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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在阿格拉大道1212号遇见的其他人不同,赫尔墨斯好像从来没在她面前露出过“缝隙”--从中可以窥见真实性格与好恶的细节。最接近的时刻是他阻止她当面搜索那个神秘id的瞬间,就好像她站在名为赫尔墨斯的一道门面前,门虚掩着,他并不阻拦她看门后有什么,但也不鼓励,于是最后她没有去推开。
    这非常矛盾。赫尔墨斯友善又可靠,他对才相识三天的潘多拉很好,对所有人都很好。宛如游走于人群之间的清风,从容自在,带来花雨与香雾,自身面貌却暧昧不明。正因此,潘多拉无法认为赫尔墨斯的照拂是对她的好感,她猜想很可能是奥林波伊议员嘱托了什么,让他关照一下她这个初来大城市的小镇姑娘。
    保持距离比较好,她原本就是这个打算。临行前厄庇墨透斯也告诫过她,不要和奥林波伊家的人牵扯太深,当和气友善的普通朋友就够了。但赫尔墨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你想了解我?”赫尔墨斯反问。
    那天派对过后的客厅里,他也这么笑笑地问她,呼之欲出的那点撩拨真假难辨。
    潘多拉并拢双膝,小腿相缠,往座椅后的方向挪了一点。她看着他,没有闪躲:“如果我说是呢?”
    “好啊,那你想知道什么?”他将餐盘往旁边一推,单手支颐,身体向她前倾,“看来你还是没搜索caduceus4?”
    “是你让我把你当作赫尔墨斯·奥林波伊看待的。”
    “确实。但我还是有点意外,一般来说,事后都会好奇地去搜一下的吧?”
    潘多拉晃了晃可乐,冰块撞得喀喀作响:“那我就不是‘一般来说’。”
    他摆出敬佩的表情,掌心一翻做出“请”的手势。
    “奥林波伊家的内部关系很复杂,但是大家还是能在同一栋房子里相安无事,这是怎么做到的?”
    “你想知道的究竟是关于我的、还是关于奥林波伊家的事?”赫尔墨斯笑吟吟地将问题反抛回来。
    “你难道不是奥林波伊家的一员吗?这几天我观察下来,雅典娜和阿瑞斯关系不好;欢迎派对是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办的,除你以外,其他奥林波伊好像都没露脸。你们一大家子肯定还有我没能察觉的微妙关系,但你是个例外,不管对方是谁,好像都关系不错。”
    赫尔墨斯轻轻鼓掌:“你观察力很敏锐。”潘多拉扁嘴,他就示意她让他说完。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们的父亲,宙斯·奥林波伊感情史十分丰富,子女众多,一般来说,异母兄弟姐妹之间为了财产和继承权关系紧张才是常理。但我们各自在父亲面前扮演的角色已经固定下来了,”他略微歪头斟酌说法,“换句话说,我们的父亲不是因为私情就会改动遗嘱关键条款的那种人。只要他还活着,你争我夺也没什么意义。而且,阿格拉大道那里并不是一年到头都有那么多人在的。”
    赫尔墨斯换了个坐姿:“我可以向你详细介绍奥林波伊家中的状况,但相应地,之后你也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潘多拉拿起杯子和他的碰了一下:“成交。”
    为了方便解说,赫尔墨斯拿起一根薯条放到餐盘最左端:“这是长女雅典娜。她的母亲在分娩过后不久就过世了。你应该也知道了,她现在jd在读,日后不是成为大法官就是小奥林波伊议员。”
    长度差不多的薯条2号放在稍远一点的同一高度,旁边紧挨着一根特别短的和另一根中等长度的。
    “阿瑞斯,他就比雅典娜小几个月?从特战队退伍后和战友合伙办了个私人保安公司,最近是他给自己放的年假,再过一周你大概就见不到他了。同母生的赫柏和他差了快十岁。他们的母亲赫拉出身显贵,也就是所谓的‘老钱’家的大小姐。她和父亲离婚过两次,虽然闹到最后,现在是父亲合法伴侣的还是她。赫淮斯托斯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到底是离婚期间还是与宙斯婚姻持续期间有的孩子……你也没必要知道。”
    潘多拉找到两根长短一样的薯条放到另一边:“那么这就是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
    赫尔墨斯见状勾唇:“对,第一次离婚后,父亲就迅速和双胞胎的母亲勒托再婚了。他们的婚姻持续了很多年。父亲很喜欢这两个孩子,阿波罗那样子你也知道,阿尔忒弥斯……”他感到无奈似地叹气:“如果你还不知道,她是位优秀的射击运动员。你可以回去之后再上网看她的精彩战绩。他们大概六七岁的时候--”他拈起又一根薯条在指尖转了转,轻轻按到餐盘上。
    “父亲似乎走到了一个关乎政治生涯生死的关头,于是他与勒托商讨后同意离婚,下个再婚对象是似敌非友的某位昔日政坛关键人物的女儿,也就是我的母亲。所谓的昔日政坛关键人物……就是闹出了全国性的丑闻后不光彩地滚下台,但是在党派内还是拥有一定影响力的意思。”
    潘多拉做了个“哇哦”的口型。
    这家人各个来头不凡,简直就像在看狗血电视剧。
    “我几乎没和外祖父见过面。他基本当我不存在,”他哂然耸肩,“毕竟熬过了险境,我亲爱的父亲就立刻派私人律师给我母亲送去离婚协议。这等于当众给了那位先生一个耳光。那时母亲刚刚检测出怀孕没多久。和其他人不同,我出生时,生父就已经成了母亲的前夫了。也许我该感谢她没有打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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