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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容誉对喻挽,只是一时的罢了。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能有多少神情,又怎么甘愿在一人身边停留。
喻挽端上一个得体的微笑,回答,他公司有点事情要忙,可能要晚一会。
喻女士闻言,得意地笑了笑,男人不回家的经典借口。
她的话里带上讽刺,你看,抢别人的东西,注定是没有好结果的。
看在两家公司合作的份上,你可得好好把握住容誉,不然,有你受的。
接连好几句难听的话从她嘴里蹦出来,喻挽权当没听见,可是心里还是难受的不行。
这些年因为喻悦的去世给喻女士带来的伤痛,两家人都看在眼里,不管她对喻挽再过分,其他人最多出来说几句调停。
压根解决不了最根本的问题。
喻爸爸看着喻挽,到底是不忍心的,再不熟络,毕竟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他压低了声音,呵斥喻女士,好了,你消停一点吧,女儿婚姻不幸福,对你有什么好处?
容誉的家人也在一旁劝着。
看见有人帮喻挽说话,喻女士更生气了,声音尖锐,整个客厅都能听得见,喻挽的人生就是偷来的,要不是我家悦悦替她死了,现在嫁给容家享清福的是谁。?
喻女士执迷不悟,旁边一众人也是无奈极了。
喻女士的质问和数落还在继续,众人劝不动,只能劝喻挽离喻女士远一点。
喻挽没动,喻女士见她这副温吞样子,更是变本加厉的指责。
她指着喻挽,恨恨道,喻挽,我的悦悦都是因为你才死的,要不是你,她明天就要过29岁生日了,我的悦悦。
喻女士哽咽着,开口的声音却发着狠,你抢走了悦悦的人生,你的人生就是偷来的。
喻女士尖厉的声音刚落下,一道门打开的清脆声音响起,众人往玄关口看去。
只见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向着喻挽走去,他刚在外面沾了满身的风寒,便也没碰喻挽,只在她身边几寸之处站着。
也没说话。
就是这个不经意间的动作,喻女士得意起来,下意识觉得容誉和喻挽指尖的关系正如她想的那样,恶化了。
她忙对着容誉道,你来了,本以为你和喻挽吵架,不来了。
存着试探之意。
容誉看了眼丈母娘,又看了眼喻挽,也是这时,他才发现,他的挽挽,好像又被欺负了。
喻挽安静地站在他身边,低垂着脑袋,不知道是不是落泪了,眼眶通红一片。
他的心,揪得发痛。轻轻握住喻挽的手,安抚着。
容誉似笑非笑地瞅了眼喻女士,哦?挽挽说我们吵架了?
喻女士看一眼容誉的动作,只当是在作秀,心底吐槽一句,嘴里胡诌八扯道,可不吗,还以为你们婚姻危机了呢。
一声轻呵,从容誉喉间溢出,男人的视线在客厅绕了一圈,瞧见众人讳莫如深的脸色。
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正色,喻女士,您是挽挽的生母,所以我尊重您。
但这不是您对挽挽冷脸,恶语相对的理由。如果以后继续如此,我看这餐,以后也没必要聚了。挽挽只是我的妻子,不是你们任何人的发泄对象。
喻家容不下她,我容得下。
容誉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喻挽就在看着他了。
几十秒的时间,她的眼神完全没离开他,看得入迷,只觉得。
他怎么这么好。
即使时移世易,属于她的容誉啊,还是没有变,一如从前那个懒散不羁,又真诚热烈的少年。
他是照进她生命里的一束光,无论发生什么,她依旧不可自拔地爱着他。
没有丝毫停顿,男人冷清的话语掷地有声,众人闻言,一时沉默下来。
喻爷爷和喻爸爸什么也没说,喻女士的脸色已然煞白。
容老爷子脸上已经冒出隐隐的怒气,好像下一秒就要发作。
容爸爸和宋女士见状,觉得不妙,正想要打圆场。
而说完刚刚的那番话,容誉看都没看一眼众人,牵上喻挽的手,两人往玄关边走去。
背后有容老爷子怒火中烧的斥责,容誉,你敢走。
你是要把我气死啊。
听见这话,喻挽骤然止住脚步,下意识看了眼容誉,然而男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爷爷和爸爸没说什么,喻女士她也可以不在乎,可是现在说话的人是容老爷子,是他的爷爷,她不想让他为难。
容誉被喻挽带得停下来,他看她一眼,好笑地道,停下来做什么?嗯?
喻挽拉拉容誉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小声道,爷爷叫你呢。
容誉歪着头,哼笑一声,模样懒散,仿若一点不在意的样子,挽挽,有老公在,你怕什么。
喻挽:一瞬无语。
她这是害怕吗,她这还不是怕他为难。
几米远的地方不断传来容老爷子的厉喝,怒火近在眼前,还夹杂着容爸爸和宋女士略带安抚的声音。
容誉对这一切恍若未闻,眼里好像只有她,他慢条斯理地把喻挽散落在耳际的发丝掖回耳后,又用指腹给她抹去眼角的几点泪珠,声音溢满温柔,挽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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