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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他性格阴晴不定,底下的魔有时也不知自己到底哪犯了禁忌就被罚,渐渐就不敢再来魔宫,除非被召见。
    甚至有魔私底下传,咱们的新魔尊怕是那方面有些障碍,所以见不得大家伙快活,逮到一对儿就捏死一对儿。
    可今天,从不近男色、女色,甚至撞见别的魔搂男抱女时都有可能把对方捏死的魔尊大人,居然罕见地抱着一红衣白发的美人回来了。
    别说正在魔宫内当值的魔,就是停在殿外树枝上的血鸦都瞪大了眼。
    “嘶,可真是个美人,还穿着红嫁衣,肯定是出嫁时被魔尊抢来的。”
    “真是‘魔’不可貌相,之前见魔尊杀的都是抢人回来当炉鼎的魔,还以为他是看不惯这种强抢的行为,但现在看来……他自己也抢。”
    谢惊鸿抱着林空鹿一路走至寝殿,将对方放在寝殿床上后,又不知从哪拿出一根细链,扣在林空鹿手腕处。
    “这样就跑不掉了。”谢惊鸿勾唇轻笑。
    他本该好好折磨对方,但蚀心蛊不知为何苏醒,要是忽然把他这好师尊弄死,可就不好玩了。
    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看向窗外,转头时,领口的布料碰到鞭子在颈间留下红痕,带来麻痒刺痛。
    谢惊鸿微僵,似是想起什么,神色古怪,片刻后抬手凝气,将红痕消除。
    接着他走到殿外,对窗外的血鸦道:“叫袁不术来。”
    袁不术是名蛊修,准确来说,是蛊医。他自三年前被谢惊鸿所救,就一直奉谢惊鸿为主,忠心追随。
    其实他前世就是谢惊鸿的得力手下,这一世谢惊鸿提前找到他,帮他避免灾祸。后来谢惊鸿修炼魔体,他便从旁辅助,忠心报答。
    也因此,他知道谢惊鸿因强行提升修为,魔体练成后尚不稳定,每月总有那么几日会失去功力。
    袁不术跟这里的其他魔修不同,他不惧怕谢惊鸿,只景仰和感激。
    刚被召来,他以为是谢惊鸿身体出了毛病,一进殿就忧心忡忡道:“主上叫我来,可是魔体不稳,又出问题了?”
    谢惊鸿一身玄衣,斜靠在王座上,单手支额,淡声道:“不必多想,叫你来是想问,蚀心蛊被种下后为何会沉眠三年又忽然醒来?”
    袁不术闻言一愣,试探问:“是主上三年前炼的那只蛊?”
    “你只管回答。”谢惊鸿不知为何,心情忽然有些浮躁。
    袁不术沉吟:“蚀心蛊被种下后一般不会沉眠,只会悄无声息地杀死宿主。但若宿主身上有什么隐藏禁制,倒是有可能让蛊虫沉眠,至于又苏醒……应是禁制松动的缘故。”
    禁制?
    谢惊鸿微微皱眉,沉凝片刻又问:“现在蛊虫苏醒,是否会立刻杀死宿主?”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袁不术迟疑道,“要看禁制是否完全消失,若没有,蛊虫即便苏醒也仍受压制,不会杀死宿主,但若已经消失……”
    谢惊鸿眉皱得更紧,问:“可有解法?”
    袁不术:“有,但麻烦且耗时,蛊虫若真已醒,宿主恐怕等不起。”
    说完他偷觑谢惊鸿一眼,见对方果然脸色不好,不由想起来时听到的一些传言:主上抱了个美人回来……
    唉,定是为美人折腰了。
    袁不术心中有了猜测,又道:“有一种子母蛊可缓解情况,拖延时日,将子蛊种到蚀心蛊身旁,母蛊种到另一人身上。蚀心蛊便会咬子蛊,不咬宿主。”
    “子蛊不会被咬死?”谢惊鸿问。
    “这就是为何要在另一人身上种下母蛊了,且此人须得是修士,这样母蛊可从修士身上吸取少量真气,维持自己和子蛊的性命,使子蛊不致被咬死。”
    “不过这蛊有个特性,就是通感,且只是母通子,子却不通母。也就是母蛊或母蛊宿主受痛时,子蛊同样能感受,但子蛊或子蛊宿主受的痛,母蛊却感受不到。”
    “哦,还有这种作用?”谢惊鸿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袁不术见状忙又提醒:“所以种蛊时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把母蛊和蚀心蛊种在一起,否则母蛊被咬,被种下子蛊人就……”
    谢惊鸿也不知有没有把这话听进去,很快挥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尽快炼出这种蛊。”
    *
    林空鹿醒来时,眼前一片陌生。
    0687提醒道:“你到魔界了,这是男主的寝殿。”
    “猜到了。”林空鹿抬起手,有些嫌弃地看向手腕处的小金链。
    这也太细了,这么抠的吗?好歹是魔尊,也不多给点金,整个粗链子。
    “蛇妖和石家二小姐后来怎么样?”
    鉴赏完,林空鹿又问起正事。得知事情已被圆满处理,他不由满意点头,打算安心住下。
    “看来我徒弟还是孝顺的,没忘替为师分忧。”
    0687:“……”你就不尝试跑一下?这小细链看起来不是很结实呢。
    “另外我之前忽然心痛……”
    正聊着,谢惊鸿忽然缓步走入。
    林空鹿忙正襟危坐,闭上双眸,摆出一副凛然不可犯,对外界无动于衷的高冷仙尊气派。
    谢惊鸿似乎心情不错,见他盘膝端坐在床,不由走上前,勾住细链将他的手腕抬高,以一种俯视的姿态压下,低声轻笑:“不愧是仙尊,倒是处变不惊,难道就不好奇这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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