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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格丽德低下头,透明的水流夹杂一丝丝红色的线条流经她的脚边,她的瞳孔不自觉的放大,连雨水也掩盖不住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淡蓝色的眼眸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暗淡无光,血液混合着雨水汇聚成一小段水流从他腹部流出。
    即使已经平静下来的心脏,也依旧为眼前这一幕而撕扯着发出痛苦的呼喊。
    英格丽德脑子空白一片,她扔开手中的雨伞,扑向倒在地上的男人。
    ‘撕拉’一声,英格丽德眼前一花,伴随腹部传来的疼痛感,身体就已经被打飞出去。
    刚才眼神黯淡的男人此刻眼神锐利凶狠的似乎随时要上前要把她撕碎,身体弯曲紧咬牙关,一眨也不眨狠狠的盯着她。
    英格丽德躺在地上咳嗽了几声,吐出几口带着血沫的血水,等到身体恢复行动以后,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见到她从地上起身的动作,男人更紧张了,紧紧团缩住身体,抬起左手挡在身体前面。
    看着头发被打湿贴在脸上,浑身湿漉漉不住在发抖的男人,咬紧牙关甚至都要从喉咙里发出威胁恐吓声的样子,英格丽德突然想到她曾见过的一只黑色野猫,也是这样炸起全身的毛,躲在角落里对她呜咽低声恐吓。
    她当时是怎么对待这只小野猫的?
    英格丽德笑了笑,摇摇晃晃捂着腹部从地上站了起来,捡起扔在一旁的伞。
    在他威胁的眼神中,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就在他准备用身体最后一点力气扑上去撕开她喉咙的时候。
    英格丽德停了下来,她在离他只有几步的地方,放下手中的雨伞,对他笑了笑。
    接着她弯下腰,慢慢的向后退去,蜷缩不远处的墙边,抱着身体不动了。
    雨还在下,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英格丽德抱着双腿,意识迷蒙的靠着墙壁,腹部传来的疼痛与呕吐感让她不断的咳嗽着,身体一半因为疼痛而火热热的,一半因为冰冷的雨水而冷的发抖。
    就这样,他躲在角落里,英格丽德靠着墙壁。
    两人僵持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英格丽德被雨水打着昏昏欲睡的时候,一片阴影笼罩住了她。
    果然是这样。
    英格丽德了然的笑了笑。
    最后那只小黑猫,在英格丽德每天放下食盘再离开,一天天的和她熟悉起来,然后在某一天她放下食盘的时候,没有远远的躲起来,而是‘喵’的叫了一声,晃着尾巴靠了过来,围着英格丽德蹭了起来。
    英格丽德看着面无表情举着伞靠在她身边的男人,笑了出来。
    第14章 十四
    漫天细雨,他睁着眼睛迷茫的看着她,在英格丽德的引导下被搀扶上船,不断流血的腹部吓的贡多拉船夫撑船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让英格丽德吃惊的是,一直都在无声抵抗的男人突然安静下来,任由她摆布。
    早在巴基出任务之前,英格丽德就早早的来到威尼斯,坐着游艇穿梭在各个或宽敞或狭窄的水道里。
    霍华德在她离开之前扔给她一个耳麦,告诉她。
    “阻断苏联和巴基·巴恩斯的联系,最多是一个月,这一个月里能让他想起多少,就靠你自己了,一个月后无论你不舍还是痛苦,你都得从他身边离开。”
    一个月能干什么呢?
    英格丽德摸着耳朵出了神,肩膀一重,收回思绪向旁边看去。
    失血较多的男人此时脸色苍白,闭着眼睛无力的靠在她的肩膀上,这可能是他无意识之中的举动,但还是让她不由自主的心情甜蜜起来。
    英格丽德侧着脸,温柔的看着靠在她肩膀上的男人,享受这难得的安逸时间。
    “客···客人,到了。”
    船夫带着颤抖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安逸的时光。
    英格丽德抬起头看着表情惊恐的船夫,微笑着把钱递给他,然后伸手摇了摇在她肩膀上已经沉沉睡去的巴基。
    被打扰到了睡眠的巴基,非常不情愿的摇头躲开她伸过来的手,然后睁开眼冷冷的看了一眼站在船尾的船夫。
    英格丽德看着难得显露出孩子气的巴基,笑着伸出手臂从他腋下穿过,以拥抱的姿势把他从船上拖了起来。
    一个60kg以上的男人体重,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松的被她抱起,可是男人就像是犯了懒一般,明明偷偷用小腿承担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可是身体却像是使不出力气一般,整个挂在了英格丽德身上。
    呼出的热气扑在英格丽德的脖子上,痒的她咯咯直笑,两人一路黏黏糊糊,一段几分钟就能走完的路,磨磨蹭蹭了几乎半个小时才走到。
    好不容易把巴基抬到房子里,伞在半路上就被巴基随手扔掉了,两个人进到房间里以后,全身都湿透了。
    被雨水打湿的衣服贴在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极了本以为还会继续粘在她身上的巴基,在进到房间里以后,松开手从她身上退了下来,就像一只高傲的黑猫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微微抬着头围绕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走了一圈,留下自己气味的标记。
    ‘黑猫’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一个玻璃杯,‘黑猫’手忙脚乱的伸出爪子想要稳住在桌角转动的玻璃杯,然而从未仔细接触过这种脆弱物品的‘黑猫’,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抓住玻璃杯的时候,把它捏了一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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