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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膝跪地上,缓缓地伸出一只手,跟小想想介绍自己,妹妹你好,我叫宋伟,不是大傻子。
小想想害羞地伸手跟她大哥握了握,我知道,你是想想的大哥哥,才不是大傻子呢。
毫不避讳,才是真正的尊重。
见兄妹两个处得不错,刘母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落地,看向宋芸跟小想想的神情也跟之前不一样了。
亲家母来了,快进屋坐。唐雪珍听到动静迎出来,她这个亲家母其实没什么坏心思,只是过于心疼自家孩子,不想女儿和外孙受丁点委屈。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亲家母这气色恢复得不错啊。亲家刚出院,刘母就算是送大外孙回家,也不可能两手空空地来,从家里提了十几个土鸡蛋送过来。
两人坐在堂屋唠家常,说得最多的还是宋芸和小想想,从院子里的香肠说到落户的事儿,刘母不禁感叹一句:小芸可真能干啊。
唐雪珍留刘母吃过晚饭,让大儿媳送人出去,走的时候,刘母一步三回头,都在看自己的大外孙,仍是担心。
刘玉群挽着刘母的手臂,笑眯眯道,别看了,小伟跟想想玩得正起劲儿,没空搭理咱母女俩的。
说完,也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
小想想跟宋伟一人一张小板凳坐在晾晒香肠的竹竿下面,一坐就是一下午,刘玉群下班回来看到这一幕,一大一小紧紧地相依相偎,感动得差点哭出来,走上去问他们在干嘛?
保护肉肠肠,不让狗狗偷吃。小想想认真回答道。
刘玉群帮她擦干净嘴角的口水,又问大儿子,小伟也保护肉肠肠吗?
宋伟摇头,老实巴交地回答:保护妹妹,不让狗狗叼走。
外面的狗狗很调皮,总是偷偷叼走他的玩具,玩具就算了,他不跟它们一般计较,因为爸爸还会给他做新玩具,但妹妹不行,妹妹只有一个,狗狗叼走了,他会很难过的,而且妹妹也会害怕。
玉群,不是妈说闲话,走出宋家,刘母拉着刘玉群说贴心话,你跟子国到底怎么想的?为啥会同意让宋芸和她女儿把户口跟你们上一块?
妈,刘玉群知道她妈是怕她吃亏,都是一家子干嘛分那么清楚?再说家里那房子本来就是我婆婆的,小芸是她的闺女,想想是她的外孙女,母女两个回来户口不上家里还能挪哪儿去?
现在一家子,刘母摇头,觉得女儿想得太简单,不知人心险恶,以后谁说得定,到哪天分家了,你就知道妈的担心有没有多余。
再说吧。刘玉群敷衍回道,见她妈脸色不好,连忙转移话题,初二我带孩子们回去跟您和爸拜年去,您看行不行?
刘母恨铁不成钢地叹气,随便,反正都长大了,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了你们了。
刘玉群赔笑不说话,沉默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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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宋家所有人都很忙,忙着大扫除忙着置办年货,往年这些都是唐雪珍亲自操刀,今年宋昌盛坚决不同意她插手,最多坐在边上做个总指挥。
唐雪珍根本坐不住,背着宋昌盛偷摸干活,再三叮嘱宋芸和宋婷不准告密,然后宋昌盛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问她俩:你妈今天干活没有?
宋芸和宋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拣一些不费劲儿不费神儿的活儿派给唐雪珍,这样也好跟宋昌盛交代。
于是,宋昌盛第二天下班就看到老伴跟着一帮孩子坐在院子玩翻头绳,第三天老鹰捉小鸡,第四天拍洋画不带重复的,他这才放心。
如果是以前,宋昌盛肯定不会同意让大病初愈的老伴帮忙带孩子,毕竟家里那几个臭小子比山里头的野猴子还要皮,带一天娃能脱一层皮,但今时不同往日,有小外孙盯着,谁吵她姥姥她就有模有样把人狠狠教训一顿,现在野猴子老实得跟鹌鹑一样。
唐雪珍自己身体自己知道,再说去医院复查,医生也说她创伤已经完全康复,力所能及地干点活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老伴太小题大做了。
不过跟家里孩子们一块玩也不错,唐雪珍天天被他们围着闹着,好像回了无忧忧虑的童年。
晃眼到了大年三十这天,宋芸作为今年家里年夜饭的主力,一大早起床准备干活,,穿好衣服打开房门,白皑皑的一片,难怪昨个儿半夜睡觉比往常冷些,原来下雪了。
宋芸往手心哈了一口热气,搓了搓手,转身回去喊女儿起来看雪。
小山村位置靠南,冬天很少下雪,就算下雪,也是薄薄一层,太阳一晒就融化了,很难堆积成型。
小想想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大的雪,眼睛瞪大如铜铃,指着雪白雪白的院子问她妈:妈妈,那是什么呀?老天爷爷在做大馒头头吗?
宋芸耐心跟她解释道:那是雪,跟雨一样,都是一种天气气象,雪温度很低,所以想想等会儿玩的时候,一定要戴上手套知道吗?不然小手会被冻坏的。
小想想一听可以玩雪,兴奋地欢呼一声,屁颠屁颠地跑回去找出自己的小手套和小围巾,想要自己戴好,可是越着急越戴不好,气得自己小脸通红,小嘴嘟得老高,小脚一跺,嫌弃自己:想想太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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