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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野生(H)

      猫是天生的肉食性动物。
    拥有为人类所偏爱的美丽外表,常常会让其残酷的捕猎天性被宽容——甚至野生猫科动物中猎杀效率最高的种类,惹人注目之处也是它的小巧可爱。
    云雀恭弥将压在女孩颈旁的浮萍拐向外侧松了松,胸腔中泛起几丝暧昧不明的期待。若非确实不抱有敌意,刚刚她所制造出的空隙,足以让一名近战好手造成可观杀伤。
    毕竟,那个瞬间他的咽喉都暴露了出来。
    身下女孩果然趁这松开的一刹侧转抽身,指间暂时熄灭的死气之火重新燃起,涌动的火焰窜进两人间的空档,令她基本脱离开钳制。
    半刻都不能松懈,维奥莉塔将扩散的火焰汇拢,一记手刀向前劈出!
    戒指挟带的焰流呈锐利的刃状朝青年面部直冲而去,却被斜入的拐子轻松挡下,迸散的火星波及到云雀恭弥的袖口,留下焦黑的点迹。
    火焰的穿透力不够。
    维奥莉塔立即调整角度,在维持炎压强度的同时将火焰集中,收束在边沿的死气之火形成薄薄的一层利刃,再度向云雀恭弥的手臂内侧切入。
    锋利的焰刃登时在金属拐身上划出长长的一道炽痕。
    对火焰的控制精细有余,然而本身的体能与劲力不足——云雀恭弥很轻易便得出了结论。除此之外,她应对局面的机变性总给他一种模糊的熟悉感。
    “你和跳马是什么关系?”浮萍拐覆起火焰,朝身下的女孩一发横扫。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呜!!”她不敢硬接,顺着扫势贴地侧滚堪堪相避,然而即使有火焰的遮蔽防御,仅仅是勉强擦过浮萍拐甩力的余劲,指骨关节便传来类似骨裂的震痛。
    焰芒因痛楚而明暗不定地摇曳,维奥莉塔眉头深蹙,强行将死气之火再度汇集,尽可能地将所有炎压都聚合于一点。
    耀眼的火舌缠向对面青年的右臂,触及坚硬的拐身焰光更盛。同样颜色的火焰相互冲撞照亮一方幽暗,乍看之下竟好似不分彼此。
    不可以退。被遏制到起不了身,维奥莉塔两腕交迭相抵,一时勉力承担重负。
    云雀恭弥现在手上戴的是枚C级的云戒。
    单就戒指的精度与性能而言,绝对是她的这枚更优——这大概也是她唯一能称得上的长处——情势紧迫,想来她已经无法凭花招诱引云雀恭弥露出破绽,好不容易近身至此,她亦没有体能硬撑太久,就算再艰难,她都只余下全力一拼这条路可以走了。
    维奥莉塔横下心来,整个身体绷紧发力,紧咬的齿间挤出一声闷哼,短促间爆出更猛烈的炎压!
    简单镶嵌的暗紫色石头应声而碎。
    !!
    趁云雀恭弥意外的刹那,她双腿迅速缠在男人腰间,脚腕在他身后相互勾扣以封闭住对面移动,借助自身火焰的余势两手穿过双拐中的罅隙,呈交叉十字型抓紧他的西服领内,弯曲手臂拉近距离,腕部用劲旋转下压,依靠腕骨最锋利的一侧迫挤颈动脉。
    只凭手部力量肯定不够,她打开腿间的防守,左边踩住男人髋侧,右腿抽回绕过手臂搭肩缠向后颈,一旦脚踝成功搭扣形成叁角向内挤压,会比十字绞更为有效地限制血液向大脑流动,或许能更有机会造成窒息昏迷——
    浮萍拐立即斜挑架开她的小臂,冰凉的金属将双腕扣在地面。维奥莉塔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抗,云雀恭弥就已俯身将她的腿顶开,膝盖抵在了左边大腿内侧,空余的一只手则是扼住了她企图抽离的右腿膝盖后弯。
    她费力地上抬腰胯脱困,被压制的四肢却让她难以有移动空间。男人按在腿部的手甚至继续下移,以便更为牢固地控制。
    “你,”肌肤赤裸相贴,在云雀恭弥的掌间留下一片柔软滑腻,“连件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刚才却想着要降服我吗。”
    “不然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坐以待毙么?”
