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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容爷爷和容誉,两人走到二楼的会客室。
你和喻挽的婚事算是定下来了,既然这样,以后收敛着自己的行为。容爷爷看着窗外,语气严肃非常。
容誉看着爷爷的背影,要笑不笑的样子,我这几年的所作所为,您不都是乐见其成吗?
现在又何谈收敛。
对于他毫不留情的拆穿,容爷爷也不动怒,知道就好。
他之所以选择喻家,一方面是和喻老爷子年轻时的情谊,另一方面是看中容氏和喻氏强强合作带来的利益。
而最重要的则是,容誉不会喜欢上喻挽这样的乖乖女。
他对自己孙子什么德行,实在是太了解了。
如果容誉知道爷爷的想法,大概只会讥笑一声,嘲笑爷爷自作聪明。
容氏的继承人,不需要情爱。
容爷爷闭了闭眼,神色透着一股哀伤,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孙子。
那是他精心培育的继承人,却在即将接任的时候,出了那样的意外。
他的声音低下去,衬得背影愈显苍老颓败,否则,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看着昔日身体硬朗,却在近年每况愈下的爷爷,容誉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向来更看重哥哥,从小便是。
顿了下,容誉还是向爷爷允诺,您放心。
容爷爷回头看着这个小孙子,眼里的悲伤很好地将其隐藏,逐渐转化为对眼前人的赞赏之意。
幸好,天不绝他容家。
容誉同样出色,且隐有超越之势。
楼下客厅。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收入喻初寒的视线,他直言不讳,挽挽,你喜欢他。
喻挽是他的妹妹,自从十四年前喻家认回喻挽,他有空就会去看看她。
她车子被追尾那天去会所发生的事,以及她后来去找易元白。
易元白都和他说了。
原因无他,容誉是个深渊,可以令人万劫不复。
又甘之如饴。
喻挽抬眼看向哥哥,神色清晰闪过一寸慌乱,哥哥向来心思深沉,竟然一眼看穿她的心事。
也或许,很多年前,就有痕迹了,一切都有迹可循。
她索性也不瞒着了,哥哥,果然还是你了解我。
喻初寒不置可否,那你想没想过,如果被容誉发现了,这对喻氏,对喻家,对你,甚至是对容家,会是怎样的下场。
容誉最讨厌欺骗。
哥哥,你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吗?
喻初寒皱眉,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你忘了,哥哥,还有一种可能,他或许会爱上我,不是吗?喻挽为哥哥答疑解惑。
喻初寒看着喻挽清澈的眼神,里面散发着认真,甚至执拗的光芒。
他这个妹妹,要来真格的了。
她从来都是这样,看似乖巧,实则一点也不认输。
谁爱谁?
一道男声从不远处的楼梯上方传来,容誉站在二楼和一楼中间的地方,离两人还是有些距离的。
喻挽的话,他没听太清。
两人偏头看去,正是他们话题里的核心人物。
他正一步一步走下阶梯,步调散漫。
不可避免的,兄妹两人的脸上同时闪过一丝慌乱。
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又像是地狱的撒旦,向着坐在沙发上、身形被衬得无比娇小的喻挽罩过来。
第13章
容誉到了两人身边,见两人不回答,又问,在说我?
他看似饶有兴致地追问,实则话音里不掺杂一丝感情,说说看,是谁爱上我了?
他的追问,他的神情,以及他的语气。
让喻挽的骄傲和自信,像一只气球,砰地一下子爆炸了。
她的伪装和隐藏,在他面前总是不堪一击。
见两人都不说话,脸色难看得要死,容誉更好奇了,还是你们在说我的坏话?
喻初寒终于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道,对啊,在说你的坏话。
以后你要是对挽挽不好,喻初寒对喻挽使个眼色,接着说,挽挽,有哥哥给你撑腰。
容誉轻哂,别操心我们了,你妹妹都要结婚了,什么时候能喝上你的喜酒?
喻初寒选择装聋作哑,他干脆跑到另一边,离这小两口远远的。
话题被哥哥混过去,喻挽轻呼出口气,浑身松懈下来,整个人自在许多。
容誉捻起一枚喻挽吃剩的坚果放进嘴里,问她,挽挽,方便带我去你的卧室看看吗?
喻挽眨眨眼,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在老宅的卧室,喻挽统共没住过几次,自高二暑假回到喻家后,每年寒暑假会住上段时间,国外的四年更是没回来过几次。
喻挽领着容誉到了三楼,爸爸妈妈还有哥哥的卧室都在二楼,爷爷的卧室在一楼。
只有她自己的卧室,位于空荡荡的三楼。
不同于二楼,三楼很安静,是那种人迹和摆设上的安静,打眼看去,这里是平常很少有人踏足的样子。
平常三楼只有你?虽是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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