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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鹿:“你说到时黑化值掉不掉?”
0687:“掉,肯定掉,刷刷掉!”
这样一洗白,就算男主恢复神君的记忆,也是宿主有理。
林空鹿正是这样打算,所以他方才态度激烈,故意说难听的话,像刺猬炸毛,这会儿假装睡着,又下意识往邬辞怀里钻,轻声呓语:“阿辞,手疼……”
语气很轻,带着鼻音和委屈。
邬辞浑身轻震,再次低头。
不久前还用愤恨眼神看他的公主,此刻安静蜷在他怀中,漂亮的眉紧皱,好像在梦中也受了委屈。
明明睡着时这么乖,醒时却那么无情。
邬辞轻抬手,抚平他的眉,又握住他的手,指尖摩挲手腕处的红痕,运功将其一点点抹消,印下虔诚炽热的吻。
林空鹿起初是装睡,但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
再次醒来,他发现山洞里燃起了篝火,他被抱到离篝火不远不近的位置,身上还裹了件大氅,十分暖和。
邬辞正坐在篝火旁,篝火上架着一口锅,不知在煮什么,很香。
林空鹿闻着闻着,肚子就叫了声,不由尴尬,面上却仍冷冷的。
邬辞见他醒了,从旁边拿过一个干净的碗,盛了些锅中肉汤,沉默端给他。
林空鹿饿了一天,近距离闻见肉香,口中不受控制地分泌唾液,面上却嫌恶道:“拿走,我不想吃你煮的东西。”
心中实则想:这不得逼我吃?
邬辞沉默,片刻后端回碗。
林空鹿:“!”
还真拿走?
不是,都掳到山洞里来了,难道不该强硬到底?不然算哪门子的强制……
还没想完,邬辞飞快抬手将他定住。
林空鹿:……这就对了。
他表面愤恨。
邬辞垂眸,用汤勺轻搅碗中的肉羹汤,搅温后,才舀起一勺,递到他唇边。
林空鹿瞪他,紧抿唇,强撑最后一丝倔强。
邬辞举着汤勺的手纹丝不动,僵持片刻,缓缓开口:“公主是想我用汤勺喂,还是……嘴?”
吐出最后一个字时,他眼神幽深,带着一丝侵略意味。
林空鹿神情震惊,几许后闪过羞恼和气愤,见他真打算用嘴喂时,终于眼睛泛红,痛苦妥协:“我吃。”
顿了顿,又语气冷硬道:“你解开,我自己吃。”
邬辞没解,将差点送到自己口中的肉羹汤放回碗中,又搅了搅,才再舀起,送到林空鹿唇边。
林空鹿屈辱张口,含泪吃了一大碗。
结果吃撑着了。
林空鹿不好表现出来,吃完后,被解开定身,就扭头,背对邬辞,靠着石壁假装生闷气。
邬辞似察觉他不舒服,掐诀将锅碗清理干净后,就走过去将他揽入怀中,抬手在他胃部轻揉。
林空鹿有种被戳破的羞恼,转头怒瞪他:“你能不能别碰我?”
他生气时,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睁大,水灵好看。
邬辞默默看了他一会儿,轻吻了吻他的眼睛,语气不容置喙:“不能。”
林空鹿:哦哟,有点那意思了。
他立刻入戏,眼中蒙上水雾,生气又倔强地问:“你到底怎么才肯让我离开?”
邬辞心中钝痛,周身黑气也开始蔓延。
他收紧双臂,眼睛暗红,一字一顿说:“永远都不可能。”
就算离开,也该是他们一起,且不能是现在。
道门那些人还在搜寻公主。
林空鹿吃太多,瞬间被勒得想吐,气得又不理他。
*
第二天醒来,林空鹿意外发现,邬辞竟然不在山洞里。
他一时有些懵,这是什么情况?考验他吗?
按他昨天的态度,这种大好时机,肯定得跑吧?而邬辞肯定不会真让他跑掉……
那就假装跑一下好了。
他立刻掀开大氅,轻手轻脚往山洞外走,结果刚走到洞口,就撞见拎着一只鸡回来的邬辞。
他被吓一跳,见邬辞沉下脸色,忙先发制人,阴阳怪气地讽刺:“你去哪偷鸡了?”
邬辞幽幽盯着他,几许后轻吐出三个字:“公主府。”
林空鹿:“?”
“这是我当年在公主府时养的鸡。”邬辞拎着鸡解释。
当年他在公主府时,当过马奴喂过猪,公主为罚他,还命人买一窝生病的鸡仔给他喂,喂死一只,就一天不准吃饭。
后来,他离开时,这窝鸡每只都被喂得十分肥美,但今天他去抓时,发现鸡又瘦了,显然是后来喂的人不尽心。
林空鹿没注意他在想什么,听他说公主府,立刻猜这里是国都附近。
他忙越过邬辞,走到山洞外,很快认出这是曾经的皇家围场。
眼前这片山林,他和邬辞曾一起骑马穿梭,那时对方还是光风霁月的国师弟子。
也是那天,他们在林中遇见猛兽,迷失方向,邬辞带他在树上躲了一夜。大雪覆身时,对方将仅有的干粮让给他,而他被救后,却翻脸无情,诬陷邬辞和国师。
“公主也看见那片树林了?”邬辞忽然走到他身后,抬手轻轻覆在他后颈,轻声说:“我曾经在那里救过你。”
林空鹿轻颤,僵硬转头。
邬辞注视他的眼睛,缓缓道:“我养活的鸡,我拿回来,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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