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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哲君,穿着手工定制版西服,拎着公文包,一副精英打扮,后面跟着两个助理,一面看表,一边快步往候机大厅走去。
宁愿和孔哲君擦身而过,孔哲君忽然停住,抬起头,眉头微皱,回头看向来处。
宁愿……
让助理等在原地,孔哲君三步并作两步,依旧带着精英范儿,伸手一抓,拎住了宁愿的双肩包。
宁愿挣脱不了,想回头,却被孔哲君拎到眼前。
孔哲君:“宁愿!”
宁愿不耐烦加生气,听到这个喊声,顿住,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心虚的抬起头。
宁愿眼光有些躲闪:“哲哥……”
“好,咔——”
两人正在对视,忽然听到导演喊了一声咔,两人脸色红红的从对视中挣脱出来。
两人走向导演,准备去看看镜头里的效果。
“你们俩前面都不错,不过……最后这眼神是不是有些太缠绵了?”导演皱着眉头说道,“最后这个地方再来一条吧。”不得不说,导演还挺直男。
最后这一幕,又拍了两遍才合格,这时就是导演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导演小声:“哎,他俩怎么回事?”
副导演:“这你都看不出来,枉你还是导演呢,他俩是这个。”
副导演伸出两个大拇指,对头弯了弯。
导演震惊脸:“什么时候的事?!”
副导演:“这就不知道了,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进组之前了。”
导演:“这么早!”过了一会儿,“你说项影帝知不知道?”
副导演:“我哪知道,项影帝知道不知道,哎呀,你导好你的戏就行了。”
导演:“……”
伴随着在剧组里边拍戏边插科打诨的日子,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五月下旬,难得的是这些天来,叶依凝也十分安分守己,闲时看看剧本,拍戏时也很认真,要不是随意对她还比较了解,他一定会认为这是个挺好的,挺踏实的小演员。
看着她和周围的人相处融洽,见到项远也没再失态,众人对她渐渐卸下心房,有几个和她关系甚至不错起来。
随意看着融洽的剧组,渐渐也放松下来,每天就是和顾肆川我闹你笑的,好不快活。
但顾肆川并不是只有演戏这一个工作,他还要定时请假去C市录制《至味人间》节目。
所以这天,随意难得的落单了,拍完一场,随意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抱着手机,跟往常一样和顾肆川插科打诨。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而如今,已经过去一年半了……
第二天,又是没有顾肆川的一天……
第三天,今天的随意有些兴奋,因为下午,顾肆川就要回来了,所以他今天格外高兴,状态也格外好。
“随意,”随意刚拍完一场,收拾收拾准备走了,就听到身后叶依凝忽然叫了他。
随意回过头,叶依凝依旧是记忆里的形象,清纯无辜,楚楚动人,但吸引随意注意力的却不是她的脸,而是她脖子上的项链,那是他的项链,是他妈妈的遗物!
随意瞳孔地震,但很快敛了下来,叶依凝不是说这个项链丢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她脖子上,还这么堂而皇之的戴着!
“你找我有事?”随意眯了眯眼,睫毛盖住了他现在的思绪。
“我们等单独谈谈吗?”叶依凝笑着说道,旁边人来人往,“就一会儿,我只是想解除我们之间的误会。”
随意打量了她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走吧,去休息室。”
随意和叶依凝到了休息室,关上门。
“找我什么事?”顿了顿,“解除误会的话就别说了,你我都知道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误会,不是吗?”
叶依凝:“我们好歹从小一起长大,如今你我越来越远,怎么会没有误会呢?”
随意:“你说的对,我们确实有不少误会,比如说,你脖子上的项链。”
叶依凝慌乱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随意:“这个项链是我的吧,真是没想到,你小小年纪,那时也不过就是四五岁吧,”随意作回忆状,“你竟然为了得到它骗我说它丢了。”
叶依凝弯了弯嘴角:“你说那个呀,它确实丢了呀,这是我前几年刚买的。”
随意:“这话你骗别人行,骗我不可能,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妈的遗物,这么多年你戴下来,你不觉得瘆得慌吗?这可是死人的遗物哎……”
叶依凝莫名打了个颤:“你在说什么,这真的是我前几年刚买的,我很喜欢,我就一直戴着了呀。”
随意:“好了,再装下去真的就没意思了,”随意眼神犀利,“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当年的车祸,我全部都记起来了,你当初推我还真是……不像一个孩子,我就好奇,那时候我除了阻止你去找项远,我好像也没干过别的吧,甚至我们俩还是关系最好的,就连你弄丢了我的项链我都没怪你,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心……”
叶依凝沉默了,眼神古怪起来:“你真的记起来了?”
随意:“是啊,记起来了,很惊讶吗?”
叶依凝:“所以你才跟我过来?”
随意没有说话,他这是默认了。
叶依凝:“你想要回这个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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