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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无当圣母作为通天教主最得力的弟子之一,自然能找到此处,实际上就是无当圣母在通天教主的指示下,掩藏了碧游宫,不让其他几教的人占了这一方福地洞天。
    两人速度极快,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东海边上,举目望去海天一色,浩渺无边。无当圣母抛出一枚明珠,璀璨生光莹莹不可直视,她手间掐了个繁复的诀,一条若隐若现的小路陡然显现,正是通往碧游宫的路。
    无当圣母一马当先,九尾狐紧随其后,二人一踏上小径,便失去了踪影。后方跟踪的神佛仙人,忙跳出来寻找,却哪里还找得到二人的踪迹,明珠和小径也一同消失不见了。
    知道此行怕是不能得逞,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打了个哈哈便各自离去了。
    无当圣母对身后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但是却懒得理会,倒是九尾狐转身看见,心底颇有些不耻。两人急速向前,片刻间就见到眼前出现了一座宝岛,凌空悬在海面上,其上祥光阵阵仙乐齐鸣,远远望过去就知道定不是凡尘之地,正是蓬莱仙山。
    九尾狐原以为涂山已经是世间少有,如今见了这蓬莱仙岛,才知道何为方外之地。不过她心底忖度,也只有这般地方,才能配得上圣人居住,比西方教的灵山倒是更显自然风流之气。
    无当圣母在此处修炼了数万年,此刻见到了也不免激动,她顺着阵法的走势,带着九尾狐登上了岛。数千年无人进入,此地的仙草灵药遍地都是,从前放养的灵鹿仙鹤也早已通了人性,纷纷上前来见礼,倒是不显得孤寂凄凉。
    截教自从创始以来,便不在乎弟子的出身跟脚,通天教主主张广渡世人。故此不论是披毛带角之人,还是湿生卵化之辈,皆可拜入截教门下,同门共处,也因为这个,常常被阐教、人教和西方教的弟子笑话。
    如今无当圣母见了这些化成人形的灵物,想起从前同门师兄弟姊妹共处的时光,心底乍喜乍悲,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她定了定心神,嘱咐他们勤勉修炼,这才带着九尾狐继续往前走。
    无当圣母打开大殿的禁制,只见上方有一座石雕人像,看着与真人大小仿佛,但是却又泰山压顶之势。九尾狐不过看了一眼,就被逼退好几步,跪伏在地上无法起身了。
    “这是祖师神念所留,等同于圣人之威,等闲之人若是冒犯,此刻便已经魂归地府了。”无当圣母扶了她一把,解释了两句,后又道,“你随我一同叩拜祖师,为他上一炷香吧。”
    九尾狐自然无有不应,无当圣母并未用殿内遗留的香烛,而是从身上掏出三支清香来,小心翼翼的点燃了。这香也怪,看着倒像是金玉的质地,还要用灵火点燃,随后一股青烟盘旋而上,离烛台三尺高的地方,便陡然消失了。
    九尾狐和无当圣母两人,正在闭目祷告,故此并未见到烟雾消失的一幕,也没有看到前方的石像动了动,仿佛要活过来了。香烧的极慢,已经一个时辰才燃了三分之一,九尾狐略动了动,就收到无当圣母的传讯,让她全神贯注,切记不可分神有丝毫杂念。
    终于三个时辰过去,香已经全部烧完,最后一缕青烟也消散不见了。大殿内陡然生出一股威压,迅速的朝着整个碧游宫扩散开,最终险险止步于蓬莱岛边缘。
    无当圣母心中一惊,随即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来,她猛地睁开眼睛,果真见到前方有个熟悉的身影。
    “师尊!”
    九尾狐瞪大了眼睛,连惊叹都忘了,祖师他,他不是被拘在紫霄宫内不得出来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碧游宫内!
    通天教主面上含笑,看着数千年未见的弟子,轻声道:“起来吧,数千年过去了,怎的还是如此不稳重?”
    无当圣母连忙起身,又扶了九尾狐站起来,这才笑着道:“弟子多年不见师尊,一时情急失了态,还请师尊莫怪。”
    通天教主自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责怪,他略过此事不提,看向了还懵懂呆滞的九尾狐,饶有趣味的说道:“这只九尾狐,是当年苏妲己的后代?”
    九尾狐听到这里,才猛地回过神来,当即跪倒在地附身道:“截教门下弟子九尾狐云霁,见过祖师,望祖师福寿永昌。”
    “看着倒是比苏妲己更通透些,起来吧。”
    通天教主想起从前那只狐狸,被女娲忽悠的团团转不说,最后还被情爱迷了眼,实在辜负了狐狸精的称谓。
    前尘旧事随风消散,通天教主略感慨了一句,就抛过不提,转而冲着二人说道:“耗时几千载,本座才终于从紫霄宫脱困,不知如今人间是个什么模样,我截教可还有道统绵延吗?”
    无当圣母和九尾狐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如今截教和妖族的现况一一说来,也说来西方教仗势欺人之事。
    即便二人并未添油加醋,可如此情景,还是让通天教主十分不悦。只是圣人喜怒不形于色,他并未表露出来,再加上紫霄宫内数千载,时时日日与鸿钧相对,如今通天教主的耐心倒是好了许多。
    “西方教还是一如既往,与当初老师传道时候一般不要脸皮。如今准提和接引二人隐居幕后,明面上的这些弟子连他们二人也不如了,还有多宝等人助阵,竟好像我截教、阐教都只是为西方教出力而已。”
    通天教主话说的不悲不喜,可内中的不满之意很是明显,不过他的话倒是也没有说错,可不就是三教都为西方教做了嫁衣裳,白白的损己利人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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