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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把那本书拿来给他看,试图转移话题:看,我的名字在这里,虽然跟妈妈的名字有些远,不过现在好歹在一本书上了,这是很好的纪念对吧?
嗯,是。
合上书,晴斗摸了摸这本书的封面:我能继承父亲的姓氏,家业,也能和母亲出现在一本书上。但是和你好像没什么交集了,如果我们俩死掉了,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们俩以前认识了,什么证据都不会有。
你忽然说这个做什么?
只是....有点感慨。最开始是爷爷过世了,然后彰子姐结婚搬家去了京都,之前倒是回来东京了,但是她有了自己的小孩,跟我的关系也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然后今年过年,加茂氏来的人换人了,不是之前那个经常来的加茂慧了,我问了一下,新来的这位说慧先生去年11月的时候祓除咒灵的时候阵亡了。
熟悉的,不太熟悉的,大家都在离我远去,我父母也年纪很大了,我大概率不能像父亲一样,六十岁了还能跟父母去抱怨一下或者撒撒娇,我大概得很年轻的时候就送他们离开。夏油前辈的世界又离我很远,我好怕变成一个人。
夏油杰的手放在他的后颈上:我都离你这么近了,哪里很远啊?倒是隔壁世界的夏油杰,确实离你很远,你果然是喜欢那个夏油杰是不是?
别胡说啊,我都多久没见过他了。都要想不起来了....
再说了,以后你也会夏油杰忽然止住了话头,又在晴斗疑惑的目光下,有些不情愿的说:会有喜欢的人,会结婚,会有你的孩子,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大概吧....
夏油杰的嘴角抽了一下,握紧了拳头。
但是现在我父母还在,夏油前辈也还在,我应该足够满足才对。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请你好好工作吧,别的我帮不到你什么了,只是我觉得,咒灵变少的话,对大家都是好事吧?我很开心夏油前辈现在是朝着这样的方向努力的,请你一定要成功啊!
嗯。
然而不是能给他提前预警的咒灵,不见得没有其他东西。上班的路上,刚下车,锁了车门,准备去上班,身后的栅栏上爬满了藤蔓,似乎有什么声音,他下意识的回过头,铁质的栅栏凭空飞起,朝着他飞来,飞起的栅栏和藤蔓遮挡着他有些看不清,但是那里确实站着一个人。
他迅速往侧面移动,然而还是没能完全躲开,栅栏上面的铁刺插进了他的胸腔,胸腔右侧有剧烈的疼痛散开,耳边有车辆的警报声响起,因为是上班时间,停车场也有别人在,很快有人一边打急救电话一边往过跑。
满嘴都是血腥气,晴斗疼的双眼昏花,还有耳鸣症状,呼吸变得困难,随着呼吸,血色的泡沫从嘴里溢出。
事故发生的不明不白,但是人好歹是救下来了。
对于这个事,急匆匆从老家赶来的淡路夫妇十分不解,按理说不应该啊,那盏灯,还好好地亮着呢。
淡路夫人捂着脸:所以那个占卜是真的吗?
她的丈夫揽着她:胡说的,我们家的占卜你还不知道吗?就找东西靠谱一点。只是他自己也带着哭腔。
夏油杰收到消息,还是单位打来的。因为父母不在东京,晴斗的紧急联络人填的是夏油杰的电话,他赶到医院的时候晴斗已经在做手术了,具体情况怎样也不清楚。
他等到淡路夫妇过来,就交接了情况:我要去调查一下,劳烦你们在这里配合医生。
调查什么?有那盏灯在,难道又是咒灵作祟吗?那也不应该啊。
他们想不通,夏油杰看着事发地点残留的咒术师的残秽,也想不通。是谁?为什么?
思来想去,他前往赤城,最早完成的那个,藏在深山里的结界已经被破坏了。但是因为下面还有一个特级,所以并没有完全破坏掉,起码现在这个特级还被束缚在这里。
收走咒灵,大概原因就清晰了。他们拿夏油杰没办法,就转而攻击晴斗。
为了维护他们的地位,确实是无所不用其极。那么是谁这么做的呢?
夏油杰尽力的给自己找一些事做,然而还是在飞回东京的夜风里,开始后怕,开始发抖,开始哭泣。他甚至不敢联络淡路夫妇,如果得到的是坏消息呢?
好在他来到医院之后,晴斗已经做完了手术进了加护病房住着,淡路夫人已经休息了,疲惫的淡路先生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看起来状况很差。他走过去:您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
夏油先生,调查结果如何?
那就没法隐瞒了,他抿了抿唇:是因为我,很抱歉。但是没说晴斗拿了家里的结界术出来的事情,当初说的不那么在意,但是真到要坦白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确实不想让晴斗背负更多麻烦了。
那盏灯,晴斗偷偷地把我的头发换进去了....很抱歉,这都是因为我。
老人家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只是,这事不要跟我太太说了。医生说晴斗的状况还好,他也很年轻,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只是,伤好了之后,请夏油先生帮忙劝说一下吧,让晴斗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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