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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过去做过几件悖逆之事,却是一腔純孝,怎么可能是惑星。
黄礼仁额上血流如注,却毫不退缩,目光直直看向帝王:天象如此显示,请陛下明鉴!
浑浊的老眼中,透出几分视死如归:陛下便是找别的星象师来看,也是一样的结果,老朽一心为社稷着想,今日死不足惜!孝明皇后在上,臣如有半句挑唆之嫌,死后将堕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说罢,他猛然起身朝旁边柱子上冲去。
头柱相击的一瞬,发出砰一声巨响,血溅当场。
宫人们跪了一地,半句话不敢多言,见皇帝疲累的挥了挥手,赶紧动手将尸身抬了下去。
帝星交替是么?皇帝沉着脸走到殿外,只见漆黑天幕被闪电劈成碎块,像是要塌了似的。
他手中捏着刚才黄礼仁呈上的天象图,冷声吩咐:速去,把大周最好的天像师全部给朕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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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妍昨晚受了风寒,睡到中午才起来,下午外面天气实在恶劣,就一直窝在房里看书。
她所住的屋子是宁宸澜的,一应器物装饰都带着他身上的气息,冷硬简洁,处处透着皇子应有的尊贵。
听到外面传来动静,知道是宁宸澜回府了,她忽然有些紧张。
想起昨夜与他就躺在这张大床上,最后自己还在他怀里睡着,脸上不禁有些发热。
两人分明还未行夫妻之礼,可是在周遭所有人眼光中,都已将她视作宸王的附属。
他说今天会去跟皇后解释,要自己什么都不需担心,可她仍然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裴妍并非排斥他,只是觉得事情进展得太快了。
才与封萧恒和离,立即就投入另一个男人怀抱,这令她心底有些无所适从。
她没法拒绝宁宸澜的强势,也控制不住自己暗暗心动。
只是这种完全依附于人的关系,让她毫无安全感可言。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好,她全部心神都被占据,不会想那么多。
可只要分开就会忍不住怀疑,对方有朝一日或许会腻味了这段关系。
到那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有些人,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喜欢。
宁宸澜马不停蹄赶回王府时,浑身都已经被淋湿透。
将满是冰渣子的大氅扔给全福,到火炉边烤热了手,才转去屏风那头寻裴妍。
底下伺候的人全都自动避让,给两人让出相处的空间。
宁宸澜见她站起来迎自己,眸色一暖,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亲:怎么样,好些了吗?
已经没事了。裴妍白天一直胡思乱想,对他自然而然的亲昵就有些排斥,头往旁边躲了躲。
宁宸澜并不在意,牵着她的手坐到熏炉边上。
殿下可去见过皇后娘娘了,娘娘她怎么说。裴妍心中不安,担心皇后还在怪罪自己。
母后同意让本王带你去西北。宁宸澜没把话说全,怕惹她不高兴。
裴妍手腕被他牢牢握住,脑子不禁有些发晕,紧接着他却已经凑过来,吻上了她的唇。
舌尖探入时,一股陌生的酥感遍及全身,她全身虚软,被扶在腰上的手掌撑住,一吻结束只能无力靠在他胸口。
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整件事的节奏全乱了。
裴妍不禁有些自我厌弃,闷声道:殿下,别这样了。
嗯?宁宸澜额头抵着她前额,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温柔道:小妍可有比之前多喜欢本王一些。
裴妍无法,只得点了点头。
她天生性子软,常常别人对她三分好,她便想回报七分。
算起来,宸王算是从小到大除家里人外,对他最好的人了。
宁宸澜满足了,搂着她轻哄道:这事是本王不好,损了你清誉,来日定好好补偿你。
见她还是神色恹恹的,又保证道:待边境的事解决,本王便请父皇为我们主婚,让你风风光光嫁入王府。
裴妍微微蹙眉,看着他:殿下不必这般着急给我承诺,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的。
见宁宸澜目光黯了下来,眉眼间隐有失望之色,她深吸了口气:来日方长,成亲之前弄清楚彼此的心思,总好过将来再闹僵,反目成仇。
闹僵,反目成仇?宁宸澜觉得好笑,沉住气,垂眸看着她:小妍是不相信本王的真心?
裴妍眼睛红了:倘若父兄皆在世,自是有底气,可如今我只是个孤女,将来若遭殿下厌弃,身后连个撑腰的亲人都没有
宁宸澜不由叹息,将她搂进怀里,久久未发一言。
是啊,倘若裴老将军跟裴沉还在世,怎可容他此番极度无状之举。
依着裴沉对妹妹的疼爱,即便自己身为皇子,怕是费尽心思也碰不到她一根手指,更别提像现在这般
连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她过门都还未曾,便已经同榻而眠,将她视为自己私有。
从头至尾,都是他轻贱了裴妍。
之后几天宁宸澜都很注意分寸,没再随意碰她。
本是极力克制,怕惹她不高兴,可这种刻意的疏远,让裴妍又忍不住多想,他是不是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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