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6页

      “他让我们各自住。”万古川看向了二楼的房间。
    “……”林泓无语,“这……他为何会觉得我们要住一起?”
    “没订新房间,这不是很明显吗?”万古川走向倒数第三间房。
    林泓跟上他,“也是。”
    “你房间跟废墟似的,怎么住?”林泓问道。
    万古川停在门前,林泓差点撞到他背上,侧目一看,房里竟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他说你帮我赔了。”万古川道。
    “修得真快。”林泓啧啧称奇。
    万古川侧目看他,“你不是说不该我赔吗?”
    “可你自己都应下来了,能反悔?真是傻的。”林泓道。
    “那多谢林公子了。”万古川看着屋内。
    “嗯嗯,‘内人’嘛,应该的。”林泓憋笑。
    万古川:“……”
    “各自住就各自住吧,你歇着。”林泓走了,“我上去看看锐立。”
    万古川抬脚进了屋里,对林泓道:“有事随时叫我,我听得见。”
    “好。”林泓笑了笑,转身上楼去。
    他刚拐过一个弯,一个小男孩突地出现在他面前,林泓一惊。
    这个小男孩正是昨日那个。
    “哥哥今日有空玩捉迷藏吗?”男孩笑盈盈地递上那根黑色布条。
    林泓蹲下身,揉了一把他的头,“还有个小朋友在楼上生气,你说要不要去安慰?”
    小男孩被揉了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要!”
    “懂事。”林泓抓了一把蜜饯放在他的小手上,“奖励蜜饯。”
    小男孩看着手上的蜜饯,“谢谢哥哥!”
    林泓起身,又摸摸他的头,走了。
    他也不想总是忽悠这孩子,但现在,他一方面确实担心段宇一个人待着,一方面也害怕着那根要蒙住他眼睛的布条,在这里失去视力是会心慌的。
    这个小男孩真会选时间,总是在他一个人的时候要找他玩捉迷藏……
    林泓停下脚步。
    这个男孩的眼睛……
    不正是他在衣柜里看到的那一只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林泓:大将军当护卫,排场要有!
    万古川:大将军还可以暖床。
    林泓:……
    段宇: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有点亮?
    第024章 梦中往事难得有酒
    林泓猛然转过头去,那个男孩还站在他背后看着他,没有表情,只是盯着。
    他强作镇定,向男孩挥了挥手,走回房里。
    直到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男孩还在原地看着他。
    “我的天……”林泓颓了,坐到桌边去喝水冷静冷静。
    段宇气得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条虫脸朝着墙,听到林泓的惊叹微微侧身看他,想问‘怎么了’,又觉得自己在生气不能问,便继续转回去对着墙,给林泓一个背影。
    “你至于吗?不就说了一句你矮吗?”林泓咬着杯子看床上的那条“虫”。
    段宇:“听不得!不准说!”
    “行行行,你是‘顶天立地’的巨人。”林泓觉得好笑。
    段宇:“哼!”
    林泓看着杯子里载着白光晃荡的茶水。
    那个男孩躲在他们柜子里做什么?捉迷藏又是何意?而且他躲在柜子里的那天白影子来袭击他们了,二者之间有何联系吗?
    林泓想不通。
    段宇裹着被子赌气,结果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呼吸声平缓一阵阵的。
    三人都昨夜几乎未眠,林泓平复对小男孩的恐惧后,也开始犯困了,和衣躺在床上,没几息就沉进了梦里。
    再醒来时,竟已是黄昏。
    段宇还在睡着。
    林泓清醒了,他准备去找万古川讨论讨论那个男孩的事。
    他看向前日那坛没喝完的烈酒——一个人喝酒太没意思了,他几乎没喝多少。
    他决定提上这酒,和万古川一边讨论还能喝上一些,解解闷。
    决定了就立即行动,林泓已经站在万古川门前了,他抬手叩了两下。
    “咚咚”
    等了一会儿,竟无人来应。
    又敲了两下,仍是没反应。
    这……出事了吗?
    林泓心头一紧,直接推门进去了。
    窗前,万古川背对他靠在安乐椅上。
    清风灌进屋里,和煦柔和,窗扇吱呀轻颤,窗外霞光万里,天地皆是橙色,倦鸟啼鸣,千里暮云平(注1)。
    林泓把酒坛子放在桌上,走过去,歪头看他——元是靠着椅子睡着了。
    从上看下去,他鼻梁高挺,发丝、眉峰和浓密的睫毛皆是漆黑,窗外暖色的霞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线条变得柔和起来,看上去有几分温柔。
    林泓移开目光,看向正对面大开着的窗户。
    这么大的风对着窗户睡觉也不怕感冒。
    林泓想叫醒他,看了他一会儿又改变主意了,脱下自己的薄外氅搭在他身上,用脚勾过来一根凳子坐在他旁边,手支着头看着窗外。
    清风拂面,确实怡人。
    *
    万古川做了一个梦。
    那年,他五岁。
    那天,烈日高悬于长空,青草平铺万里,要接天而去,巨云叆叇堆叠在山后,翻涌无常,如洁白的铁壁铜墙,隔绝了北狄的望眼欲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