    腕部被按在头顶上方疼得发麻,维奥莉塔试着活动手指,指环上仅余少许微弱的火焰。
    “与其说是有勇气,更接近于冒进,”青年琉璃灰的瞳仁沿着细长眼睑微微滑动,显然已注意到她不死心的小动作,“面对瓦利亚的那个男人你要谨慎得多。你们是怎么有来往的?他竟然将沢田纲吉的动向告诉你。”
    他扼住女孩的手上使了些力,唇边似是轻哼一声:“……对你倒是不一般。”
    “黑手党谁没几个想杀的人……认识杀手有什么好奇怪……唔!”股骨关节阵阵扭转的抽痛,她眉心纠拧,禁不住短促地低喘。
    “你知道重点不在这里。”
    一小片微凉的丝滑抚在她的胸口,是青年垂落的领带。定然是之前她用力太过,连自己的衣襟都连带着扯散了,本来就掉了枚扣子。
    “哈啊……重点……重点就是只要你今天愿意放我离开……云雀恭弥,我可以保证接下来对彭格列十世的承诺不变……对你们不会有任何妨碍。”
    冷汗渐渐自额角渗出。
    真糟糕啊。不仅是裸露的前胸,双腿之间被流动空气所拂弄的沁凉,也一定暴露了她裙裾内一丝不挂的事实。
    “你很会避实就虚,”清冽的杀气伴着云雀恭弥的身形迫近,昏暗中甚至有种他的发梢阴影重迭在鼻尖的错觉,“的确,你本人没有意愿对眼下的局面造成威胁。”
    “但问题是,你知道的有点太多了。”
    随着手掌逐渐下移至腿根处,男人的指端已经触及到一片湿滑。他缓缓地将濡润的液体涂抹在女孩的大腿肌肤上,延出几条痕迹。
    “那不勒斯向来是各大势力互相争夺的重要地盘,谁也不敢说能完全控制……而罗维尔家族拥有如此特殊的资源,不仅没有被鲸吞蚕食,还保留了完整的自主性——相当不可思议。”
    坚硬的金属抵住女孩的小腹。从手握的T型连接处起,浮萍拐撩过她早已凌乱到无法蔽体的裙摆,轻巧地略微拨开耻丘下温软的花瓣,杆身压着湿润的贝肉缓慢滑移,冰凉的武器摩擦过脆弱的珠核,长长的水渍拖曳于节节钢铁,最后在末端留下一道颓靡的银丝。
    “哇哦。所以这就是你,支付情报等级与实力不匹配的代价。”
    “……!!”维奥莉塔脸色为之一变,呼吸骤然变得急促。
    “其实你本来不必依靠这种方式来生存的。”  彭格列云守的语调分明极淡地印在耳边,听起来却好似很远。
    女孩身躯一时僵硬,连抵抗的力道都溃散了。
    “为……为什么……”她的嘴唇翕动,声线难以控制地发颤,“为什么是由你来说这种话啊……不管什么方式也好,那都是我自己的抉择,后果我也会去承担!不要将能踏入正途的余地、形容成是理所应当的一件事!”
    “反正像你这样的强者,自然是随心所欲……!单枪匹马便能轻易打败一个家族之类的,想必任何强敌在你眼中都不足为挂齿吧?你也完全不需要对任何事情、任何人妥协让步!”
