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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倒真是各凭本事,魏明扬避开这二人,望见那枝叶深处一不起眼的熠熠生辉的花灯。
他循着结伴成群的萤火朝花灯而去,只有一步之遥时,他眼前掠过一道雪白的影子。
梅花的冷香落入鼻尖,少年雪白的外袍化作云雾翻飞,梅红里衣衬得本就白皙的肤色通透如玉。
那花灯落入他指节分明修长的手中,竟是出奇地瑰丽好看。
魏明扬惊异,他面色凝重地望着半路杀出的顾景尧,眉尖微蹙。
先前并不见他有参赛,他是如何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上来的,竟如此之快?
顾景尧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花灯,似笑非笑瞥他一眼。
不知为何,魏明扬竟从中觉察出几分敌意。
他只是将花灯抢了,未曾开口挑衅自己,魏明扬也不好过问,便只好另寻不起眼地方所藏的花灯。
谁知每当他出手之时,身后那少年就阴魂不散地先他一步将花灯夺了。
要说他是为了夺得头筹倒也不像,毕竟他只是不紧不慢缀在自己身后,不去找其他人的麻烦,甚至对唾手可得的花灯也从不看上一眼。
魏明扬停步,落在一处树干上,不知何处得罪了道友,惹得道友如此针对?
顾景尧倚在枝叶扶疏处,随意把玩着手头的花灯,一会将它们编织成花环的形状,一会又成了两枚精巧的手镯。
他懒散瞥他一眼,也不答话。
许久之前,我便觉察到道友似乎对我有敌意,是不是有所误会?
良久,只闻哂笑一声。
敌意?顾景尧微微侧过头,眼中携着轻蔑的笑,你未免过于高看了自己。
魏明扬皱眉,知道他不是个好交流的主,便也不打算主动去找不快。
观景台传来一阵紧促的鼓点声,意味着此番花灯祈福的活动入了尾声。
与此同时,裴娇与赵君之为争夺一枚花灯也是斗得不可开交。
虽境界低他不少,因着所处环境多变复杂,且赵君之也未曾拿出真正实力缘故,裴娇竟还能与他平分秋色。
当花鼓声响起,赵君之看过来,姑娘,得罪了。
话音刚落,一道疾风袭来,裴娇迅速避开,谁料这风只是折断了她栖身的枝干。
裴娇从空中坠落,她一面寻找着落脚点,一面想要趁机夺回花灯。
可下一道风却不是冲她而来,而是准确地料到了她下一个落脚点。
裴娇受一旁的枝叶阻拦,未能及时闪避,被那道风击中,竟直接栽了下去。
赵君之显然也没想到裴娇会如此不经打,他不知她修为高低,只以为离自己应所差无几才是。
他一手接过花灯,朝裴娇落下的地方追过去。
就在他伸手触及她的衣角时,却觉一道细密不易觉察的灵力打在他腕骨之处。
他皱眉,下意识收回手。
放眼望去之时,赵君之望见萤火如水纹而过,雪白的外袍翻飞,从灯火阑珊处轻盈飞出一少年,恰好于满树的花灯萤火之中将她接了个满怀。
赵君之微微蹙眉,垂眸看向自己手腕被击中的那块,还在隐隐作痛。
裴娇一怔,忽觉一阵清冷的梅香萦绕周身。
触及对方目光时,他却微微一蹙眉,指腹摩挲过她光滑的后颈,随后像是接到了什么烫手山芋似的将她径直甩开。
好在裴娇在看清来者后便也早就料到如此结果,她稳当当地落脚,你不是说你不感兴趣么?怎么来了?
顾景尧目光似有若无从魏明扬身上略过,长睫掩住眼底冷意,随意回道:下头太过聒噪。
裴娇颔首,她目光落在赵君之身上,有些失落道,可惜了,我比他少了几盏花灯。
虽说魏明扬不知何故竟后继无力,落得第三的名次,但是有赵君之压在前头,裴娇若想要夺得魁首是无望了。
不过能入住城主府便已然达到此行的目的。
毕竟关于这位城主的传言是否属实,都是要去亲自彻查一番的,也不必去多贪什么魁首的头衔了。
最后获胜的三人当着众人的欢呼声乘着飞鸾从空中降落。
神树花灯这一天,获得最多花灯的人将能得到获得神树赐福的机会。
每届的神树花灯仪式有过数以万计的魁首,不过自古以来,这其中获得神树赐福认可的,仅有天岚宗的林倾水一人而已。
当年更是出现了天降祥瑞的异象,所以这也是林倾水会名声大噪的缘故。
赐福仪式上,裴娇便望见城主的华盖仪仗浩浩荡荡而来。
城主清冷的容颜由远及近逐渐清晰,芙蓉花色宫装裙摆上栩栩如生的孔雀随着她迈开的步伐犹如开屏般显出祖母绿色的宝石,赤金步摇琉璃钗子,无一不彰显雍容华贵。
百里瑛咋舌,不愧是永夜城,真豪
那华贵的裙摆停在裴娇身前,她一怔,就听女城主缓缓道,有客自远方来,为城中祈福,又所获花灯最多,自此客人便是我永夜城的挚友。
裴娇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会是魁首。
获得最多花灯数量的,难道不是灵渊仙府的少君赵君之么?
她错愕望向仪仗队中几位妖族侍女同举着的铜镜,这才发现,镜中的自己除了手腕和裙摆之处的花灯,竟还多出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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