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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蹲在下水道地漏前撅着腚费力用海绵拖把头扒拉卡在地漏上的花瓣的江余心中大骇。
刚才洗澡的时候他脑子也没进水啊……那就是秦淮洗澡的时候脑子进水了!否则这种趁人洗澡来看人家的投怀送抱举动他怎么做得出来啊?!
好歹也是个老板。江余心中扼腕,这也太不腼腆了!
门外妄图“投怀送抱”的人像是还不死心:“你洗完了没有?”
江余刚才洗着洗着就发现花瓣把地漏给堵了,只洗了个大概就停下来试图疏通地漏了,自然是没洗完,但这种情况他也不想再洗个回头澡了,于是道:“洗完了。”
“洗完了就出来。”门外的人道。
“……”江余看了看地漏,又看了看浴室的磨砂门外隐约的人影:“马上。”
门外的人不依不饶,还发号施令似的:“就现在。”
“……”江余揪过毛巾擦了擦身上水珠,然后披上浴袍,在腰间用系带打了个死结,打开门,秦淮果然还站在外面。
秦淮的目光把他从头扫到尾,江余的面色被浴室里的热气蒸得红润,嘴唇也镀上了一层饱满晶莹的水光,看上去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于是秦淮又歪了歪头,往浴室门里望:“你刚才干什么呢?”
“清地漏,下水口那里有点堵。”江余说着皱眉看了秦淮一眼:“不是让你换条裤子吗?等老寒腿了有你受的。”
说完,他也不管秦淮什么反应,转头回浴室接着拖地去了。
“……”秦淮跟着迈进去,看见地上零落的花瓣,“那个地漏可以提起来,底下有滤网。”他提醒道。
“诶?”江余蹲在那里弄了一会儿,果然找到了地漏可以拽起来的小凹槽,指甲一撬,地漏就起来了,卡在上面的花瓣也很快清掉了。江余松了口气,把地漏安回去:“行了。”
“弄完了?”
“弄完了。”
“那……”秦淮刚发出一个字,江余突然面色大变,夺门而出:“别别别!”
秦淮:“?”不就是去客厅趁着没到休息时间再聊聊天吗?
江余连蹦带蹿地冲去了客厅,跟避阎王似的,秦淮拦都来不及,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个字又招惹这个祖宗了。
可情侣套房又没多大,他蹿也没多大地方可蹿,在秦淮看傻子的目光下蹿去了卧室,又对大圆床上的玫瑰花瓣产生了PTSD,又窜去房间角落,看见一个黑色的皮质座椅摆在一面大镜子前,座椅周围有点怪,上面有个铁架子,挂着两个皮质软拷,椅子扶手一侧还有一排按钮,这椅子居然是电动的。
一个椅子电动能干什么?
实践经验为零点零零的江余,在短暂的延迟和卡机后还是缓慢领悟了这玩意的作用,一股热气直往脸上冲,他又被烫了眼似的踉踉跄跄跑出卧室,最后没地方去,还是在沙发坐下了。
而秦淮就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近乎冷眼旁观地看着他折腾。
“参观完了?”秦淮叠着腿,胳膊叉在胸前。
江余对那十八禁的椅子还心有余悸,闻言下意识晃了晃头,反应过来后又点点头:“节目组安排的什么破屋子……”
“参观完了就算算账吧。”
江余没反应过来,转过头:“啊?算什么账?”
“算——”秦淮笑了笑:“这几天在心里骂了我不少回吧?”
江余心说你怎么知道,“怎、怎么可能?”
秦淮缓缓站起身,柔软的睡袍扫在他的腿边,看上去触感很好。
他朝江余缓慢走过来,不知怎的,江余的手又伸向了旁边的抱枕,想把它拉过来挡在面前,好像这样就能挡住秦淮这个洪水猛兽了似的。
不应该啊……江余心想:我才是1,这样显得我多没面子。
可他的手却不听他指挥,摸到抱枕的角就开始往他自己那边拽。
抱枕被压住了,江余的肩头也被压住了。
紧接着他就看见他心心念念的抱枕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到了秦淮刚才坐过的那个单人沙发上,视野被秦淮俊秀的五官遮挡,看见他分神,秦淮微微眯了眯眼,狭长的凤眸中多了几分凌厉:“怎么可能——?”
“你的心思就快写在脸上了。”
“没、没吧……”面对秦淮如此近距离的“质问”,江余底气全无,眼神也不敢跟人家对上。
“那就当没有吧。”秦淮“善解心意”地笑了笑,放过了他。
江余刚要松口气,就听他又道:“那这几天的冷脸,总不是冤枉你的吧?”
江余立即狡辩:“哪有几天,你才、你才来了一天……你到底来干什么……”
“来问一个问题。”
江余一怔:“什么问题?”
“这你不用管,我已经得到答案了,我们还是来谈谈——”
“行行行!”感觉到秦淮按在他肩头的手越来越紧,江余败下阵来,破罐子破摔,把“摆烂”俩字糊在了脑门上:“我不光甩你脸,我还天天骂你,顿顿骂你,还盘算着让你一个妹子都碰不着,我……”
秦淮愣了愣:“我碰她们干什么?”
江余理所当然:“你渣啊!你得男女通吃才行啊!”
“……”
见他不说话了,江余赶紧服软:“秦哥,秦哥!我这不是误会你了嘛,这不是我本意,你在我心里可白净了,比李婶的大儿媳妇生的那个大胖小子还白净呢,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是我是我,秦哥,别生气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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