    声音不知不觉因愠怒而提高,“我承认朝你出手根本就是自不量力!但彭格列的纷争原本就与我没有干系,我不会放弃摆脱被牵涉其中的机会,也不会对挑衅你这件事感到后悔!……啊……可恶……”
    好痛。
    原来过度使用火焰是这么痛苦的体验。
    强行维持最大炎压的情况下,又透支体力突破死气上限,一旦松懈累积的疲惫和疼痛便成倍地涌入四肢百骸,虚脱如同锁链般束住了全身。
    “放开我……”维奥莉塔喘着气,胸腔上下起伏中含着轻微的颤抖,双手不知何时从桎梏中松脱,蜷缩的手指虚握、抬起,无力地挡在刘海下方。
    私部深处更是一塌糊涂。无法掩饰的不光彩以全然败退的姿态被摊开,与之对比鲜明的,则是身上彭格列云守以绝对实力压制的架势,以及未曾产生分毫动摇的神情。
    “不。基本上,并非你所认为的那样。”
    出乎意料的,云雀恭弥仅仅简单否认道。
    没有做进一步解释,他松开的一只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颏,探入喘息微张的柔软嘴唇,拇指由外向内摩挲过她的齿缘。
    “这样小巧的尖牙究竟能咬得动多大的野兽呢……”他有如自言自语地低喃,指腹停驻在女孩的臼齿之前,“……不过你的话,大概是不论什么环境也会挣扎着存活下去的类型吧。”
    “维奥莉塔·罗维尔。”
    手指从口腔中抽出,指纹恍惚在唇齿表面磋磨出了少许本不应该存在的触感。云雀恭弥拉开女孩挡在额发下的小臂,挣扎间蹭到的灰尘和被汗水打湿的鬓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细细的水痕犹印在绛红的眼角,像一只湿漉漉、被弄脏的小猫。
    “没有人能从中摆脱。因为这不是我或你,或者哪几个黑手党之间的战争。”
    原本紧握着浮萍拐的手掌按着赤裸的皮肤向下,男人略带凉意的体温从胸腹缓缓滑至阴阜,停驻在绵软而危险的蜜隙边缘。
    “你是必要的。如果在匣子开发完成之前,便放任你从领地内跑掉,那可就麻烦了。”
    “云……”维奥莉塔刚吐出一个音节,疲软的躯体便被云雀恭弥陷入下身的指节激得微微颤抖,呼吸不由得屏住,喉间一声闷哼。
    “至于你个人的私事……拜你的挑衅所赐,”自她被压制挣扎时便已唤起的男性欲望,隔着西裤紧附住滑腻的肌肤,“……简直比遇到无法咬杀的猎物还要令人不快。”
    朦胧的视线上移,对上灰蓝眼眸的一刻,维奥莉塔的唇角突然逸出稀薄的淡笑。
    在冷清凤目的注视下,她稍稍抬起手,便触及到了云雀恭弥削瘦的腰身。她沿着被少许灼焦的衬衫前襟,缓缓抽出被平整禁锢在腰带后的下摆,轻微的金属搭扣碰撞声响起,仿佛是不悦于主导权被挟制,云雀恭弥猛地按住女孩。
    “……还要继续下去么?这样最终只会被发泄的欲望所咬碎。”
    她从顺地闭上眼睛,对可能发生的结果早已默许:“既然目的……还没有达成,那就没有停下的……理由……”
    下身略略抬起,湿润的花瓣磨上比武器更加桀骜凶横的男根。短暂的安静之后,云雀恭弥俯身贴近。
    “要进来了。”  他轻声地说道,声音清越如清泉击石。
    昂扬的性器对准靡丽而柔弱、已经半张开的穴口,腰身下沉,缓缓地,推了进去。
    温暖的蜜肉被推挤开,层层迭迭地纠缠吮吸着他的分身,带来从未体验过的快意。他不知道若是一开始被她吻上的话,是否会是同样的感觉。
    维奥莉塔的腰部向上绷紧,短促地抽了一口气,双臂松松环住男人肩颈。
    “云雀恭弥……”她细弱的叹息犹若泣音,抽丝剥茧地剖离出深埋的一缕本性,“其实我……真的很不甘心……”
    强撑的体力耗尽,她有如断线的人偶般,昏沉地陷入意识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