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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前辈,你终于好起来了。”
    神奈川第一医院的某间病房内,一个带着万分激动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一般,在过分宁静的医院内突然炸开,吸引住了过往的医生护士的注意力。
    “切原你个笨蛋,声音放小一点,这里是医院。”站在切原旁边的浅川真奈立马上前,“吧唧”一巴掌拍上切原的后脑勺,示意他安静一点。
    “好疼啊,你这个暴力女,话说我来看望妃前辈,你干嘛要跟上来?”切原吃痛地摸了摸自己被打痛的后脑勺,不满地注视着在他看来算是“不请自来”的浅川真奈,对她的到来像是很不欢迎一样。
    “我来看望这个笨……不对,我是来看望妃羽前辈的,再说你说谁跟你过来的,还有明明是我先到这里的好么,baga海带头……”最先到达这间病房的浅川真奈对着切原摆出一副嫌弃的模样,鄙夷地对着某只海带头翻了一个白眼。
    “你说谁是海带头,你这个怪力狂暴平胸猩猩女!”被戳到雷区的海带少年在听到“海带头”这个名词之后立刻炸毛,嘴中快速冒出一堆奇怪的的名词。
    “哈?你说谁平胸,你这个笨蛋路痴卷毛海带头!”只要是个雌性,就忍受不住从别人口中听到“平胸”这两个完全有损她们女性尊严的事情。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径自在病房内大吵起来,完全不将医院里面挂着的“禁止喧哗”的标牌给看在眼里。
    “诶,原来赤也那么有精神啊,看来今后的训练量又可以适量地多加一点了,你说呢,真田?”
    紫罗兰一般温和轻柔的嗓音在切原的身后缓缓响起,随着这个雌雄莫辨的声音之后的还有一声带着明显的严肃口吻的“我也这样觉得,切原,回去之后,你的训练加倍。”
    “不要啊,副部长!”本来跟浅川真奈争吵到兴头上的海带少年,在听到自己部长那声用无比温和的嗓音说出来的话语之后,整个人就像是石化了一般,再也提不起劲来跟浅川真奈争论。而后他在听见副部长那声沉稳严肃的声音所下达的指令之后,他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一年份的蜡烛,请接好。”原本跟海带少年正在激烈争吵的浅川真奈少女,在看到海带少年那幅风中凌乱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好心地”拍了拍切原的肩膀,说了这样一句安慰的话。
    根本就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的海带少年依旧保持着石化的模样,他此时正在想象着他突然多出来一倍的训练量,也不知道做完那些训练之后,他还有没有力气能够回到家。
    欲哭无泪的海带少年在内心中默默地为自己今后悲惨的生活放声大哭着。
    “幸村,你怎么过来了?”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状态围观这两个活宝之间“战争”的妃羽,此时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着。
    在听到病房中突然出现的幸村的声音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他记得幸村明明此刻应该是待在金井综合病院等待复健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里,妃羽将目光转向一直站在幸村旁边的真田身上,难不成是真田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幸村?妃羽有些不确定,在他看来,真田应该不会是那么冲动的人,毕竟即使他将他出车祸这件事告诉了幸村,对他的治疗恢复也没多大用处,这只会增加幸村的担忧而已。
    “是我要真田告诉我的。”察觉到了妃羽投向真田的目光,幸村慢慢地走到妃羽的病床前,由于刚刚才做完手术不就,幸村的双脚依旧还是有些不灵活,走起路来也没有正常人那样方便。妃羽察觉到真田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幸村的身上,看到幸村那并不稳定的步伐时,深邃坚毅的双眼中会时不时地透露出一点担忧的神情,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上前帮助幸村走到妃羽身边,而是任着幸村自己一个人慢慢地走了过去。
    “妃,自从我的手术成功之后,你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过来看过我,虽然真田他们说你有事,但是我还是觉得你不可能因为有事就不来看我了,所以今天我问了真田好几次,他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都告诉了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幸村停顿了一会儿,回过头看着一直在注视着他的真田,看到后者脸上万年不变的严肃的表情之后,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没想到在我手术成功之后,在你的身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抱歉我没能及时过来看望你。还有,谢谢你,谢谢你在我不在立海大的这一段时间里,跟大家一起,为网球部取得了关东大赛的胜利。”
    幸村说得无比地郑重,这还是妃羽第一次见到幸村对一个人露出如此郑重的表情,在他的印象里,幸村一直都是属于那种无论什么方面都比其他人要优秀上许多的人,高高在上,无论对于什么事情都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对待比自己辈分高的人也只是礼节上的尊敬。
    他曾经在国一的时候,看到幸村一个人将立海大网球部所有正选全部轻松打倒,而他那件土黄色的网球运动外套依旧披在肩上,没有一丝要从肩上脱落的样子。他就这样直直地屹立于球场之上,背对着那群被打倒在地的正选们,小小的身躯却表现出来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
    但是这样的幸村,此时却对他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物露出了这样一副郑重的表情,不仅向他郑重地道了歉,还郑重地道了谢,这让他突然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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