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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鹿:咦?
他悄咪咪睁开一只眼,正好对上许砚那半张没什么表情的俊逸侧脸,又睁开一只眼,对上了幽深的视线。
林空鹿轻舒一口气,心想,看来刺激一下也不是没效果。
他顿时理又直气也壮了,坐直身体,矜持道:“谁说的?不用你,我已经打算招一名护工……”
“何必舍近求远?”话没说完,就被许砚打断。
对方目光深沉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可以兼两份职,只拿一份工资,小少爷不如省下那笔开支。”
林空鹿:“……”你拿一份工资也不便宜。
不过表面上,他却红了耳朵,轻咳道:“那……我先试用一下。”
许砚似乎不明显地笑了一下,但微扬的唇角很快又压下。他伸出覆盖一层漂亮肌肉手臂,轻松就将座椅上的小少爷抱起。
林空鹿这才有功夫细细打量他,发现他穿着衣服时虽然瘦,但脱了上衣,身材竟意外地好,宽肩窄腰,皮肤白,但肌肉分明,看起来劲瘦有力,线条还很漂亮。
林空鹿悄悄瞄一眼,发现竟然还有八块腹肌,眼神顿时有些羡慕。
只是在对方的左胸口处,还有两道交叉的疤痕,看起来有些狰狞,可以想象最初应该是很深的伤口。
林空鹿又想起他脸上的伤疤,前世知道的时候没太多感觉,现在心中却漫上绵密的疼。
他下意识抬手,轻轻按在胸口的伤疤上。
许砚明显僵了一下,呼吸微滞,低头看他。
小少爷的手很软,因为从小就娇生惯养,皮肤更是白皙细嫩,按在他心口时,明明像棉花糖一样轻轻软软,却让他忽然有些呼吸困难。
许砚不合时宜地又回忆起从前,那时小少爷还跟他一起在贫民区相依为命,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依赖他。
有时他在外打零工,手上偶尔会留下细小的伤口,他总是等好到只剩疤了时才露出来,但少年看见还是会心疼,会像现在这样,用柔软的指腹轻抚,红着眼眶,心疼哽咽:“你不要出去打零工了,大不了我以后少吃点。”
但现在,许砚瞥一眼怀中人,不动声色问:“小少爷在干什么?”
林空鹿这才察觉自己的动作有多暧昧,耳根立刻烧红,表面却假装无辜道:“我是看你……身材还挺好的。”
许砚目光沉沉,唇线紧绷。
林空鹿只觉掌心越来越烫,对方的心跳似乎也在加快。
他吓得忙缩回手,假装若无其事问:“你那个……疤是怎么回事?”
脸上的疤他知道,据说是坐牢时打架,被人划的,但心口的……
“是不是你跟人打架,不小心被划的?”被抱进浴室时,林空鹿小心试探。
“小少爷对谁都这么好奇?”许砚下颌紧绷,冷漠反问。
但没人知道,他冷静的外表下正压抑疯狂。
林空鹿轻咳一声,小声道:“我就是觉得……你看起来好像有些面熟。”
呵,面熟?只是面熟?
许砚面无表情,看见浴室的镜子,忽然想把少年按在镜子前,用藤蔓缠住他,惩罚他,迫使他分开手脚,只能攀附着他,无助地哭泣。甚至可以让藤蔓上开出花,花朵缠着少年,一定……很漂亮。
林空鹿不知他在想什么,但能察觉他渐渐升高的温度,担心玩脱了,赶紧又变回骄纵的小少爷,继续颐指气使:“好了,把我放在浴缸旁的凳子上就行,你可以出去了。”
许砚目光暗沉,眼中似乎有些火焰在燃烧。
林空鹿见他不动,忙又强调:“你还在试用期,试用期!”
正好这时管家在敲门,林空鹿忙要喊,许砚终于放下他,转身走出浴室,并替他关上门。
*
渐渐地,敲门声停了,浴室内开始响起水声。
许砚靠在浴室门旁的墙上,微闭着眼,心不在焉。
和在贫民区那次一样,他被用过就扔了,像抹布一样。
但小少爷以为,他还那么好扔吗?
或许他应该将藤蔓放进去,把对方禁锢起来,这样就跑不掉了。再不济,也能吓对方摔一跤,哭唧唧地喊他进去……
正想着,浴室内传来“扑通”一声响,紧接着是小少爷的痛呼。
许砚立刻推开门,想也不想就冲进去,然后低下头——
小少爷裹着浴巾,正摔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冲进来的他。
好吧,不需要他动手,对方自己就摔了。
小少爷摔得泪眼汪汪,细白的手指正揪着浴巾边角,还在努力想遮住腿。
后来见实在遮不住,干脆恼羞成怒,睁大眼睛瞪他:“你还站着干什么?快拿毯子把我抱出去。”
*
两分钟后,小少爷裹着毯子坐在床上,闷声给自己刚才的行为找补:“我只是早饭没吃,有点低血糖。”
可不是故意摔倒,勾对方进去。
虽然他确实有引诱的想法。
许砚低头帮他擦腿上的水珠,擦到圆润的脚趾时,眼神一暗,忽然放慢动作,像在细细把玩。
小少爷还没察觉,闷着声音又说:“等会儿你就去厨房给我端一碗葱花蒸蛋,不要葱花。”
许砚动作微顿,恍惚又回到贫民区的那间窄小房子里,少年勾着他的脖颈撒娇:“许砚,我今天想吃葱花蒸蛋,不要葱花行不行?你给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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