此五条悟也没有特别在意。
又一次出差归来后,进衣帽间找东西的五条偶然想起了这回事,出于好玩,他去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结果自然又少了,当下起了兴致地五条决定多积累几次,到时候拿去嘲笑夏油变成了偷懒惯犯,问他是不是又想叫咒灵跑腿,现在他们也不是学生了,又刚好住在结界外面,使唤咒灵倒确实不像学生时代那么麻烦,动不动就得写申请或者写检讨。
然而出乎咒术师意料,上心之后才发现,这事情似乎并不是偶然。每次只要他出差,回来后家里衣服的数量就一定会减少一两件,款式倒并不固定,有时候是衬衫,有时候是居家服,然后那些衣服肯定会在隔天和出差时穿的换洗衣服一起被夏油杰从店里拿回来。
大概有了点猜想的五条从纸袋里拿出着洗干净的衣服,好奇地嗅嗅,让在旁边准备晚餐的咒灵操使莫名地看了看他。
“洗衣店换了新的清洁剂吗?”同居之后,夏油才发现五条对气味意外地很挑剔,导致他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都变成了对方的同款,连烟也很少抽。
“没有啦,还是老味道,所以我在想要不要让他们换。”咒术师若无其事地笑着敷衍了过去。
然后,夏油杰就经常能在大半夜接到某位出差人士的爱心电话和短信,有时候是咒灵被暴打的惨像照片,有时候用哭哭的表情抱怨住宿的地方竟然买不到甜点,如果旁边没有别人的话,五条能在电话里磕叨一两个小时。
不得不说这种小花招还挺有用的,起码咒术师出那种一周以上的长差的时候,硝子不必再老借着蹭饭的理由去盯咒灵操使用餐了。
但衣服消失的情况却仍没什么改变,五条其实也不是很在意,因为那些消失过的衣服他还是照常穿着,并没有故意闲置它们。
他就是觉得好奇,为什么夏油不肯直接告诉自己,毕竟两人都已经结婚,在床上也玩得很开,什么花样没有见识过,咒灵操使会在这方面突然害羞起来可是相当罕见的。
于是,五条告诉伊地知他想给夏油一个惊喜,让对方将自己回去的时间说成第二天的早上,被雪发咒术师的任性□□了多年的辅助监督再怎么尊敬新来的靠谱前辈,也只能在大魔王的威胁下老老实实照做。
这就是为什么五条悟会在半夜一点的时候悄悄推开家里卧室门的缘故。
没开灯的卧室里一片静谧,床铺上的人睡得很熟,无论是屋外的结界还是负责警戒的咒灵都不可能对咒术师的到来产生任何反应,毕竟这间屋子外挂的名牌就是五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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